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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小區，我努力抑製著喉嚨間的癢意，單薄的身體在風中微微搖晃，這偌大的城市，竟無我的容身之處。

我開了間房暫時宿在酒店，隻要一想到見到楊芷和餘野那兩張肮臟的臉，我就不想回去。

躺在床上，回憶慢慢湧上心頭。

三年前，楊芷給我生了一個女兒，我原本麻木的心漸漸有了知覺。

我壓下自己離婚的念頭繼續操勞楊芷的一切。

可那天下班回家，門內的場景令我目眥欲裂。

丟下手中給楊芷準備的蛋糕，我快步走到嬰兒房，就見楊芷手中的孩子已經麵露青紫。

心中怒氣橫生，

“月兒她怎麼了！！誰幹的！？”

楊芷原本有意思歉意的神情立刻難看起來，

“你竟然敢吼我！”

我推開她抱著月兒立刻趕往了醫院，經過一晚上的搶救，依舊無力回天。

楊芷卻自始至終沒來看月兒一眼，我一個人操辦玩月兒的喪事。

回家時楊芷正跟一群小鮮肉暢飲。

我衝到房間裏拔掉所有的娛樂設施，砸了一桌子的酒瓶。

楊芷想要說什麼卻被我猙獰的表情嚇住。

“你......你幹什麼？你還想打我？”

周圍的男人見狀四散而逃，房間裏很快就隻剩我和楊芷。

我捏住楊芷的手腕，

“說，月兒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楊芷心虛的眼神閃躲，

“她醒來了，我嫌她太吵，所以用被子蒙上了她的頭。”

“哭鬧聲在被子的遮蓋下小了很多，我才能睡的安穩。”

“誰知道我醒來後她臉就憋的青紫了！”

“再說了，她不是沒事嗎？我給她按了好幾下人中呢，明明都有微弱的呼吸了。現在應該在醫院躺著吧，我明天就去看她！”

我怒急，掐住她的脖子。

“你是說你生生捂死了她？你可是她的親生母親，怎麼能這麼狠心！？”

“你知不知道她小小的一個人該有多害怕！”

楊芷用力地拍打著我的手，半晌我才清醒，離開鬆開了她。

楊芷跌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緩過勁來後眼眶紅紅的看著我。

“什麼捂死，她不是還有氣兒嗎？再說了我也不是故意的，還不是她太吵了......”

“她醒了哭鬧肯定是餓了，你作為她母親就不能給她衝一次奶嗎？”

楊芷啞言，捂著脖子眼神閃躲。

“好了好了，我以後會對她上心的！”

她態度敷衍，好像接了什麼特別抗拒又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怒火中燒，隻覺得自己腦子都被氣懵了，

“她已經死了！”

楊芷瞬間冷下臉，一臉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

我將醫院的死亡通知單遞給她她才相信，囁嚅著嘴唇對我說了句，

“對不起！”

楊芷雙頰頃刻間掛滿淚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這樣，早知道她會死我一定不會拿被子蓋著她的臉，是我對不起她！”

我笑的苦澀，現在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月兒已經死了，我的心也隨著她死了。

那陣子，我心中憋著一口氣，非得跟楊芷離婚。

離婚協議都打好了，可是楊芷死活不肯簽字。

“蘇寧，結婚時你不是說會對我好一輩子嗎？現在又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