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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馴馬師,憑救命之恩入贅,娶了蘇氏集團千金。

入贅後,老婆不把我當男人,夜夜在外瀟灑。

結婚七年,蘇以瑤被記者頻頻拍到和不同男人纏綿的照片。

這天,她又帶著新交的小奶狗命令我表演馬術。

我頂著高燒,努力配合表演。

可剛踩上馬鐙的那刻,小奶狗突然往場內扔來鞭炮,嚇得馬兒失控狂奔。

我被韁繩纏住,整個下身被拖到血肉迷糊。

看到這一幕,蘇以瑤卻捂著鼻子滿臉鄙夷。

“活該!以為當上蘇家女婿就能高枕無憂,忘記自個原本的身份。”

“當初要不是你賽假馬,裴淮安怎麼還會破產?害他棄我而去。”

“那玩意沒了才好!”

她依偎在小狗奶懷裏笑得花枝展昭,沒有她的允許,場上其他人不敢上前。

等救護車趕來時,我早已不省人事,幹涸血跡緊緊粘住褲子,怎麼也撕不下來。

在醫院醒來時,我看向旁邊的丈母娘:

“七年期限已到,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1

問出這句話時,丈母娘眸底閃過猶豫和憐憫。

“阿嶼,瑤瑤這次是任性了點,但是能不能給次機會....”

我轉過頭,聲寒如冰:“不能。”

感受到不容妥協的態度,一聲無奈的歎息從她口中傳出。

“當初明明是裴淮安酒後亂性,最後傾家蕩產迎娶黑幫大佬的女兒,卻把矛頭指向你。”

“要不是害怕瑤瑤傷心過度,我怎麼會隱瞞真相,想起來真是糊塗!”

指尖掐進掌心,我苦澀地勾了勾唇角。

“她現在恨透我,解釋再多也沒用,還不如趁早消失。”

丈母娘還想開口,病房的電視機正播放出蘇以瑤的八卦新聞。

畫麵裏,一輛黑色庫裏南停靠在昏暗的街角,時不時發出晃動。

或許意猶未盡,開到酒店門口下車時,蘇以瑤眼神迷離依偎在小奶狗的胸肌,臉上透露出不尋常的緋紅。

雖然她身上穿的嚴嚴實實,但是大腿上的多處紅痕卻十分刺眼。

電視立馬被關掉,丈母娘氣得胸膛不斷起伏,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目光落在我身下的紗布又滲出的鮮血時,嚇得趕緊喊來醫生。

她拿出手機頻頻打給蘇以瑤,想她親眼看看我的慘狀,可回應她的始終是冰冷的機械女聲。

在她心灰意冷之際,那邊總算被人接了起來。

可傳來的竟是男人略喘息的聲音。

“喂阿姨,瑤...瑤姐說她現在不方便...過一會再打給你......”

話音未落,一聲熟悉的呻吟聲從那邊傳來。

畢竟是親生閨女,丈母娘立刻分辨出那邊是什麼情況,壓低嗓音怒吼道:

“你告訴她,要是還想認我這個媽,就立馬趕過來醫院,不然她絕對會後悔一輩子的!”

電話掛的同時,醫生也檢查好傷口。

“病人情緒不能激動,不然傷口容易再次裂開。”

“哎,沒及時打破傷風導致組織壞死,以後在生殖方麵...哎...”

一股銳痛自心尖散開,逐漸演變為鑽心的痛,讓我渾身發抖。

腦海裏不斷浮出母親生前許下的願望——早點抱孫子。

旁邊丈母娘徹底愣住,想安慰的話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口。

半晌,才握住我的手哽咽道:

“好,媽答應你,幫你解決離婚的事。”

“事已至此,那當年的事就繼續隱瞞,畢竟對方是黑幫......”

