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薑嫵,身體不住地顫抖。
“容妃娘娘,現在知道本宮為何能當上貴妃了吧?”薑嫵冷笑道,“本宮不僅武功高強,更有謀略在心。協理六宮之權,還是交給本宮更合適。”
容妃拚命搖頭,眼中淚水滾落。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薑嫵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要麼把協理六宮的差事還給我,要麼,本宮就殺了你!”
容妃眼中滿是驚恐,雙腿不住地發抖,看樣子已經被嚇破了膽。
薑嫵鬆開一些力道:“想好了嗎?”
容妃猛地掙脫薑嫵的手,跌跌撞撞地後退,不小心碰到了案幾,那精美的禦香爐隨即墜地,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果然這個角度正好,也不枉她剛剛模擬半天。
一切都如預演發展,現在,好戲開場。
“薑嫵!你竟敢謀害本宮!”容妃驚慌中大聲叫道,“你這個賤人!”
太皇太後被這聲響驚醒,循聲而來:“怎麼回事?”
她看到地上摔碎的禦香爐,頓時瞪大了眼睛,臉色鐵青!
“禦香爐!”太皇太後聲音陡然拔高,“這是先帝留給哀家的寶物!是誰!”
她氣得渾身發抖,指尖顫抖著指向站在案幾旁的容妃:“你這賤妮!竟敢毀了哀家的禦香爐!”
容妃跪倒在地,驚恐萬分:“太皇太後明鑒,是薑嫵!是她闖入內室要殺臣妾,臣妾躲閃不及才不慎碰倒了香爐!”
太皇太後聞言,目光如刀刮向殿外跪著的薑嫵,眼中寒光畢露。
卻見薑嫵一臉茫然,眼中滿是疑惑:“太皇太後明鑒!臣妾一直在外跪著,不敢擅入內室啊。”
薑嫵在恐嚇容妃過後就立馬退出內室,她才不想看容妃發瘋。
“胡說!”容妃尖聲反駁,“方才分明是你拿簪子威脅本宮,說要殺了本宮!”
薑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懼”,顫聲道:“容妃姐姐,我們雖有摩擦,但臣妾怎敢加害姐姐?姐姐為何要血口噴人?”
太皇太後心疼地看著碎裂的香爐,怒火中燒:“容妃,你毀了哀家的寶物,還敢冤枉貴妃?”
“太皇太後,臣妾冤枉啊!”容妃一頭磕在地上,額頭頓時見血,“明明是薑嫵她......”
出現了,熟悉的戲碼,不是比慘嗎,來吧!
話音未落,薑嫵忽然身子一軟,直接癱倒在地,口中微微吐出一絲鮮血,眼睛緊閉,似是昏厥過去。
“貴妃娘娘!”侍女們驚呼著圍上來。
容妃這才明白自己被算計了,麵如死灰:“太皇太後,不是這樣的,奴婢......”
“住口!”太皇太後厲聲打斷,“若非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哀家今日定讓你好看!來人,褫奪容妃協理六宮之權,禁足一月!”
容妃癱坐在地,眼中滿是絕望和不甘。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薑嫵明明在內室,何時悄然離開的?
侍女們小心翼翼地將“昏迷”的薑嫵抬出坤寧宮,剛到宮門外,便見暴君姬致一身黑金龍袍,陰沉著臉站在那裏。
“怎麼回事?”姬致見薑嫵被抬出來,鳳眸驟縮,語氣冰冷。
“回陛下,貴妃娘娘在坤寧宮忽然暈倒了。”侍女戰戰兢兢地回道。
姬致冷哼一聲,大步走入坤寧宮,不多時,殿內傳來他雷霆震怒的聲音:“容妃傷害朕的貴妃,還毀了太皇太後的禦香爐,其罪當誅!”
太皇太後被他一嚇,臉色更加蒼白:“容妃之事哀家自會處置......”
“不必了。”姬致冷聲打斷,“朕已決定,褫奪容妃協理六宮之權,另行擇人!”
他不等太皇太後回應,大步離開,追上抬著薑嫵的侍女們,親自接過薑嫵:“朕帶她回去。”
薑嫵被送回椒房殿,待下人都退下,她這才睜開眼睛。
“如何?”暴君走到她榻前,眼中帶著幾分得意。
“不愧是陛下,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薑嫵坐起身來,絲毫不見半點病態,“太皇太後和容妃一個賽一個蠢,計策不費吹灰之力就得逞了。”
“隻可惜容妃的協理六宮之權雖被褫奪,但太皇太後未必會輕易交給你。”暴君淡淡道。
薑嫵揚眉一笑:“無妨,臣妾自有打算。”
她轉而問道:“陛下可曾找到宮中眼線?”
姬致冷笑一聲:“一個宮女,朕早就起了疑心,馬上她就來了。”
“貴妃娘娘!”正說著,殿外傳來一個宮女的聲音,“您可用些熱茶?”
薑嫵眸光一閃,看了暴君一眼,麵上卻不動聲色:“進來吧。”
一個麵容姣好的宮女款款走入,手中托著茶盤,嫣然一笑:“娘娘,這是剛采摘的上好碧螺春,請用。”
薑嫵暗暗打量她,這宮女生得秀氣,眼神靈動,難怪這麼久才被抓住。
“宮女何名?”薑嫵忽然問道。
宮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回娘娘,奴婢名喚春喜。”
薑嫵接過茶盞,忽然將茶水潑在春喜臉上,冷聲喝道:“賤婢!你竟敢勾引陛下!”
春喜愣在原地:“娘娘,奴婢不敢啊!”
“還敢狡辯?”薑嫵厲聲道,“本宮親眼看見你對陛下拋媚眼!”
春喜嚇得跪倒在地,連連叩首:“娘娘明鑒啊!”
姬致冷眼旁觀,一言不發,心下卻暗暗稱奇——薑嫵這是要借題發揮,鏟除這個眼線。
“來人!”薑嫵高聲喝道,“將這賤婢拖下去,送去浣衣局!”
春喜麵如死灰,連連磕頭:“娘娘饒命!奴婢冤枉啊!”
薑嫵冷笑一聲:“冤枉?那你為何每次都在陛下來了椒房殿時來送茶?其餘時間為何不見你?你又為何穿著如此豔麗?”
春喜被一連串的質問砸得頭暈目眩,終於露出一絲破綻:“奴婢、奴婢不過是按時送茶,哪有在陛下身邊徘徊......”
“本宮何時說過你在陛下附近徘徊了?”薑嫵猛地上前一步,目光如刀,“你自己承認了?”
春喜渾身發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驚恐地望著薑嫵:“娘娘......”
“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薑嫵厲聲命令。
春喜被拖走時,哭喊著求饒:“娘娘饒命!奴婢知錯了!”
薑嫵冷眼旁觀,直到春喜被拖出殿外,這才轉向暴君:“陛下,這眼線背後必有指使之人,臣妾建議順藤摸瓜。”
姬致鳳眸微眯,正要說話,忽聽春喜在殿外大聲喊道:“奴婢有話要說!奴婢是被逼的!”
薑嫵與暴君對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