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在四夫人感到奇怪的同時，下人們也來到了兵營。

“什麼？四將軍讓們帶上長槍和佩刀到靜心園去？”幾個軍兵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好吧，即然是四將軍說的，那還是去吧。”“不是我們報怨，這快一個月了一天就吃兩頓飯，還吃不飽哪有力氣操練。又要挨罵了，人鐵飯是鋼.....”“別抱怨了，孫將軍三出洛陽，六闖敵營不就是為咱們拚命嗎？走吧，他們家能有什麼事呢，最多不過是幫著搬個東西還能有什麼事？”幾個軍兵拿著刀槍來到靜心院長。

“參見孫將軍”“起來吧”四夫人指了指兒子“少爺，你們是認識的，現在你們過來拿長槍的。用槍刺他，慢著點。我們正在研究破敵之策”幾個軍兵這回真是有點眼，這個少爺是出名的身殘腦更殘的主兒。怎麼聰明的孫將軍不去和她的丈夫周四將軍研究破敵卻在這裏浪費時間呢？

但是孫將軍的話就是軍令，不聽也行。讓刺就刺唄，大不了慢點留點神別傷著少爺也就是了。

拖著槍過來的正是軍中槍法七絕中的槍王趙勝凱，去年夏天他投到孫將軍（四夫人）軍中時自帶長槍。本來沒有什麼人注意過他。一直到去年深秋的一天：

孫將軍帶著六個軍夜突厥兵營，被突厥一個巡邏隊發現，當時，突厥巡邏的是一支百人隊。本來就探查遇到敵巡邏隊也是常有的事。

一般情況之下可采取就地隱藏，立即逃走兩種方式。而多部分情況下會采用立即逃走，因為這種立即逃走一般是留下一到兩人就地隱藏，其餘人逃走吸引敵人去追。而那兩個就地隱藏的人就有機會安全的探查敵情然後繞路撤回。

當時四夫人立即讓軍兵後撤自己留下來隱藏，可是趙凱勝卻請命陪同。孫將軍無奈隻得同意了。可是這一次他們中計了，突厥數次中計之後，將計就計巡隊是去追那此早就跑遠的軍兵了。可是夜黑之下，誰也沒有發現一件事，而就這件事差點要了孫將軍的命。

原來突厥人這次是兩人共乘一騎，而一發現敵人，每個坐在馬後麵的軍兵就悄悄下來步行搜索。

四夫人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上馬撤”說著就拉起戰馬，被趙凱勝一把攔住“他們步行而來定然備有無數強弩，上馬是跑不掉的”四夫人也是聰明人點就透立即點了點頭“他們一定是兩人一騎來的，那麼就是有一百步兵在包圍咱們了”“不會的將軍，他們隻的搜索，現在他們不知道我們的位置沒有辦法包圍。我們現在跑就會被他們發現，我們怎麼也跑不他們的強弩。不如我們先悄悄迎上去一點，不要讓他們發現戰馬。以小人的暗器加上將軍的大刀，對付這區區一百還是毫不費力的”趙凱勝的話到陽合了四夫人的心意，一但近戰，無論是她的大刀還是腰間的橫刀都是殺敵的利器。

她擔心是的這個新兵“我的大刀殺出血路不難，難的是隻要我們跑他們就會放箭”“將軍，我如果我殺光了他們，就不用跑了”四夫人當時很想摸摸這個新兵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燒暈了。

“一百人呢，他們會跑的”四夫人不好意思說趙凱勝的能力不足。

“將軍帶著弓箭呢不用擔心的”趙凱勝突然從腰間摸出水囊來“將軍，這可是好酒要不要先來一口？”“找砍頭呢是不是？軍中還敢喝酒？”四夫人瞪了他一眼。

“這不是在突厥這邊嗎？來一口，您不喝我可就先喝了”趙凱勝死皮一般把酒塞到四夫人手裏。

四夫人搖了搖頭喝了一大口“給你”趙凱勝笑了“我跟對人了”說完一飯而景看我的暗器”四夫人以為有他會有飛刀飛鏢之類的暗器。哪知他就是順手撿起兩個身邊的半個拳頭大的碎石單腿跪著不動，雙手轉車輪。轉眼間擲出十餘塊碎石，頓時突厥兵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四夫人在一邊看得真切。