我點頭默許:

“明白您的顧忌,以她的性子肯定會上門鬧得人盡皆知。”

“這件事我會守口如瓶的。”

丈母娘鬆了口氣,從包裏掏出一張黑卡塞進我手心。

“到時候帶上你妹妹去國外接受治療吧。”

頓時淚流滿麵,妹妹的心臟移植手術終於能做了!

七年前,蘇以瑤參加國外煙花節不幸被火焰灼傷,幾度陷入崩潰。

可她當時的男友裴淮安卻色心大起故意灌醉黑幫千金,被大佬父親逮個正著。

槍支抵在他太陽穴上,逼迫拿出一個億作為聘金當入贅女婿。

蘇母怕女兒再次遭受打擊,讓壓下消息,四處尋人配合演出戲。

而幫妹妹湊醫藥費的我恰好聽到這個消息,毫無猶豫和她簽訂七年的交易。

對外宣布是我的祖傳藥膏治好蘇以瑤的燙傷。

蘇以瑤回國後,知道我以獻藥之恩換來蘇家女婿的身份,沒有表示抗拒。

也沒有嫌棄我隻是個馴馬師。

反而主動加我好友,噓寒問暖。

知道我有個臥病在床的妹妹,時不時就拿禮物去探望她。

我感動不已,竭盡所能在蘇氏的馬場上訓練出一匹匹猛將,在賽場上獲得名利。

為了疤痕能夠恢複,我主動捐出頭皮提供給她做植皮手術。

那時,她噙著淚滿臉感激:“謝謝老天,將你帶到我身邊。”

還往我臉頰上輕啄一下。

那瞬間,我彷佛擁有了愛。

可就在結婚那晚,她偷偷在我酒裏下牲畜服用的催情藥,將我扒的精光扔進馬廄裏。

甚至還帶領所有嘉賓前來圍觀,任由他們拿出手機記錄這恥辱的場麵。

我把下唇咬破,試圖控製住最後一絲理智,痛苦地質問為什麼。

蘇以瑤眼裏濃烈的怨毒感十分駭人,盯著我獰笑道:

“為什麼?當初你在賽馬場使手段,害淮安輸得精光時,怎麼就沒想到有今天呢?”

“明明每場都奪冠的神馬,換你騎就會慘敗呢?肯定是你收了黑心錢做假。”

當時我察覺到那匹馬喘息聲不妥,判斷心臟出現問題,為護它性命才緊急停步。

沒想到一時善舉害我名聲盡毀,還被裴淮安栽贓嫁禍。

無論我怎麼解釋,在她眼裏都是狡辯。

即將失控之際,蘇母出麵阻止,才沒有讓我當眾鬧出不可言喻的荒唐。

從那以後,蘇以瑤再也沒有正眼看過我。

三天兩頭就被記者拍和不同男人在酒吧裏擁吻,甚至還帶回家過夜。

從原本知書達理的千金,變成個奢靡放蕩的女人。

主臥傳來震耳欲聾的嬌喘聲,每一聲都往我心裏鑽,鑽的鮮血淋漓。

忍不住安慰自己,熬熬就過去了。

常年的睡眠不足,我被診斷出患有精神衰弱,不得不吃藥控製。

當蘇以瑤無意瞄到桌上的病曆本,便再也沒有帶男人回家了。

甚至會在家裏放些安神的香薰。

我以為是自己的堅持讓她有所動容。

未料到,裴淮安的一通電話打破了這短暫的美好。

2

他在電話裏淚聲俱下,說自己沒辦法前來赴約。

還痛斥是我把兩人的舊情告知黑道老丈人,害得他被打折腿骨。

聞言,蘇以瑤先是一愣,繼而大聲咆哮衝進我的房間。

將一桶冷水從我頭頂澆落,聲嘶力竭地尖叫。

“謝付嶼!我差點就能和淮安相見了,你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

“為了這次重逢,我準備了許多話想告訴他,結果呢,全被你這禍害給摧毀了!”

