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欣罰我在危樓跪著。
直到三天後,小煜出院,葉南欣才消氣。
簡單包紮後,我被拖回別墅。
葉南欣端坐在沙發上,“知道錯了嗎?”
我麻木點頭。
葉南欣滿意地牽起淩雲飛。
“牢記自己的本分,不是你的不要多想,以後淩雲飛就是這個家的男主人,等孩子生下來,你就帶著孩子滾吧。”
我啞著嗓子,“好。”
葉南欣擺手打發我去做早飯。
小煜還在睡覺,兩人無所顧忌直接在客廳膩歪起來。
抽煙機的轟鳴聲也阻擋不住兩人的呻吟。
我充耳不聞,早已心灰意冷。
一小時後,早飯做好。
我已經沒有上桌吃飯的資格,靜靜立在桌邊。
突然,葉南欣痛呼一聲,手裏的碗掉落,捂著肚子從椅子上摔下來。
鮮血順著大腿緩緩流出,刺痛我的眼。
直到將葉南欣送進醫院搶救結束,我才緩過神。
我唯一的孩子,沒了。
葉南欣轉醒。
助理進來彙報,欲言又止。
“今早您喝的粥裏下了十足十的滑胎藥。”
他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粉末,看向我。
“這是從陸青嶼房間裏搜出來的。”
我茫然地盯著他:“我已經不能生,為什麼要害自己唯一的孩子?”
葉南欣怒道:“陸青嶼,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為了不和我離婚,你害了小煜不夠,甚至不惜害死你自己孩子!”
“你不止不配為人父,你甚至不配為人!”
“來人,把他帶到當年飛機失事處的懸崖,裝進棺材埋進去!”
“我要他在他哥的埋骨地,日日悔過!”
淩雲飛見狀,飛快堵上我的嘴。
臉上剛結痂的傷口被再次擠爛,滲出的鮮血染紅了眼。
我崩潰地盯著葉南欣,淚水奔湧。
葉南欣臉色青紫,“晦氣!”
淩雲飛帶著保鏢大力將我拖拽走,我滿心絕望,閉上雙眼。
我被塞進棺材,埋進土裏。
鐵鍁和著土一下下拍擊在棺材外,將我的心寸寸撕裂。
陰冷、恐懼、窒息......
一寸寸將我籠罩。
我瘋狂用指甲扣著木板,聲音刺耳尖銳。
空氣愈發稀薄,我意識漸漸模糊,再也流不出淚。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外傳來聲響。
淩雲飛不甘的聲音傳來:“南欣,他作惡多端,你為什麼還要把他放出來?”
葉南欣聲音森寒,“他這條命是他哥換來的,今後我要他日日活在痛苦中,夜夜懺悔,讓他生不如死!”
棺材板掀起,我緩緩睜眼。
鹹濕的海風吹來,我才想起這片懸崖下是海麵。
趁他們不注意,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衝開保鏢。
從懸崖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