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友結婚前夕,我被朋友邀請去參加另一場婚禮。
可我卻發現婚禮的女主角竟是我的女友程珂思。
至於新郎,則是她的初戀情人。
我看著他們牽著手在神父的見證下走完整個流程,最後甜蜜擁吻,心中酸澀無比。
在她看到我的瞬間,我轉頭離去,不久手機就瘋狂的跳動消息。
“沈飛他現在身患絕症,隻想和我舉辦一場婚禮了卻遺憾,你要理解。”
“再說了,我們馬上結婚,我這也算是提前熟悉流程,免得到時候出糗!”
我一條都沒回。
婚不結了,她我也不要了。
---
程珂思是第二天下午才回來的。
我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她正在客廳收拾行李。
我斜覷了一眼,從她疊好的衣物中露出的一角。
是使用過的避孕套盒子。
那包裝的尖角是最鋒利的尖刀,將我的心臟劃開一道道血痕。
程珂思沒發現那盒子,因為從我出來開始,她手上假裝很忙,眼睛偷瞄著我。
破天荒的,我沒和程珂思打任何招呼,就無視她進廚房了。
出來的時候我端著一杯水。
程珂思笑著站起來,伸手:“正好渴了......”
我視她為無物,徑直與她擦聲而過,在沙發上坐下,看起了電視。
“林城你什麼意思。”
程珂思壓低眉頭,眼神再沒溫度。
“你再矯情我可就生氣了。”
我仍舊無動於衷。
下一秒,原本在她箱子的t恤就扔到了我臉上。
程珂思叉著腰,火冒三丈。
“不就沒跟你說婚禮的事嗎?犯得著一直揪著不放嗎?!”
“都說了那是沈飛生前最後的願望,你怎麼就想不通呢!”
“再說了,我和他也隻是走個結婚的形式,又沒領證,又沒幹什麼的,還能讓我提前熟悉程序,這有什麼不好的!”
我慢慢拿下衣服,終於拿正眼看她,嗤笑:“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了什麼。”
“如果我去和別人辦婚禮,你心裏會舒服嗎?!”
我一直以為我和程珂思的戀愛是心意相通的。
就算她有些任性,但看著她鮮活靈動的樣子,我也覺得那是我寵出來的,我也願意一輩子對她好。
可直到昨天,我在那場婚禮上,看到她滿心滿眼都是沈飛的模樣,我才知道,她真正愛一個人,是可以這麼溫柔小意的。
帶我去婚禮現場的朋友曾經還笑我,說我樣樣都拿得出手會看上程珂思這麼平凡的女孩。
那時我還很嚴肅地讓他別輕看程珂思,否則我們也不用做朋友了。
現在再回想,當時維護程珂思尊嚴的我當真可笑至極。
麵對我的質問,程珂思難得有絲愧疚。
但我平時確實太寵她了,這讓她以為自己無論犯了什麼錯都有理,我也都會無條件忍讓。
所以,即使她心虛,也隻是一瞬。
她更氣的是我竟然不順從她。
“如果和你辦婚禮那人也是沈飛這樣的情況,我肯定是不會拎不清的。”
她這意思,是在說我小肚雞腸了。
我氣笑了,也不再願意看她一眼了。
我的無視再次惹怒了她。
她幾步上前,拿起水杯就潑向我。
“你什麼狗脾氣,我都解釋清楚了,你還想怎麼樣?!”
“平時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敢這樣跟我掛臉,耍脾氣了是吧!”
“你愛咋地咋地,我不伺候了!”
她把杯子一摔,拉著行李箱就回了臥室,還把門摔得震天響。
客廳又重歸寧靜,
我拿過紙巾擦臉,麵色平靜。
摔東西摔門,無理取鬧,這是程珂思一貫的套路。
曾經的我愛她,願意包容她的脾氣。
但現在,雖然心在微微抽痛,理智上我卻在想怎麼才能和她斷個幹淨。
這天,我們再沒說過一句話。
她在的臥室門緊閉,我也不願在和她同睡一張床,就在次臥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我正準備和她再好好談談。
我媽卻突然來電。
“阿城你快過來!我們家被人闖了!”
手機公放,我媽的聲音慌張無措,背景音嘈雜,爭吵不休像在菜市場。
聽見這話的程珂思竟臉色一變,心虛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