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瞬間漲紅。
「怎麼可能?我還帶著孩子呢。」
「小孩沒準也是從小就培養的小偷,或者給你當掩護的。」
車廂裏的人聽到我們的爭吵,有些在竊竊私語,有些把自己的包緊緊抱在懷裏,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我。
「這位女士,我看你抱著課本,想必是接受過不少教育的人。難道你在書上學來的,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對陌生人惡語相向嗎?」
一道清澈的女聲響起,為我解了圍。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手上也沒有勞作的痕跡,還圍著一條粉色的圍巾。
刁難我的人自知理虧,哼了一聲就走開了,那女孩走近我們。
「你們好啊,別在意剛剛的事,讓我幫你看看的車票吧,我帶你去你的車廂。」
一瞬間,我有點恍惚,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我向她道謝,她看到我手上恐怖的凍瘡和老繭,有些沉默。
在普通車廂,她拿過我兒子的木頭手槍在手裏愛不釋手地把玩。
「這槍做的惟妙惟肖,就像我爺爺的真槍一樣,居然能真的射擊。
「你們進城是要去北城幹什麼呀?我是要回家看父母。」
「我,我去找人問點事。」
「是嗎?要是我們順路,我可以讓我人送你一程呢!」
「謝謝姐姐。」兒子總是那麼懂事。
我們聊著,她的臉色卻有些蒼白了,捂著肚子和我說話,額頭也冒出點汗來。
「不好意思啊,我肚子有些疼。」
我看她的樣子想到了什麼,以前,於紅月事時也會這樣,馬上給她接了熱水。
「你喝點吧,會舒服一些。」
她的臉有些紅,拿過熱水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