那足有半個拳頭大的碎石快如閃電，每擊必中。凡被擊中者，幾乎都是被打飛了半邊腦袋直接倒在地上叫了一聲就死。敵人根本無法看清這石頭是哪裏飛來的，更不用說躲閃了。

而趙凱勝每擲出十餘塊碎石就扔呼四夫人向另外一邊走上幾十步再擲。如此反複，每一輪攻擊全是急如驟雨。有時一石飛中會先中一人再飛濺到另一人頭上兩個全都是被打得血肉模糊倒地不動。

可是趙凱勝卻是攔著四夫人射箭，因為箭尾會指出自己的方位。四夫人這才明白為了他用飛石而不用飛刀想來是同一道理了。

就這樣五輪下來。敵人已被打得暈頭轉向了，準備逃走。就在這時，趙凱勝提槍衝了出來。突厥兵一就兩個人，立即哇怪叫著衝了過來。

趙凱勝長槍一抖卻是一個攔拿紮三槍中的攔槍，這讓四夫人有點摸不得頭腦。她以為這個趙凱勝飛石如此了得槍法也一定別有神通。可是這一看心裏涼了半截。

原來長槍之術中，由於槍紮一條線，一但對攻就不能防守，所以這一刺之中又有變化。而這一刺之中萬變不離其宗。這個宗就是攔槍，拿搶，紮槍。

而攔槍最為要力量。槍沒有評書上動不動就百八十斤的鐵槍，而是白臘木做的槍身，有極強的彈性。當敵人兵器刺來時，用槍之人槍已刺出無可防護。這時就要前手猛然翻腕後手配合擰轉，讓槍身產生變形砸撞開敵人的兵器，而長槍借著自身的彈性又會回到原來的路線上向敵人刺去，隻是天下沒有幾個人能把握住這個時機。

因為發力小了很可能大槍變形不夠或是力量不足，不足以砸撞開敵人兵器。而力量大了到是可以砸開敵人的兵器，卻是變形過大不及彈回而刺不中敵人這就是攔槍的缺點，說到頭這攔槍是用槍身變形，槍尖改變方向來攔截敵人兵器的並不進攻的槍法。

所以四夫人一見趙凱勝一上來就是一個攔槍，心裏自然不免焦急起來。可是就在她心急之時，詭異無比的一幕出現了。

趙凱勝的長槍在他手中如同一條怪蟒一般，大槍先是向左側變形，長槍的鋒刃恰到好處的劃破左前方的突厥兵的脖子並把他直接砸倒在地，四夫人都聽到骨斷筋折之聲。

接著趙凱勝輕輕一晃兩臂，大槍借著本身的彈性和那一砸的反彈之力閃電般劃過了正前方那個舞著單刀突厥兵的脖子，那個突厥兵就如同中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那裏。

可是大槍並沒有停下來而繼掃向右側的那個手拿長槍的突厥軍兵，四夫人眼看那個突厥軍兵長槍一豎用力封擋，可是趙凱勝的大槍如魔術般透過了突厥兵的長槍在他身上掃過。

四夫人再看時，剛才被長槍掃頸的突厥兵的腦袋齊著脖子掉了下來，血噴起一人多高，而那個豎槍封擋的突厥兵長槍和他的身體已然斷成了兩截。四夫人這才想起，這個趙凱勝的槍是自帶的。別人的槍頭是一個镔鐵三菱尖，而他的槍卻是形如利劍的一段尺餘鋒刃。

