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邁步,進入了那所監獄。
王利被押的事兒外部沒有人知道,但司法部門出於人情的考慮,通知了他的父母。
此時,王利的家人在家裏急得直跳腳,卻沒有一點辦法。
“老頭子,你說怎麼辦啊,錦兒被捕了......”王母在客廳來來回回的走,兩隻手不停地摩挲著,時不時還掐掐自己。“叛國,怎麼可能叛國呢?他們肯定搞錯了......搞錯了!”
李父戴著一副金絲眼睛,眼睛裏是曆經大事才有的沉穩。他拍了拍妻子的背。朝著自己這邊攏了攏。
“夫人,別擔心,錦兒絕不會做那種事,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扶著王母到沙發坐下。
李父又開口說道“我去找找關係,看能不能去看看錦兒,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母蔣頭靠在了李父的胸膛。默默地流著淚。
“夫人,別怕一切都有我呢,我在!!”
安撫好妻子,李父便打通了一波電話,向電話裏的人詢問著什麼。
“啊,好......有勞監獄長了!”
說完一席話,回到臥室,看著熟睡中的妻子,再想到受冤的大兒子。剛才那個巋然入山的男人終於撐不住了,坐到了床上,取下眼鏡。那一刻,分明有一滴閃亮的淚滑落,但很快就沒有了。
明天,注定會不平凡!這麼想著,李父收拾了情緒,也漸漸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李家夫妻便收拾,一起去見王利。
他們被安排在單獨的見麵室。
王利看到父母的那一刻,心裏一怔。他們......他們是知道了嗎。
“爸......!媽......!”王利喊出了這兩個稱呼。
王母在看到王利的那一刻就繃不住眼裏的淚水了,在聽到王利那一聲顫抖的“媽”之後,眼淚已經如滾珠般往外落了。
“錦兒,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安上叛國的罪名?”喜悅,疑惑,擔心幾種情緒交集在一起的李父開口問道。
“爸,我沒有......”接著王利講述了整個過程,期間不免露出滿滿恨意,而看到父母親焦急的模樣,又是一陣一陣的心疼。
李父聽完後,一臉氣憤“他們......他們怎麼這樣執法!”王母在一旁也聽的一臉不可置信和憤懣。
講述完這些,王利突然想起一件事,心裏一驚。
“爸,弟弟知道這事兒了嗎?”
“他在上學,還不知,怎麼了?”
“爸......,我想在我還沒有清白的時候,我們不能再接觸了,這件事的性質太惡劣,現在媒體還沒有發酵,沒有太多人知曉,但是以後肯定有許多人要在這上麵做文章。”王利頓了頓。
“我們現在得斷絕關係!你們才能保全,弟弟也不會受到別人的白眼,你們也不會在別人麵前抬不起頭來!”王母急著要說出拒絕的話。被李父製止了。
“母親,別擔心,我就是沒有做過,就算是玉皇大帝來了,他也不能逼我認罪!按我說的那樣辦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王利安慰母親說道。
“錦兒,這......這怎麼行!”王母急得眼淚珠子直掉。
“母親!......我會保護好自己,你想想弟弟,弟弟那麼小,他怎麼經得起那些人的汙言穢語!”王利激動的言。
“錦兒,既然這樣,恐怕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李父回道。
“爸......盡快!就今天吧。”
“好,我去弄手續。”
“那好,錦兒,照顧好自己,我們等你回家!”一旁的王母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
當天下午,王利便與李家簽訂了斷絕關係書,從此與李家沒有任何關係!
過了幾天,法院開庭。王利叛國案正式審理。
庭上,無論法官如何質問引導,王利都堅持沒有叛國,絕不屈服!一審結束。
庭上的顧雲父母被他的態度氣到暈厥,李家人前去醫院賠禮,顧家人將王利家人拒之門外。
李家夫妻麵麵相覷,看著緊閉的房門,想到身在監獄的兒子,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王利從法院被押送回了市裏監獄,兩名獄警交接過後,王利被一個膀大腰圓的獄警押進了監獄裏。
在通往王利牢房的路上,王利被猛的推了一個踉蹌。
“快走!看什麼看!”獄警沒好氣的向王利怒吼著。
“我明明走的好好的,你不推我的話我能莫名就拌了一跤?”王利絲毫不讓步,與獄警怒目而視。
明明他才是最憋屈的那個人,明明他是為了軍隊、為了國家而貢獻自己的生命,怎麼就落得這個地步。
“嗬嗬,聽說你是個上尉軍官啊,怎麼?你要行使你的官權來壓我啊?”獄警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高傲的俯視著王利。
“一個垃圾走狗,你有什麼臉還活著,你的羞恥心呢,敵人給了你多少好處幫他們做事啊?”獄警的笑容更加的放肆。
王利看著獄警的眼神更加的憤怒,整個眼框布滿了憤怒的紅血絲,可能沒有手銬腳銬的束縛,他已經跟獄警動手了。
“你瞅什麼瞅,你配嗎!垃圾走狗,被你看一眼我都覺得惡心,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喂狗!”獄警被王利憤怒的眼神給激怒了,一腳踹了過去。
王利沒有防備的被向前踹去,踹出了第五米,嘭的一聲砸到了地上。
獄警並沒有給他緩衝休息的機會,拎著他的衣領拖著他走向了他的牢房。
獄警打開了王利牢房的鐵門,將他丟了進去。
“呸!今天你就別想吃飯了,老老實實的在牢房裏反省吧。”獄警朝王利吐了口吐沫,狠狠的摔上了牢門。
此時的王利就這麼靜靜的躺在牢房的地板上,眼睛怔怔的望著天花板,心中極其複雜。
王利想起為了保護隊員自己衝鋒上陣的探長,又想到了為了掩護剩下的隊員被敵人抓走受刑的陳梅,和那些自己沒救出來的各位隊員們。
王利眼眶濕潤了。他喃喃的低語著:“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監獄的牢房是雙人間,左手邊和右手邊各有一張床,與王利同室的是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