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衛盼清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恨意，冷冷地看著茗竹。

“你在這吵嚷什麼？”

茗竹見衛盼清出來，立刻換上一副笑臉：“夫人，奴婢是見您這幾日身子不爽，特地燉了補湯給您送來。”

說著，便要將手中的湯盅遞上前。

衛盼清卻看也不看一眼，隻冷冷道：“我這院子何時輪到你一個下人來送湯了？柒月，給我打出去！”

柒月立刻應聲，上前就要拉扯茗竹。

茗竹卻死活不肯走，一邊掙紮一邊喊道：“夫人，您怎能這般對我？我可是侍郎派來伺候您的！”

“哦？”衛盼清挑了挑眉，“夫君派你來伺候我？我倒是不知他何時有了這般大的膽子，竟敢往我院子裏塞人！”

一番話，說得茗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她還想再爭辯幾句，卻被柒月一把拽住胳膊，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衛盼清看著茗竹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柒月，你去打聽打聽，看看這茗竹最近都和誰接觸過。”

柒月應聲退下。

晏菡君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驚訝不已。

她沒想到，婆母竟會如此雷厲風行地處置了茗竹。

從前，婆母對馮玉瑩總是諸多忍讓，從未有過這般強硬的態度。

難道，婆母真的變了？

衛盼清轉身回到屋內，坐下後，看向晏菡君。

“君君，讓你見笑了。”

晏菡君連忙搖頭：“婆母言重了，兒媳隻是沒想到，婆母竟會這般果決。”

衛盼清微微一笑：“從前是我太過軟弱，才縱得那些人越發囂張，如今，我自是不會再讓他們如意，你也是一樣。”

晏菡君聽著衛盼清的話，心中越發確定，婆母真的變了。

而且，這變化，似乎還是因她而起。

想到這裏，晏菡君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她看著衛盼清，眼中滿是感激：“婆母，謝謝您。”

衛盼清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晏菡君話中的意思。

她拍了拍晏菡君的手：“傻孩子，咱們是一家人，何須言謝？”

二人相視一笑，氣氛一時變得溫馨而融洽。

這時，柒月走了進來，附在衛盼清耳邊低語了幾句。

衛盼清聽罷，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走，我們去看看。”

說著，便起身往外走去。

晏菡君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來到院中，隻見一個小廝正鬼鬼祟祟地往牆角處扔著什麼東西。

待走近一看，卻是一隻死老鼠。

衛盼清眼神一凜，她沒想到，這茗竹竟如此膽大包天，敢在她的院子裏搞這些魑魅魍魎。

“給我拿下！”

衛盼清一聲令下，立刻便有小廝上前將那小廝製住。

衛盼清看著那小廝，眼中滿是寒意：“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小廝嚇得渾身發抖，卻死活不肯開口。

衛盼清也不惱，隻冷冷地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那小廝許是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終於開口了。

“是......是茗竹姑娘讓我這麼做的，她說隻要我把這東西扔進院子裏，她就給我十兩銀子。”

衛盼清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就知道，這背後定是茗竹在搞鬼。

“把他帶下去，好好審問，看看還知道些什麼。”

衛盼清吩咐完畢，轉身看向晏菡君，眼中帶著幾分歉意：“君君，讓你受驚了，都是我不好，沒有管教好下人。”

晏菡君連忙搖頭：“婆母言重了，這怎能怪您呢？隻是，這茗竹姑娘，真的該好好管教一番了。”

衛盼清點了點頭：“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說著，她看向一旁的小廝：“去，把茗竹給我叫來。”

小廝應聲退下，不一會兒，便帶著茗竹走了進來。

茗竹一進門，便看到衛盼清那冰冷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顫。

“夫人，您找我？”茗竹強裝鎮定地問道。

衛盼清看著她，冷冷道：“你可知，你犯了何錯？”

茗竹心中一緊，卻仍試圖狡辯：“夫人，奴婢不知，奴婢一直盡心盡力地伺候您，怎會犯錯呢？”

衛盼清冷笑一聲：“哦？不知？那你可認識這個人？”

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小廝。

茗竹看到那小廝，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沒想到，衛盼清竟然會找到這個小廝。

“我......我......”茗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衛盼清看著她，眼中滿是失望：“我念你年幼無知，並未與你計較，沒想到，你竟變本加厲，在我的院子裏搞這些，你真當我不敢處置你嗎？”

一番話，說得茗竹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饒了奴婢吧。”

衛盼清看著她，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後趕出府去。”

茗竹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沒想到，衛盼清竟然會如此絕情。

兩個小廝上前，架起茗竹便往外走。

茗竹一邊掙紮一邊喊道：“夫人，您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侍郎派來伺候您的啊。”

衛盼清看著她，冷冷道：“你若是再敢多言，我便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茗竹瞬間噤聲，不敢再言。

待茗竹被拖下去後，衛盼清這才轉身看向晏菡君：“君君，讓你受驚了，咱們回屋吧。”

晏菡君點了點頭，隨著衛盼清回了屋。

屋內，衛盼清坐在軟榻之上，神色凝重地看著晏菡君：“君君，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晏菡君想了想，說道：“婆母，兒媳覺得，這茗竹怕是被人利用了。”

“我也這般認為，隻是，這背後之人究竟是誰，還需好好查一查。”

晏菡君試探性地問道：“婆母，您覺得這背後之人，會不會是......”

她話未說完，便被衛盼清打斷：“此事我自有分寸，你無需多慮，隻需安心待在院裏便是。”

晏菡君隻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這時，柒月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封信：“夫人，這是剛收到的，說是給您的。”

衛盼清接過信，拆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晏菡君見狀，心中不禁一緊：“婆母，可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