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勝利在望,趙盼娣的頭點的就像小雞啄米。
蘇向遠搖搖頭:“絕對不可能。”
區區五個字,簡直就像往地上扔了個炸彈。
“什麼?”
一時間,趙盼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孝順的老大,現在怎麼不聽話?
蘇二慶和楊曉麵麵相覷,要是這個礙事兒的嫂子一直在家,他們怕是很難要到錢吧?
白梭梭沒注意,這會兒那仨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現在的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蘇向遠不想和她離婚!
不是厭惡她麼?不是躲著她麼?都這樣還不想離婚?
她承認,自己現在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
過了半天,趙盼娣渾身發抖,勉勉強強開口。
“蘇向遠,你還是我兒子嗎?就,就為了那個小賤蹄子,你就不要我這個媽了?”
蘇向遠語氣冷冷的:“沒有不要你,但我也不能不要她。
蘇二慶勸道:“大哥,你好歹也為媽想想,她年紀這麼大了,心臟又不好,天天這麼受氣,怎麼受得了!”
“就算你不在乎自己,也得考慮考慮弟弟我這名聲吧?我這剛回家,就差點被人轟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煩了什麼事呢!”
白梭梭想說,他就是詐騙犯,不是也得是。
蘇向遠卻率先開了口。
“媽的事就先這麼定,你們倆,跟我去派出所。”
“什,什麼?”蘇二慶嚇了一跳,“去派出所幹啥?”
蘇向遠冷冷道:“我不太確定你是二慶,去派出所核實一下。”
蘇二慶震驚了,他媽差點不認他,他哥怎麼也抽風了?
他忍不住道:“哥,你小時候最疼我了,什麼好吃的都讓給我,怎麼現在還能不認識我了?”
蘇向遠看著他,那眼神冷冽如冰。
如果眼前的人真是蘇二慶,他真想上去給他一拳。
小時候媽總是命令他什麼都要讓著弟弟,看樣子,是給他驕縱過頭了。
不然,他怎麼會對白梭梭不幹人事?
他退伍回來那年,就看見村裏的小孩追在白梭梭屁股後邊,罵她克夫克親人,活該一輩子孤苦伶仃。
當他走進家門,卻發現無論是他那個挑三揀四的媽,還是一貧如洗的小院,都被白梭梭照顧的很好。
那時的她毫無怨言,挺著瘦弱的小身板,一邊幹活攢錢還他死鬼弟弟的債,天天還要被他媽呼來喝去。
原本應該青春飛揚的年紀,她卻一張小臉蠟黃,天天有幹不完的活兒。
即便如此,他弟弟沒死,但沒回家,還娶了城裏媳婦回家,還怪白梭梭生氣,她能不氣嗎?
可如果眼前的人是詐騙犯,不是真的蘇二慶,那他就更該死。
憑什麼要趕走他媳婦?
想到這,他看向男人的眼睛充滿怒意。
“就算是老二真的活著回來,也應該去派出所恢複戶籍。”
“怎麼,你不敢?”
被他鷹一般的眼睛看著,蘇二慶哆裏哆嗦,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
不等他開口,蘇向遠已經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現在,就跟我走!”
蘇二慶掙紮著,卻發現蘇向遠的手就像一把鐵鉗,他根本掙不開。
他趕緊喊趙盼娣:“媽,媽你快救救我呀!”
趙盼娣這才反應過來:“老大,你快放手,他真是咱家二慶啊!”
蘇向遠冷冷道:“是不是二慶,要到了派出所才知道!”
說完又瞪一眼楊曉,“你,也跟上!”
之後,就繼續拎著蘇二慶向門外走去,楊曉嚇壞了,隻能快步跟上。
白梭梭看得過癮,就差給他鼓掌了。
以前這男人不常回家,她還真不知道他身手這麼好,力氣這麼大。
“老大你別......哎呦!”,趙盼娣話沒說完,突然昏倒在地。
“媽!”
蘇向遠不得不扔下蘇二慶和楊曉,奔向趙盼娣。
白梭梭一愣,也跑了過去。
她還真不信,就趙盼娣這種身體素質,怎麼可能真的急火攻心。
果然,剛湊近,就看見老太稀疏的幾根眼睫毛微微顫動。
果然是裝的。
蘇向遠有些著急,試了試老太的鼻息,還有氣。
“幫我一下,媽得去醫院!”
蘇向遠對著她說了一句,就要用力抱起趙盼娣。
白梭梭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讓開。
“媽這是老毛病了,放著我來!”
蘇向遠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雖然他回家不多,可也不記得他媽有這老毛病啊。
白梭梭伸出大拇指吹了吹,隨後就向著趙盼娣的人中用力掐過去。
“啊!”
趙盼娣猛地張開雙眼,要不是她半躺在蘇向遠懷中,這會兒都要蹦起來了!
這白梭梭是練過金剛指嗎?掐個人中犯得著往死裏掐嗎?
白梭梭看著趙盼娣鼻子下方被她掐出來的血痕,十分滿意。
她得意地對蘇向遠眨眨眼:“怎麼樣,伺候媽這,還是我在行!”
“向遠,你媽我這身體是經不起這麼折騰了,有什麼事,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說?”
蘇向遠點點頭。
白梭梭知道他是個孝順的人,趙盼娣如此要求,他肯定拒絕不了。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她隻要發瘋就好。
最終,幾人還是進了屋。
在蘇向遠的瞪視下,蘇二慶就開始解釋他為什麼沒死,為什麼沒回家。
一旁的楊曉還不停幫他補充,增加效果。
可白梭梭發現,從進門開始,楊曉的眼睛就一直盯著蘇向遠,人也笑得越來越甜。
當蘇二慶說到被楊曉照顧的時候,楊曉突然打斷他的話。
“雖然我爸是城裏棉紡廠的車間主任,可像我這樣愛情至上的城裏姑娘,並不介意對象的出身,隻要人好就行。”
說著,她又對著蘇向遠眨眨眼:“大哥,憑你現在這條件,想找個城裏的姑娘,也不是不可以。”
好啊。
白梭梭突然反應過來,怪不得她又開始狐狸精那套,原來是又看上蘇向遠了。
她心裏突然燃起一股無名火來。
“我有個問題。”
“老二,你和這個楊曉,到底算是姘頭呢,還是搞破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