她幾乎發了瘋地衝上來掐住我脖子。

可我睡前服用了安眠藥,渾身脫力根本無法掙脫,隻覺得肺裏火辣辣地疼。

就在意識即將瀕臨時,她才鬆開了手,最後奪門而去。

無法言說的悲傷司肆意蔓延,濕透的身體如寒冬刺骨。

我接連燒了三天高燒,蘇以瑤漠不關心,還讓把兩名保鏢把我架去馬場表演節目。

一切隻為了哄那個長相幾分似裴淮安的新男友開心。

思至此,我絕望地閉上眼睛,即使吃了止痛藥,下身傳來剝離般的痛楚仍沒有半分減輕。

等了一夜也沒等來蘇以瑤,反倒出現了兩名保鏢。

沒有任何解釋,就把我塞進車裏載回馬場。

強忍傷口上的拉扯,我艱難地一步一步走進馬場裏,整個後背早已被冷汗滲透。

蘇以瑤中止和小男友的熱吻,拭了下嘴角,滿不在乎嘖了一聲:

“竟敢跑去跟我媽告狀!害我乖乖被罵得那麼慘,我命令你立刻向他道歉!”

我沒有拒絕,而是順從地低下頭道:

“對不起,是我不好,擾了二位的雅興。”

見我如此配合,蘇以瑤微微一愣,隨即眼中流露出恍然之色。

這麼多年的折磨,我從未有過今日這麼低頭求饒的模樣。

即便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地窖裏數十天,都沒有見到我這麼乖巧。

其實不是乖巧,而是被折磨過後的心灰意冷,任憑其搓圓弄變的無助和無力。

反正在蘇以瑤的眼裏,我就是個挑撥是非的小人,也是處心積慮的廢物。

見我準備離開,她擰著眉,語氣惡劣道:

“誰準你走的?上次馬術還沒表演完就被你跑掉了,可把我的乖乖給失望的。”

“既然來都來了,就再表演多一次。”

不由地蜷了蜷手指,我平靜回答:

“身上還有傷,不方便。”

沒想到這番話讓蘇以瑤篤定我是在鬧情緒。

似笑非笑,帶著嘲諷的語調。

“不過就是傷了點皮,又不是什麼嚴重的事,說起來還要感激我,給你節省場手術。”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卻讓我如同刀斧般劈來的痛楚。

當年馬廄的視頻流傳出後,好多網友都把注意點放在我某處。

「也不知道去割短點,醜不拉幾惡心死了。」

「嚇死了,這個暑假必須帶我兒子去整下,不然長大會被女朋友嫌棄的。」

接踵而來的還有一連串難聽的外號。

那段視頻被裴淮安買上熱搜,逐個出現在我的親朋好友手機上。

甚至開盒我妹妹,讓記者跑去醫院進行采訪。

妹妹心臟本就不好,受到刺激後突發心梗,幾個醫生輪流做心臟複蘇,才將她從鬼門關救回。

走投無路的我還跪在蘇以瑤麵前,懇請撤銷熱搜。

她抬了眼,語氣涼薄:

“有你這丟人的哥哥,死才是解脫。”

可笑如我,明知前方是條死路,卻總是一步三回頭。

或是是站的太久,身下傳來股溫熱。

蘇察覺到異樣,低頭竟看到我的褲子早已染紅大片。

呼吸凝滯,眼裏湧起複雜的情緒,衝著身後兩個保鏢大吼:

"愣著幹嘛!還不快點把人送去醫......"

還沒來得及聽完,我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倒在地。

3

我躺在病床上,恍惚間聽到丈母娘的斥責聲。

"把人差點弄死,要是上了新聞蘇家就被毀了,你非要氣死我是吧?"

