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柳如煙的事業,我心甘情願替她坐了牢。
表現良好減刑到三年出來後,她給了我一塊兒童手表。
正當我迷茫的時候,看到她秘書手中跟我一樣的手表盒子,我放下了心中顧慮。
直至年會結束,她秘書曬出朋友圈:
【年會收到老板的勞力士,簡直太幸福了!】
評論區都在問他什麼時候和老板修成正果,而點讚區,柳如煙的名字赫然在列。
我去質問,得到回答卻是我剛做完牢出來,身份不方便,要我隱瞞婚訊。
我氣笑了,一個電話打給她死對頭:“你說公司缺人隨時歡迎我,還算數嗎?”
......
“你替柳如煙坐了那麼久的牢,現在卻要來我這?”電話那頭的人語氣玩味。
“她不是說,等你出來,部門經理的位置就是你的?”
我舉起手中的兒童手表,對著燈光自嘲一笑:“不要了。”
話音剛落,柳如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疑惑地看向我:“什麼不要了?”
我麵不改色地掛斷電話,坦白說:“部門經理。”
柳如煙的神情變得複雜,但轉瞬即逝,像鬆了口氣:
“正好,這個位置我本來就打算給江一鳴,你先從文員做起。”
我微微蹙眉,三年前,為了柳如煙的公司,我義無反顧地替她頂罪。
她信誓旦旦地承諾,等我出來,部門經理的位置非我莫屬。
可如今,我卻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文員。
柳如煙親手撕毀了當年的承諾,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愧疚。
我的心裏一陣陣抽痛,說不出的苦澀。
見我沒作聲,柳如煙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協議書,扔在茶幾上。
她雲淡風輕道:“這是隱婚協議,權當是為了公司。”
“隱婚協議”四個字,像針一樣紮進我的眼睛。
三年前,入獄前一天,柳如煙和我領了證。
支撐我熬過漫長刑期的,就是出獄後與她相守的期盼。
可現在,我卻成了她見不得光的存在,甚至,想讓我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裏。
我自嘲地笑了笑,拿起筆,毫不猶豫地準備簽字。
柳如煙猛地轉頭,看著我即將落筆的手,眉頭緊鎖。
那個曾經恨不得將他們的婚姻公之於眾的男人,怎麼會如此決絕?
她下意識地按住我的手,話語中帶著一絲試探:“你......不考慮一下?”
“你竟然不考慮一下?”
我抬也沒抬眼,直接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柳如煙拿著簽好的協議,反倒沉默了。
半晌,她清了清嗓,聲音溫柔起來:
“必成,你放心,等公司穩定下來,我肯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我敷衍地“嗯”了一聲,公司群的消息提示音恰好響起。
江一鳴被任命為公司首任部門經理,群裏一片祝賀聲。
【這三年你陪著柳總一路走過來,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裏,這個職位你實至名歸!】
【我覺得啊,江一鳴今天是部門經理,明天應該和老板修成正果了吧?我們以後要好好巴結巴結你嘍。】
緊接著,江一鳴發送了一個偷笑的表情包,默認了一切。
【我還是覺得何哥更有福氣呢,坐了三年牢還能在公司當文員,老板好寵他!】
明顯知道內情的江一鳴,這番話毫無疑問是在嘲諷。
我強忍著不適,移開視線,卻瞥見柳如煙正盯著手機,嘴角噙著一抹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不禁開始懷疑,她選擇和我隱婚,究竟是為了公司,還是為了江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