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女人可能被關在自己的別墅裏好幾天這件事,傅一珩的大腦急速轉動。
隻是電光火石間,他就確定了他的猜測八成是真的。
他的別墅,即便是不經常去的幾座,安保係統也做的非常先進。
圍牆足有三米高,最頂端常年通電,鐵門更是光滑牢固,沒有口令和指紋無法打開。
沒有他的允諾,旁人想要隨便進出,並不容易。
加上那裏很偏僻,那個女人看起來就蠢呼呼的,怕是真被關著出不去。
最重要的是,那間別墅因為沒人居住的緣故,壓根沒有準備吃喝的東西。
她會不會被餓死?
忽的一聲站起來,傅一珩抓起西裝外套,朝外走去。
一個多小時後,傅一珩郊區外那棟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
客廳裏,意識有些模糊的盧映棠微微抬起眼皮,想要呼救,卻隻能從唇角發出細微的聲音。
一行眼淚從她虛弱的眼角滑落。
終於有人來了。
看著地上的女人,傅一珩一把將她抱起來。
懷裏的女人,顫動兩下睫毛,似乎安心了一樣,不再有什麼動作。
看著她滲出反常潮紅的臉蛋,傅一珩伸手一觸摸,手掌下滾燙滾燙。
她發燒了。
怪不得,如果隻是餓了幾天,還到不了這種地步。
這件事,私心裏來說,其實是他的錯。
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盧映棠感覺自己有清涼的東西順著自己的喉嚨滑入。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坐在一輛車子的後座。
而一個男人正微側著身子看向她,手中拿著一瓶礦泉水。
“傅總?!”盧映棠身子因為發燒軟綿綿的,還是強迫自己立刻坐直。
“是我!”傅一珩道:“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盧映棠身子微微一顫:“你送我回家就好,我好幾天沒回去了,我爸媽一定很擔心。”
傅一珩微微頷首,回到前麵開車。
盧映棠抓緊裙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謝謝傅一珩開車帶自己回家?
可是,把她留在那棟別墅,害得她這樣慘的人也是他呀。
討伐他?她真的不敢。
就在車裏的氣氛冷硬尷尬,盧映棠手足無措時,車子停了下來。
原來,盧映棠家到了。
正在盧映棠深吸一口氣,決定什麼都不說,離開車子的時候,忽然,前方的樓道口衝出來幾個人。
“女婿!你別走啊!”
“是啊,女婿,我女兒真的不是我們藏起來的。我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要不咱們報警找她吧。”
隻見在最前麵的那個人,正是曲白斂。
後麵兩個拉拉扯扯,拽著曲白斂不肯放的,正是盧映棠的父親和母親。
“老東西,快放手!我告訴你們,盧映棠一天不回來,我一天讓你們好看啊!”
曲白斂罵罵咧咧,火氣大得不得了。
盧映棠的媽媽低三下四的,抱住了曲白斂胳膊,曲白斂最討厭被人這麼拽著,尤其拽著自己的人還是個老太婆。
他揚手就打上去,這還不算,又抬腳欲踢。
盧映棠最清楚曲白斂脾氣上來打人時候有多疼。
她根本來不及思考,從車裏衝出去。
“住手!曲白斂,我在這兒,你有什麼,衝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