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指揮保鏢一擁而上將我押住。
“安年少爺說得對,今天必須好好給你點顏色瞧瞧,讓你明白付家可不是隨意能冒犯的!”
我想要掙紮,轉頭卻被李剛狠狠扇了一巴掌,臉上剛止住血的傷口裂開。
從前沒有人敢打我,我是被付家捧在手心嗬護的珍寶。
但單單今天,我已經挨了不知道多少個巴掌了。
這已經不隻是肉體上的疼痛,更是精神上的侮辱,我心中滿是屈辱。
楚安年見狀施施然走到我身邊,拍著我被打腫的臉得意開口。
“林長風,像你這種想要通過肉體跨越階層的撈男我見多了,我們上流社會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你現在跪下來舔幹淨我和念月的鞋,再在跪在醫院大廳大喊一百句我是龜兒子,等以後我進了付家就讓你當個保姆,怎麼樣?”
我滿臉嘲弄地看著楚安年。
“你就這麼確定你能進付家?我倒是覺得你和付念月一起被趕出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畢竟付念月又不是付家親生的,她的生死也隻是付家人一句話的事不是嗎?”
這話說完,楚安年還作出反應付念月先發作了。
她平生最恨別人拿她女的身份說事,直接按著我的腦袋朝著牆上撞。
“臭屌絲,你剛剛說什麼?!”
“本小姐的事不需要你管,你隻需要知道現在本小姐一句話就能要了你的命!”
她像是扔破布一樣將我摔在地上,鮮血從我的額頭流進眼睛。
我麵前的視線一片血紅,我卻笑了。
“付念月,你說如果媽媽看見你這麼傷害我,你還能活下來嗎?”
付念月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被很快掩去,她冷笑一聲拎起旁邊的椅子朝我的腦袋砸過來。
“就算知道又怎麼樣,我可是正兒八經的付家繼承人,母親難道還會為了你個賤人把我趕出家門不成?!”
就在椅子快要砸在我腦袋上的那一刻,我忽然被護在一個柔軟的懷抱裏。
楚欣然緊緊抱著我,椅子狠狠砸在她的後腦上。
我清楚地聽到耳邊楚欣然痛苦的悶哼聲,伸手在她的後腦勺摸到一片濕潤。
瞬間,我的眼淚抑製不住地冒出來。
曾經在國外給我治病的醫生是楚欣然的導師。
明明楚欣然隻是跟著她的導師與我見過幾麵,說過幾句話,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
但整整兩世,她都堅定地選擇著我,哪怕明知自己會有危險也在所不惜。
我心中十分愧疚牽連了他,但更多的則是感動。
楚欣然忍著眼前陣陣的眩暈,緊緊將我護在懷裏,朝著眾人怒吼。
“夠了,長風他不是小三,也從來沒有勾搭過任何人,我相信他!”
“你們若是想傷害他,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周圍的保鏢被楚欣然強硬的態度嚇到了,一時間麵麵相覷不敢動手。
付念月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冷哼一聲。
“愚蠢的舔狗,幫林長風說話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不會真以為林長風是付家少爺吧?!”
李剛讚同地點點頭,神色篤定。
“你怕是根本不知道付家對那位大少爺的保護有多嚴密。”
“那位少爺出生時有醫護不知死活想交換孩子,結果第二天全家就死於車禍,屍體都被碾成碎塊。”
“三歲時被對家綁架,夜裏對家別墅就起了火,所有人無一幸免。”
“有心機的男醫生想通過那位千金搭上付董,結果直接被打斷雙腿扔去了緬北。”
“敢拿付家少爺的身份招搖撞騙,看來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付念月眼神冰冷地看著緊緊護著我的楚欣然。
“我倒要看看你能護著林長風到什麼時候!”
保鏢收到指令立即動手,瞬間無數拳頭朝著我和楚欣然襲來。
楚欣然拚命護著我免受傷害,自己卻在失血和劇痛下暈了過去。
就在我疼得快要昏死時,李剛又將我從圍毆中拖出來扔到付念月麵前。
此時我的臉上已經糊滿了血跡,分不清是楚欣然的還是我的。
他用力掰開我的嘴,楚安年拿著手術刀滿臉惡毒地走到我麵前蹲下。
“付家的威嚴不容冒犯,我作為首富未來女婿必須好好懲罰你這個謊話連篇的賤人。”
他將手術刀伸進我嘴裏攪動,鮮血瞬間堵滿我的喉嚨,疼得我幾乎想死。
眼前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我回憶起上輩子瀕死的感覺。
就在我絕望之際,忽然聽到病房的門被推開。
緊接著我媽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