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媽的，死到臨頭還敢狗叫！”

“也罷，都到這份兒上了，就讓你死個明白。你以為老子費這麼大勁兒買這宅子是為了什麼？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江子川會住在這兒！還記得張遠那小子不？他今晚就從大牢裏越獄出來了，而且會直奔這兒來要我的命。你嘛，正好替老子當這個替死鬼。”

“我早讓人去大牢那邊放了話，姓張的知道這宅子的位置了。你就替我在這兒，等著他來取你狗命吧！”

我咬著牙：“他不過是不小心看到你放在書桌上和晉王勾結謀反的信件，你無法殺人才冤枉他謀反入獄，你還有臉說！”

江子川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行啊，你還真知道。”

“那你就不想知道，我怎麼就料定了他今晚非來找我不可？”

我心頭一沉，喃喃道：“如果隻是被冤枉，他不至於會殺人，難道說......”

江子川放聲大笑：“沒錯！他娘子是我找人糟蹋死的，他兒子，也是我讓人拐走賣給了人牙子，估計早被折磨死了！”

“我每次去大牢‘看望’他，都會把這些事仔仔仔細細講給他聽，目的就是讓他恨我入骨，好讓他出獄後，再幫我最後一次——殺了你，讓我名正言順地接手你的一切！”

我震驚得無以複加，死死盯著他：“這些事，司徒楚楚知道嗎？”

江子川得意洋洋：“你覺得她要是知道我連兄弟的娘子兒子都害，還會幫我想出這種把你綁來的主意嗎？”

他突然上下打量我，又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什麼。

沒看到有人在四周埋伏，他嗤笑道：“怎麼，沒找人來救你？蕭長卿啊蕭長卿，你真是天真得可憐！”

他大概以為我沒做任何準備，或者已經失敗了。

“你當了一輩子別人的墊腳石，沒想到吧，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我的！明早，我會親自來給你收屍的，哈哈哈！”

狂笑過後，江子川拿起旁邊的木棍，狠狠給了我後腦一下。

我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我感覺身體被人擺弄著，放平在床上，蓋上了被子，偽裝成睡著的樣子。

江子川臨走前還不忘叮囑李文，別把院門鎖上。

確定尋仇的張遠能暢通無阻地進來後，他才帶著人放心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輕輕搖晃我。

我費力地睜開眼，看清了來人，正是之前安排好的心腹，我不由得鬆了口氣，虛弱地笑了笑：

“方才他說的話，都記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