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玻璃片撒了一床,我躲閃不及,身上、臉上都受到玻璃片不同程度的劃傷。
此刻,雜物間靜的嚇人。
我看著王安願有些憤怒到扭曲的臉,突然就感覺,眼前的愛人竟然如此陌生。
「孩子就是我和安願的,你滿意這個答案嗎?」
正在房間裏氣氛劍拔弩張之時,林曉笑著推開門,看著床上麵色蒼白的我,和一片的狼藉,他衝我挑釁的挑了挑眉毛。
「你也快死了,讓你知道真相又如何?」他走進我的屋子,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隨後把王安願一把摟在懷裏,對著她柔情蜜意的說:「安願,這裏太臟了,我們出去吧。」
王安願順著林曉的擁抱依靠在他懷裏,此刻也卸下來了自己的偽裝:「肖知廬,你不用擔心,等你死了,你的股份我會和林曉平分的,你就安心閉眼吧。」
她得意的夠了勾唇:「童童身體不好,肺部有先天疾病,等你死了,剛好把你的肺給童童。」
我沉默的低著頭,手裏緊緊攥著一閃一閃的錄音筆。
林曉見我不說話,嘴臉更加醜惡起來;「怎麼不說話,啞巴了嗎?雖然你快死了,但是你若在天有靈,一定會很高興看著我和安願幸福吧。」
我大口呼吸了一口氣,起床頭的東西就衝著她們砸過去,裝出一副徹底絕望的樣子衝著他們嘶吼著:「滾!你們都給我滾!」
王安願見我這幅樣子,大概覺得我是毫無翻身之地了,檢查的結果她找了很多醫生反複確認,她心裏已經篤定了我活不過一月的結局。
王安願走了,林曉卻似乎沒想放過我。他拿著一瓶子藥物,衝著我晃了晃。
「這是你的靶向藥,」他在我眼前展示,「想吃嗎?吃了,你就能多活幾天了。」
我起身想奪他手裏的藥。他躲了過去,一把按住我的頭,拖著我的頭發把我從床上拽了下來。
藥片被他隨意的撒了一地,他陰笑著按著我的頭,壓著我的背部不讓我爬起來。
「你不是想活命嗎?快舔啊,像狗一樣把這些藥片舔起來吃!」
「你不是過去一直很拽嗎,現在還不是如同一隻喪家之犬一樣趴在這裏,哈哈哈,你真是低賤!」
他拽著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從地上抬起來,看著我雙目失焦的樣子,他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放心吧,等你死了,你的一切,都會成為我的。」
我仰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暗自積蓄著力量,找準時機翻過身子來,用頭狠狠的撞擊他的腹部。
他被我突然的動作弄的猝不及防,躲閃不及,被我撞到了床上,散落的玻璃渣紮到他的背上,他尖叫的從床上跳起來,狠狠的甩給我一個巴掌,隨後呲牙咧嘴的從我的房間裏跑了出去。
我麵無表情的爬起來,看都沒看地上的藥片,隨手把床單連同碎玻璃一起丟在了垃圾桶裏。又從角落裏拿出我提前放好的錄音筆。做完這些,秘書的信息也剛好到了,點開瀏覽了一遍,我勾了勾唇。
他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