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知道她在桌案下邊?但是不可能啊!她雖然沒啥武功,但是好歹也練過閉氣,以前做任務給人下毒的時候她都可以憑借閉氣能藏的很好。
能發現她的,除非是武功高手,而且內力驚人,這樣才可能連她閉著氣時也能感覺到她的存在!蘇瞳孤疑的將淩司煬從頭到腳了看了一遍,她真的看不出來這個剛剛還被白常在嚇的直哆嗦的連劍都不敢碰的皇帝,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應該隻是巧合吧。
“你、你還站著幹什麼?快叫人把她弄走啊,不然你想等她眼睛好了再來殺你?”見淩司煬隻是站在那裏,那雙眼睛連看都不看白常在一眼,卻隻是盯著她看。
蘇瞳不由得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這才感覺到有些尷尬。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會躲在他的桌案下邊?啊啊啊,會不會被他誤以為她在他這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由得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我走了,你老婆孩子的事兒自己解決吧。”說罷,逃也似的連忙轉身就要往外走。
千萬,千萬不要叫住她,就當她不存在好了!拜托拜托......她真的懶得和皇帝周旋,更懶得去看他們後宮裏的家務事,那麼鮮血淋漓的,從今天開始,她要養生,要保護皮膚,要保持一個好心態,所以不能去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免得影響心情長皺紋......“走之前,替朕把白常在帶走。”身後,小白兔皇帝開口,瞬間拉住了蘇瞳離去的腳步。
蘇瞳腳下僵住,背對著他皺了皺秀眉:“幹嗎叫我幫你帶走,你......”身後傳來不輕不淡的歎笑,若有若無的檀香氣縈繞在鼻間,蘇瞳頓了一頓,忽然轉過身。
“我說皇上......”話音未落,她頓時整個人僵硬的看著不知何時竟然站到自己身後的淩司煬。
這男人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太恐怖了!蘇瞳連忙要向後退去,乍然發現手腕被小白兔皇帝輕輕握住,力道極輕,卻竟是她不容忽視的力度:“你要做什麼?”她連連皺起秀眉:“我可沒惹你。”“朕受傷了,來替朕包紮。”小白兔隻是對著她盈盈一笑,危險到及至的溫柔與輕淡,他滿身都是那種讓人忘不掉的檀香味,是那種瞬間能攝人心魄的味道。
蘇瞳不由警覺,感覺他身上那種近似於檀香的很淡很淡的很好聞的味道裏並沒有毒素,那是什麼?蘇瞳晃了一下神,連忙想要向後退去,順便掃了一眼淩司煬胳膊上:“你沒受傷,隻是衣袖破了而己!”“朕受傷了。”小白兔皇帝忽然對著她又是一陣無辜又溫柔的微笑,讓人控製不住的想撲倒。
他抬起手,讓蘇瞳看,蘇瞳一眼看去,頓時翻了個白眼差點癱倒。
我滴娘啊,不就是手指劃破了皮嘛!蘇瞳咬了咬牙,忍了半天,始終覺得自己在他麵前是不是變的太過明顯了,看這男人的眼神裏似有似無的東西總是讓人覺得危險,他會不會察覺到她的變化?畢竟,如果是真正的拓跋落雪,根本就不可能站在這裏。
憋了半天,蘇瞳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隨他去了。
曾經在養父那裏早已習慣了在麵對她暫時抗拒不了的勢力時,就要懂得暫時收斂自己的脾性,也要懂得順從。
蘇瞳用淩司煬告訴她去拿的金創藥和紗布,轉回來蹲著替坐在自己麵前的淩司煬纏那個隻出了一點點血的手指。
真是的,細皮嫩肉養尊處優的,手指上出了點兒血就能這麼委屈的像是發生了多大的事一樣,嚷著要她給他包紮。想她蘇瞳當年風裏來雨裏去的,出任務時因為自己那點跆拳道技術太差而吃過不少虧,身上也受過無數的傷,也沒像他這樣,手指破了就能這樣費心的包紮。
“好了。”蘇瞳很故意很惡劣的在淩司煬根本沒什麼大事的手指上纏了N圈,看起來臃腫的不像話,最後還很好心的在他手指上係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淩司煬一看到手指上被她包成了這樣,不由得隱隱的跳動了一下眉頭,隨即淡淡微笑:“謝謝。”蘇瞳站起身,習慣性的拍了拍手,順手拿起那個金創藥的瓶子塞進自己懷裏,這東西以後能用到,絕對不能資源浪費。
“陛下!”外間忽然有人跑了進來,聲音急慌慌亂的,蘇瞳連忙低下頭,將頭上那種高高的太監帶的黑紗帽子往下扣了扣免得有人發現她,又迅速的退後站到淩司煬所坐的椅子旁側。
淩司煬掃了她一眼,嘴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轉頭問道:“何事?”在外間的人快步走了進來,一見到淩司煬,就連忙跪了下去。
蘇瞳雖然沒抬頭去看那個人,卻是聽得出那人的聲音,那是冷宮門前的侍衛其中之一。
“陛下,皇後娘娘一個時辰前忽然失蹤,要不要派重兵全宮搜索?”淩司煬挑眉,眼中染上一絲淺笑的掃了一眼身旁的蘇瞳。
蘇瞳將頭垂的更低,腳下學著螃蟹走路似的一點一點的挪到淩司煬的身後,借著他來擋住自己。
“派人繼續找,說不定,在哪個角落裏就找到了。”淩司煬笑著,擺弄起了手指,欣賞著手指上的白色蝴蝶結。
“是,陛下!”“出去時記得把地上的白常在帶走,先將她送到禁宮,傳太醫去給她看看眼睛。”仿佛是在說一件不輕不淡的事情,語氣裏充滿了關心與溫柔,一點也讓人聽不出來外邊那個躺在地上眼睛通紅的女人是剛剛要刺殺他的“刺客”。
“是。”待侍衛退下,乾司殿裏頓時靜悄悄的,蘇瞳想了想,正想找借口跟淩司煬客套客套,然後讓他放她回冷宮。
卻哪知在她想要開口之間,淩司煬竟抬起手指輕輕的搖晃著那根被包的跟個球似的指頭,眼神盯著那蝴蝶結,背對著她,輕笑著言道:“你不是拓跋落雪。”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句,輕柔的話音裏,沒有一絲一毫容得她反對的餘地。
蘇瞳皺眉,在心裏疑問,自己不是是做的太明顯了?還是小白兔對拓跋落雪真的很了解?“那我是誰?”蘇瞳翻了個白眼,沒去解釋,冷冷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