"這個是病情告知書,需要家屬簽名,你趕緊簽好。"

說完,就把離婚協議書夾雜在裏麵遞了過去。

原本還糾結著被蘇以瑤看到離婚協議幾個大字,自己要怎麼解釋。

結果她連看都不看一眼,匆匆就簽完。

丈母娘張了半天嘴始終沒發聲,默默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書前往民政局。

蘇以瑤站在窗邊講電話。

"是不是輸了比賽,就能幫到你?知道了淮安,隻要對你有利我都願意…"

轉頭發現我睜開眼,她慌張掛斷電話。

隨之露出久違的笑臉。

"阿嶼,好點沒?餓了吧,我給你打了粥。"

換作從前看到她這般溫柔,我早就高興得忘記所有傷害。

可如今,心裏再也沒有半分波瀾。

我偏過頭,躲避她喂來的勺子。

蘇以瑤愣怔了,不敢相信我是這樣反應,心裏莫名湧起失落。

忽而握住我的手,眼尾泛起微紅。

“對不起,這次怪我任性,以後再也不為難你了。”

此時她眼裏的真誠像是真的。

我盯著她,淡淡道:“都過去了。”

七年期限已經過去了,再也不值得我生氣。

她明顯鬆了口氣,忽而想起了什麼。

“賽馬會快開始了,我想拜托你能不能再騎那匹神馬參賽?”

“大家都看好它能奪冠,最後一名的賠率近80倍,要是淮安能因此翻身,就不用看人臉色了。”

“阿嶼,隻要你願意幫我,我保證以後不胡鬧了。”

麵對她難得的懇求,我如浸寒冬。

當初她怨我賽假馬,如今卻求我作假。

說到底,都是為了同一個人。

許久,我嘴角勾起勉強的弧度。

“好,告訴他下注500萬,贏錢後我要抽五成。”

蘇以瑤麵露驚色,轉頭一想,隻有我參與其中,那這場比賽肯定穩妥。

緊接著,她又是按摩又是幫忙換藥,儼然是好妻子。

“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我,阿嶼,我們和好吧。”

看著這幅虛情假意樣,我的胃裏翻江倒海。

等她離開後,我就收到丈母娘申辦好的離婚證,心中大石落地。

這荒唐的七年,總算是結束了。

賽馬會當日,我又見到昔日那匹馬,不但蒼老許多,整個精神都很頹靡。

在它腿上發現許多糜爛的針孔,可以想象這些年被打了無數興奮劑。

我拍了拍它的脖子,輕聲道。

“乖,等會我們再拿個冠軍。”

它打了個響鼻,彷佛是在回應我。

鳴槍響起,群馬奔騰而出。

我緊抓住韁繩,夾緊馬腹前進,雖然它起步有點慢,但我沒有催促。

進入彎道時,憑借精湛的馬術控製著節奏,我將一個個對手甩在身後。

眼看著終點即將到達,馬卻突然慢下來甚至準備掉頭,觀眾席傳來陣陣唏噓聲。

現在放棄,一切將前功盡毀!

“對不住,先委屈下。”

我咬緊牙,從腰間抽出一根銀針狠狠紮進它屁股。

一聲淒厲的嘶鳴後,神馬發瘋地向前去,速度快得驚人。

歡呼聲震耳欲聾,這可把黑幫大佬氣壞了,忿忿拿起電話:

“給我把裴淮安的手指砍斷,王八蛋敢耍老子!說什麼最後名穩妥,呸!”

“要不是他玷汙我女兒導致懷孕,這種廢材哪有資格做我女婿。”

坐在旁邊的蘇以瑤渾身一僵,如雷劈中。

玷汙?不是抵債嗎?難道是裴淮安騙了她?

猝然間有股絕望感襲來,絞得她心臟驟痛。

崩潰之際,腦海裏浮出的都是我對她言聽計從、體貼入微的模樣。

此時,有人大喊:

“那匹馬瘋了,往山崖那邊跑去了......”

