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高燒,讓盧映棠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好。
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沒事兒了,可盧媽媽還是不放心,叫她繼續在床上歇著,順帶保個胎。
這天中午,她正躺的無聊,外麵傳來一陣說話聲。
盧映棠穿上拖鞋,走到臥室門口。
隻見盧媽媽和盧爸爸拎著一堆禮物,眉開眼笑。
“這是曲家送來的禮物,說是因為上回的事兒,給咱們家賠禮道歉的!”
盧映棠的目光掃過那些禮物。
“瞧瞧這進口紅參,哎呦,多大個兒啊,得多少錢呀。”
“還有這套金首飾,這麼寬的鐲子,戴出去會不會太誇張。”
盧媽媽和盧爸爸對著這堆禮物,議論紛紛,嘴上說著曲家太見外,但表情出賣了他們真實的想法。
尤其是在聽到盧爸爸和盧媽媽滿嘴誇曲白斂的時候,盧映棠受不了了。
盧映棠靠在門口,頭疼的說道:“爸、媽,你們別忘了,那天曲白斂怎麼打你們的。”
一點小禮物,就讓他們高興的忘了形,全然不記得那天被曲白斂肆意辱罵毆打。
“一家人哪有不吵不鬧的,舌頭還又碰到牙齒的時候。”盧媽媽說:“而且,女婿那天還不是擔心你才那樣。”
得了,說到頭,那件事竟然成了盧映棠的鍋。
盧映棠真是氣的不想理自己爸媽。
來送禮物的,不是曲白斂本人,是曲家的司機。
司機看曲家兩老收下這禮物了,準備離開,卻被盧爸爸和盧媽媽叫住。
盧媽媽拉著司機,在門口打聽:“你天天帶著我女婿一家進進出出,有沒有聽他們說兩個小的辦婚禮的事兒?”
這婚禮的事兒,在盧媽媽看來,是不能再拖了。
盧映棠的肚子現在才兩個月左右,還不顯懷,可再等上幾個月,吹氣一樣大起來,挺著大肚子辦婚禮多難看呀。
司機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盧媽媽有些發愁,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屋裏,盧映棠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拿起一看,是自己大學老師吳教授發來的短信。
短信上,吳教授約她下午出去見麵。
大學四年時間,身為優秀生的盧映棠,和吳教授關係一直非常好。
畢業延上,吳教授也和她說過以後常聯係的話。
隻是畢業沒幾天,她就遇上被曲家灌醉,送給人玩弄的事情。
從那後,盧映棠心情一直很低落,待在家裏,誰也不想見,誰也不想聯絡。
如今她的心情稍微穩定一些,很想和這位長輩會麵。
正在這時,盧媽媽走進來,看見盧映棠在玩手機,有些恨鐵不成鋼。
“玩玩玩!天天不知道操心正事。你找個時間,去曲家問問婚禮的事情。”
盧映棠聽到盧媽媽的話,心裏一動。
如果她說自己出門見吳教授,盧媽媽八成不會同意。
但如果謊稱去曲家,盧媽媽肯定拍雙手恭送。
“嗯,媽,那我去了。”盧映棠坐起來,開始挑出門的衣服。
盧媽媽絮絮叨叨的,說道:“你去了以後,多跟曲白斂說點兒好聽的,把結婚日子早點定下來。”
盧映棠含糊道:“我盡量吧。”
換來的,是盧媽媽拍在她後腦勺上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