趙凱勝的大槍依然沒停下換招，或是他人卻是向前飛快的上了兩步，大槍再次刺出，這次卻是一個拿槍。

拿槍故名思意是擒拿對方手中的兵器。槍沒有手自然不是去折對方的手臂來個反關節的擒拿之類的動作，那太難為長槍了。

這是一槍需要先有攔槍的基本功力。也就是說必須能把那長槍抖得向麵條一樣軟時才得得心應手的用這拿槍。

拿槍同樣是一槍刺出的中途變招，也是借槍身變形之力而擒住對方的兵器。不同的是聲攔槍砸，隻要敵人力量大，扛住那一砸就可以接著和你打。但是拿不同，拿是雙手發力讓長槍槍杆變形在一人較小的關徑之內用槍尖劃幾個圈。

別小看這幾個圈。長槍可是馬上兵器，本來就長這一刺基本上就把敵人罩在長槍攻擊範圍之內，你兵器一刺，人家大槍繞著你的兵器，槍尖卻是劃向你的手臂，你那手可就沒有了。不用說被刺中，就是被那寸許精的白臘木的回彈打在胳膊上骨折也是最輕的傷了吧。

可是這拿槍雖然厲害卻是要在敵人兵器攻來，或是與敵攻時用的。四夫人實在是看不明白趙凱勝這平白的一個拿槍卻是要拿敵人什麼兵器呢？

其實趙凱勝這槍是要拿，但不是敵人的兵器。

大槍幾乎是呼嘯著發出，而那迎麵而來的十幾個突厥兵就是趙凱勝拿槍的目標。這是一個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拿槍了，隻是趙凱勝那幾前飛奔的步伐為這拿槍帶來了縱深和高低方向上的不斷變化。

於是大槍劃出的立圓先是斬斷了第一個突厥兵的左腿，接著挑飛了與剛才那個突厥兵並排衝的一個突厥軍官的右腿。然後劃掉了第三個突厥兵大腿上的一大條肉，最後挑穿了第四個突厥兵的心窩。

就這一瞬間四夫人看到趙凱勝並沒有拔槍而是左手用力在槍杆上一擊長槍把那個突厥兵穿胸而過的同時，他側麵的兩個突厥兵舉刀向他砍來。四夫人有心相救，可是離得太遠醚不及了。

就在這時趙凱勝的右手揮起了一道寒光，他邊上的兩個突厥兵的人頭立即滾落。四夫人在他右手收回時才看到他右手正在把橫刀插入鞘中。此時趙凱勝已了中槍那個突厥兵身後左手已然從那個屍體上拔出了大槍。

槍，從來不是向電影中那樣掄成圈殺人的。

永遠是槍紮一條線，劈砸等就是不得已而為之，用槍的人沒有笨蛋的，因為槍從來都不是靠蠻力取勝的。

趙凱勝也一樣，接下來的他隻用一種基本槍法——紮槍。

四夫人不得不承認，戰場上遇到趙勝這樣的敵人是讓人沮喪的。他就是一個人形惡魔，槍尖和槍攢如散彈般從他身上散射而出，看不出那一槍是先發的哪一槍是後至的。

殺戮，簡單的發槍刺入，回槍刺敵。突厥兵在他周圍如中箭般紛紛倒下，無不是一槍穿心。沒有喊聲，沒有慘叫聲，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無法想向這裏正進行著一場生死相搏的拚殺。

攻者，眼如鷹，槍似電。

中者，一槍穿心，再無半點聲響。

沒有突厥兵再駢圍攻四夫人，或者說趙凱勝沒有打算讓這些突厥兵能走到四夫人跟前。

就這麼結束了，殺神般的趙凱勝大槍扛在肩上，另一手對著地上指指點點在那裏走來走去。後來四夫人才知道，他那是在清點屍體。

回來之後趙凱勝並沒有露出一絲得意之情，隻因為那一晚他隻找到了九十八具屍體。

這裏趙凱勝出來四夫人反而放心一些，她知道這趙凱勝的長槍比別人更有準一些絕不會傷到兒子的。

“凱勝，可不是要你與少爺比武。你現在要裝作你是一個敵人的長槍兵，向少爺來攻，隻能攻兩槍，不要傷著少爺”四夫人還是囑咐一句趙凱勝隻是單簡的抱了一下拳，然後一槍刺出並不快因為他要按著一般軍兵的能力發槍，周子豪右手持刀，豎刀向左一格的同時己是進了一步並且左手抓住了長槍，就在趙凱勝向回搶長槍時，周子豪的刀並沒有收回而是沿著長槍向他的身斬了過來。