4

難以相信耳邊的話語,蘇以瑤心臟突然一跳,幾乎感受到真切的刺痛。

手機不斷震動,是裴淮安打來的求救電話。

猶豫之際,她還是接起來了。

“瑤瑤,快救救我,那個王八蛋居然下了追殺令!”

“都怪那個謝付嶼陽奉陰違,你千萬別放過,必須要他生不如死....”

蘇以瑤攥緊手機,骨節早已泛白。

似乎在極力忍著什麼,聲音陰森問道:

“裴淮安,你給我老實交代,當年的破產真是因為賭馬輸錢嗎?”

“你跟黑幫千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要是敢說謊,不得好死的人是你!”

電話那端陷入了沉默。

在裴淮安的印象裏,蘇以瑤向來都是柔情似水,對自己輕聲細語。

從未對自己有說過任何一句重話,未曾見過她如今這般失控的模樣。

莫名覺得很委屈,明明現在是他身處危機。

轉頭一想,如今也不能說出實情,不然連個最後的避風港都沒有了。

他的呼吸有些不穩,不耐煩說道:

“是她死纏爛打,要不是為了償債我怎麼可能會答應娶那隻母老虎,自找罪受呢?”

“瑤瑤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事?那個女人壓根就比不上你,我連碰都不想碰她!”

不想碰?那怎麼還能生下四個孩子?

開賽前,蘇以瑤聽到旁邊的黑幫老大炫耀著女兒又懷上龍鳳胎,把女婿激動得連夜開去深山燒香祈福,聲稱要去結紮不願妻子再受生育之苦。

聽完這番話後,蘇以瑤的心跌至穀底,又安慰自己不能輕信片麵之詞。

而如今,才發現自己竟是這麼愚笨。

她突然冷笑出聲,一字一頓道:

“裴淮安,明明說是你自己下注,怎麼就變成透漏給老丈人了?”

“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想過離開,隻是為了討好他歡心?”

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裴淮安此時臉上的慘白。

聲音夾雜些許慍怒。

“離開?你說得到容易!都什麼時候還要糾結這點小事。”

“當初要不是你跑去國外玩,我至於走投無路嗎?”

“現在快點來山路旁的垃圾站接應我下,載我去趟公安局把他們黑心勾當全部都捅出去!”

一滴淚水順著蘇以瑤的臉頰滑落,苦澀而濃烈。

她不知道當年腦子進了什麼洪水,居然會為了這麼個滿嘴跑火車的狗東西,親手毀掉一個真正愛自己的男人。

掛斷了電話,她擰過頭望向身邊目眥欲裂的黑幫大佬。

聲寒如冰:“快去吧。”

那被愛人背叛的痛楚,如今是感同身受了。

此時,一道雷電劃破天空,伴隨著傾盆大雨。

所有觀眾都被迫躲在場內避雨,隻有蘇以瑤不顧一切地衝向山崖方向。

高跟鞋崴了好幾次,狼狽地摔倒又爬起,精致的妝容也早已被淚水和雨水暈染開。

趕到崖邊,隻剩下兩枚孤零零的戒指,靜靜地躺在泥濘中。

那是婚前我和設計師打磨許久的成果,本想要在婚禮親手為她戴上。

可笑的是,她當初連看都沒看一眼,隨手扔在馬糞裏。

如今,戒指還在,人卻不在了。

蘇以瑤顫抖地撿起戒指,緊緊攥在手心,無數傷害我的畫麵從腦海裏滾過,一個比一個殘忍。

雙腳無力地跪在崖邊,她哭的撕心裂肺。

麵朝崖底,一遍遍沙啞地喊著:

“阿嶼!阿嶼!你在哪裏?”

可回應她的,隻有嘈雜的雨聲和悠長的回聲。

不一會救援隊趕到了,麵對這深不見底的懸崖和猛烈的雷雨,他們顯得束手無策。

為首的隊長麵色凝重地解釋。。

“蘇小姐,恕我直言,這高度,加上雷雨天氣,搜救難度極大。”

“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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