我的老婆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還特別喜歡粘著我。
她經常闖禍,我也不嫌棄,父母也不反對,把她捧在手心裏,當女兒哄。
五年來,我細心照顧她的飲食起居,教她吃飯穿衣服,幫大哭的她洗澡。
可那天,她不像往常一般,哭著要我陪她進浴室。
我拿著毛巾的手被她大力攥住,抬眸對上的眼神冰冷無比。
她說。
“誰給你的膽子,用這雙惡心的臟手碰我?”
......
我的傻子老婆林安雅突然清醒了。
耳光重重甩在我臉上,震得我耳鳴起來,思想也開始恍惚。
她甩了我一巴掌後,直接摔門而去。
再見麵時,她已是林氏集團高高在上的總裁,與我的小小世界天差地別。
五年了,我第一次見她如此冷漠。
她將文件夾甩在我麵前,裏麵是一份離婚協議。
我粗略掃過,不禁感歎林總裁的大方。
她倒是給了我挺多資源的呢。
隻是協議上注明,離婚要等到明年今日才生效。
也許是不想落得“豪門千金恢複記憶就拋棄糟糠之夫”的罵名吧。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她帶著白月光招搖過市,舉止親密,就不怕別人說閑話?
我不想當這個綠帽丈夫,想要去找她理論,她卻置若罔聞,執意要等到協議期限。
“你都為我做這麼多事了,一年還忍不了?”
“你打著林家幌子做事也行,我不會管你,你要是聰明,最好趁這個時候多為自己爭取資源。”
我黯然離去,她摟著白月光,笑得一臉嘲諷。
父母輪番勸我:“有錢人玩得開很正常,反正你才是她丈夫。”
“是啊,那些人都是過客,你陪她最久,她總會明白你的好!”
我不由得冷笑:“在你們眼裏,隻要有錢,什麼都能忍?五年了,石頭都該捂熱了,可她......”
若她心裏真有我,又怎會有這份離婚協議?
又怎會在清醒的一瞬,毫不猶豫地扇我一耳光?
明明這五年來的記憶都是真實存在的。
我對她有多盡心,她全不記得了嗎?
不是的。
可能我真的不懂林安雅。
五年前,林父身體抱恙準備退位。
林家子孫為繼承權明爭暗鬥,最有希望的林安雅遭人暗算,摔下樓梯撞壞腦袋,變成了智商隻有四歲的傻子。
遠離了家族鬥爭的她,纏著要和我結婚。
婚後我盡心照顧她的起居,終於等到她清醒。
可她醒來的時機太巧——林家內鬥兩敗俱傷,扮傻的林安雅毫發無損。
林老爺子震怒,集團急需接班人,林安雅順勢上位。
原來一切都在她計劃中,我隻是她棋局裏的一枚棄子。
那天,她換下沾著口水的裙子,穿上高定禮服,冷冷對我說:“蕭決,看清我們之間的距離了嗎?”
我看清了。她不再是拽著我衣角喊"阿決哥哥"的小傻子,不再是撒嬌要我喂飯、打雷就往我懷裏鑽的小姑娘。
現在的她是雷厲風行的集團總裁,我這樣的普通人,怎配入她的眼?
怕我糾纏,她多次警告我別動歪心思。
可不離婚的也是她。
讓我以丈夫身份看她與別人親熱,是種樂趣嗎?
池序搬來前一天,保姆們把別墅裏外打掃得一塵不染,還掛上喜慶的燈籠。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辦喜事呢。
對這位白月光,林安雅從不吝嗇,跑車名表隨手就送。
這份寵愛,連我這個丈夫都想磕他們的CP了。
自從她接手集團,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她對池序的偏愛很快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