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生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身邊的資深記者拉住。
采訪我沒待到結束,在澄清完我和喬晚情的關係後,就轉身離開了。
記者們的目光還在追隨我,但我不再理會。
一夜之間,風評大轉。
那天的采訪在熱搜中待了好幾天,話題熱度高居不下。
尤其是喬晚情說的那段話:“江沉先生並不是我們感情破裂的插足者。”
“他姐姐當年對我有恩,江沉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多照顧他是我的責任,請大家理性看待這個事情。”
“我和昱景在一年前就計劃和平離婚,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公布這件事。”
“我們一直希望以最妥善的方式結束這段婚姻,避免給彼此和身邊的人帶來不必要的傷害。”
“這次的公開,也是希望讓大家了解真相,不要對江沉先生有任何誤解。”
一時間,江沉從“第三者”的標簽中被解脫出來,成為這場風波中最大的“受害者”。
而我,卻成了那個“無情無義”、主動提出離婚的“惡人”。
更有甚者,被人引導猜測我與喬晚情離婚的真正原因。
說我身體不行,私下手段變態,癖好怪異。
是我把他們純粹的姐弟情誼想得齷齪,是我為了財產而背棄了喬晚情......
我站在輿論的中心接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指責與猜測。
“網上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時間久了,就沒人會記得了。”
剛領完離婚證從民政局出來,喬晚情出聲安慰道。
我冷冷地看向她,眼神裏滿是諷刺。
同樣是在社交平台被罵,怎麼江沉受不得,到我這裏就是“時間會衝淡一切”。
“昱景,再過三個月就過年了。”
“你最喜歡春天了,等春天到了,我們再辦一場婚禮,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她伸出手來牽我,我卻微微側身避開,將視線轉移到了不遠處被保鏢攔住的記者身上。
喬晚情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妥,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喬晚情,我要回蘇城了。”
“回去也好,這段時間你多陪陪爸媽,等過年的時候我去接你回——”
“不會回來了。”我打斷她。
她微微一愣,淡淡的笑僵在了臉上。
“昱景,別說氣話好嗎?你安心在蘇城等我,我——”
“喬晚情,當初簽離婚協議的時候你的承諾,現在該兌現了。”
喬晚情怔怔地看著我。
剛重生時,我想過會不會這次會不一樣。
可當離婚協議再次遞到我麵前時,我有的隻有釋然。
“喬晚情,我要你這輩子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