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初蹙眉,龍長風這是在逼自己找死。
若是承認,那自己這質子就是有二心,若是不承認 ,也會被認為無情無義。
楚溫寧捏了一把汗。
平時不是很能說嗎,怎麼現在一句話都不說了!
正想到這,肖雲初突然拱手。
“龍將軍教訓的是,草民對扶桑了解並不多,但卻知曉如今的大楚國力強盛,有陛下明君坐鎮,還有龍將軍這般青年才俊,扶桑忌憚自是應該。”
“草民沒有鴻鵠之誌,隻想要留在大楚,安心做一介草民。”
肖雲初說罷,又看向楚彥龍。
“陛下,草民認為使臣來就來,那也是認慫的,咱們大楚何必擔憂。”
楚彥龍聽到這些後微微思索,目光中卻是讚許。
一個沒有野心的質子,當真是跟北齊王不一樣。
楚溫寧懸著的心放下,父皇眼神之中的讚許她讀懂了,也讀懂了肖雲初的心。
【還好我機靈,比起正麵回答,直接拍你上司的馬屁,讓你上司對付你。】
楚溫寧聽後暗中偷笑,再看龍長風的臉色陰鬱,早就不似剛才一樣冷靜。
“陛下,末將也是這般所想,扶桑彈丸之地,若是來犯,直接踏平便是。”
龍長風說的勇猛,神似北齊王,也在這一刻讓楚彥龍有了一絲恍惚,仿佛當年那個叱吒風雲的北齊王又回來了。
思緒回籠,終是將這些想法壓下,楚彥龍擺手。
“好,不愧是我楚國的傑出,你這質子平日裏功課也要跟上,也不能忘記楚國對你的教誨,朕有些乏了,你們退下吧。”
肖雲初如釋重負,反倒是龍長風開始心事重重。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想要借機來敲打自己嗎?
陛下從未在乎過這質子的功課,更不用說叫過來問這些朝事,莫非是陛下有意培養質子?
心中思緒萬千,龍長風也深知這肖雲初不能多留,必須要盡快解決。
待肖雲初離開,楚彥龍這才看了一眼身旁的楚溫寧,眼神之中帶著慈愛。
“寧寧,你也看到這兩人的比較了。”
“質子貪玩,胸無大誌,可算不上好人家。”
楚彥龍還想要勸說,卻看到楚溫寧搖著頭,嘴角上揚。
“父皇,兒臣心中有了答案,總之這婚事暫且不退,兒臣還想要留在父皇身邊幾年,好好孝敬您呢。”
楚溫寧學著肖雲初的模樣開始拍馬屁,楚彥龍也是哭笑不得。
這丫頭怎麼也學會這套了。
......
肖雲初原本是想要跟著龍長風一起出宮的,不成想著剛轉身人就不見了。
“這就是男主嗎,來無影去無蹤的,得找個小公公問路才行。”
這般想著,卻看到一個宮女在朝著他招手。
肖雲初四下張望,確定隻有自己一人後便快步走上前。
“這位宮女姐姐,你這是在找我嗎?”
肖雲初笑著,而麵前的宮女長得小家碧玉,聽到這句話還紅了臉。
“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娘娘都等著了。”
聽到這,肖雲初愣住了,哪個娘娘?
還沒來得及多想,肖雲初九被這小宮女拉到了一處偏殿。
“竹青苑?”
“這不是雲貴妃的院子嗎!”
此刻,肖雲初愣住了,甚至是想逃。
怎麼偏偏就是雲貴妃,後宮之中年紀最大那個,也是最拈花惹草的那一個。
雲家世代為國,男丁全部戰死,楚彥龍看在雲家滿門忠烈的份上,將長女雲舒抬到了後宮之中封了貴妃。
至此也算是給了雲家女眷安穩。
書中楚彥龍抬回來雲舒後就沒有寵幸過一次,雲舒在深宮之中,寂寞難耐,後來也跟龍長風又了關係,成為後宮團之一,將父親培育的雲家軍交給了男主。
不過後來這雲舒也是慘,染上了花 柳病被拋棄到破廟裏。
想到這,肖雲初也不禁感慨,這雲貴妃也算是苦命。
在這深宮裏都沒了自由。
“娘娘,人我帶來了。”
小宮女說完,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肖雲初這才抬起頭來打量,小廳中,雲舒身穿淡紫色紗裙倚靠在柱子邊。
風一吹,紗裙下的玉腿展露。
【這就是雲貴妃啊,長得真是前凸後翹,這老皇帝是眼瞎了嗎,難怪貴妃寂寞】
【現在雲貴妃似乎剛被抬進後宮一年,這就忍不住了啊】
此刻的雲舒早就維持不住體態,一臉震驚的站起身來。
“大膽,是誰!”
雲舒這才注意到麵前的人,這哪裏是什麼侍衛,這不是那個廢物質子嗎?
肖雲初苦笑,這才尷尬上前拱手道:“小的拜見雲貴妃,不是娘娘身邊的小宮女來找我的嗎?”
雲舒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確實是她派人去找那些落單的侍衛,隻是這質子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女人一直盯著我做什麼,該不會連我這種小身板都不放過吧,還真是個男人就行?】
【也難怪會生老皇帝的氣,不肯將雲家軍交出來,麵都見不上,更別提做些別的了。】
雲舒大腦一片空白,為什麼質子會知道這些。
不過雲舒還是冷靜下來,暫時還不能暴露自己能聽到這些的事情。
“本宮聽聞質子今日來宮中,所以想要召你過來好好聊聊。”
“家父之前說過,北齊國風景極佳,聽聞還有一泉,喝下去的人可以延年益壽,皮膚白 皙嫩滑。”
“這可是真的?”
說著,雲舒直接抬起手來拉住了肖雲初。
細膩的皮膚觸感讓肖雲初宛如觸電,這雲貴妃這麼直接?
肖雲初故作扭捏道:“雲貴妃說的沒錯,確實是有這傳聞,隻不過已經過去許久,我也不清楚。”
【這老女人,真是誰都不放過啊,不過讓我吃吃豆腐也挺好的,深一步交流就算了,我還真怕染病。】
雲貴妃一愣,身子微微顫抖,什麼病?
還未等雲貴妃開口詢問,肖雲初反客為主,拉著雲貴妃的手,眼神裏帶著一絲玩味。
“雲貴妃,這可是在後宮,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合適啊。”
肖雲初笑著揩油。
雲貴妃麵色潮 紅,朱唇輕啟。
“你這登徒浪子,還知這裏是後宮,當真是狼子野心!”
雲貴妃並未推開肖雲初,反倒是好奇剛才自己聽到的心聲是否為真,自己真的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