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媽和我爸情投意合,喜結連理,不幸的事我爸突遭事故,我媽孤身一身。”
“你看上我媽美貌,大獻殷勤,甚至散播流言逼迫我媽嫁給你。”
“我媽發現有孕,被世俗流言裹挾,被逼無奈之下,隻能答應了你。”
“你還敢說我媽不委屈?我不是認賊作父?”
周鬱滿臉怒氣,聲嘶力竭的講述他們這麼多年的委屈。
原來在她心裏我是個逼人為妻的賊人。
當初要不是受人之托照顧她,我何至於娶一個二嫁女。
最終害了自己一生,到老孤家寡人一個。
“新婚之夜我喝的爛醉如泥,你假裝與我同房,就為了給你兒子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我有氣無力的詢問著當年的事。
“對。我夫建宇和你情同手足,他剛走,你就覬覦兄弟之妻,我怎麼敢信你的人品會視鬱兒情同手足。”
“我當初要不是受人之托,也不會去對你多加照顧。”
“誰讓你照顧我的?該不會是建宇給你托夢的吧!”周玲冷笑一聲,嘲諷的看著我。
我沒說話,當初答應了她,一切苦果隻能我自己咽下去。
周玲見我閉嘴不談,臉色厭惡擋也擋不住。
“我再也不是當初的小姑娘受你哄騙,現在鬱兒前途無量,成家立業,我們不會再委屈自己了。”
說罷,他們母子二人攙扶著離去,再也沒理會我半分。
看著蔣建宇墓碑上新刻的‘蔣建宇之妻周玲’,再也承受不住癱軟在地。
我看著昔日好兄弟蔣建宇的照片,苦笑一聲,“兄弟,我算是對得起你們母子了!”
周玲的婆婆見兒子死後,周玲用情至深,想勸她改嫁,重新開始生活。
可周玲不同意,她婆婆隻好假意罵她克夫,欺負她,希望能趕走她。
誰知周玲一心一意要替她婆婆養老送終。
她婆婆沒辦法隻好找上了我。
我從小父母去世的早,蔣建宇一家幫了我很多。
麵對她婆婆的請求,我隻好答應了。
天色漸暗,我步履蹣跚的離開了這片墓地。
第二天我去了村長家,希望能找幾個村裏的青壯年幫我重修祖墳。
還沒開口,村長就迎上來。
“秦叔,剛才小鬱來找我說是要把戶口轉入蔣家,你知道這事不?”
我臉色一僵,周鬱竟然如此急迫要與我斷絕關係。
父子感情蕩然無存。
“他是蔣建宇的兒子,戶口轉入蔣家無可厚非。”
村長聽到這驚天大八卦,嘴張開半天也不知道說啥能安慰到我。
他扶著我坐到椅子上,深怕我受到刺激暈過去。
“村長,我家祖墳塌了,想讓你找幾個村裏壯勞力幫我重修加固一下,我按市價付給他們。”
村長擺擺手,表示小事一樁。
“秦叔,不是我說,你們這麼多年也不回來上墳,祖先有了意見可不就突然塌了嘛。”
村長的話,讓我目瞪口呆。
自從周鬱成年後,回鄉上墳我交代給他了。
看來我們秦家的祖先沒享受過一天他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