當然周子豪不會真的傷到趙凱勝，但是也把他嚇了一跳“這叫什麼刀法？還帶用手抓槍的？”周子豪笑了“咱們又不是高手比武過招，哪那麼多規局？我隻問你，若是敵人的長槍兵突然遇到這一招，能有多少人不扔槍而自保？”趙凱勝搖了搖頭“沒有幾個人能不扔槍而自保，少爺這招真是雖是不合章法卻是十分高明”“能得，凱勝的誇獎可是十分不易呢。”四夫人不由得也有些漂然了。

“現在破大刀，破長槍的刀法是有了，可是另外一問題是，長槍破長槍。你可會用長槍？”四夫人看著周子豪。

周子豪搖了搖頭“真的不會用槍，但是軍中一定有用槍的高手，讓他們想吧”四夫人笑了“凱勝的槍法就是軍中一絕，我想讓他殺出重圍都不是什麼問題。可是他的槍法那可是自幼就練的，他也曾向軍中傳槍可是軍中卻是無人能極其萬一。唉”周子豪看了看這個趙凱勝“這樣，就請他持槍讓別的軍兵用槍來攻。而他隻能用最簡單的方法破解。讓我看看，也許我能想出個什麼辦法”趙凱勝笑了“武功可是不能取巧的”“我根本不用武功”周子豪的話立即讓趙凱勝想到剛才的那一招刀法。雖然不是什麼有名的刀法，但若是由一個高手突然用出來自己隻怕也要手忙腳亂一翻，所以也就不再多說別的了。

“好，你們聽著，全慢著點，別傷著人。你去攻”四夫人下了令。

另外幾個軍兵可是沒有可擔心的，趙凱勝的槍法那是通了神的，不會傷他們，他們呢就是用了吃奶的本事也不可能傷了趙凱勝。

於是攻了上來，趙凱勝隻一個攔槍就砸掉了對手的長槍。

而另一個則被趙凱勝用拿槍絞下了長槍。

“停，停，你不行，換他們兩個”周子豪說著把趙凱勝拉到一邊。

這回可好場上就剩了兩個普通軍兵了“你們兩個慢點別傷著”周子豪說著站在了一邊。

一個軍兵點了一下頭“我攻了”一槍刺來，另一個軍兵立即用長槍撥開了來槍，那個進攻的軍兵撤槍再刺。於是另一個軍兵再次用槍撥開了來槍還槍再刺時卻被攻擊者長槍一攔擋開了。

看這意思戰場上也就這樣了隻不過也許打不了這麼多回合了罷了。

“停，我看明白了”周子豪轉過頭對趙凱勝說“你來”說著從一個軍兵手裏接過了長槍。

“你聽好，我隻是想出這個動作，具體的用力發力我不會，你一定能看出來，你再去教別人”周子豪看著趙凱勝。

趙凱勝點了點頭“好，我攻還是你攻？”“你先攻”話一說完趙凱勝一槍刺來，周子豪向那個軍兵一樣用槍一撥，就在趙凱勝撤槍時周子豪的長槍卻是順著趙凱勝的長槍掃了下去。

“看明白了吧，就這麼簡單，攻時一樣被攔來也這麼順著槍掃就好。你覺得這招怎麼樣？”周子豪再次看著趙凱勝。

“少爺真是天資聰穎，在下佩服。在下看明白了定可以把這兩招槍法教到軍中，想那敵人突遇這兩個怪招隻怕要一敗塗地了。真是怪招，可是真是厲害。有了這招槍法，不會武功也能輕易打敗敵人了”趙凱勝的話讓四夫人臉笑開了花。

“好槍法，好槍法，子豪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學了這麼一手槍法？”不知什麼時候周大爺他們來了。

“大哥，這可是子豪剛剛想出來的槍法，為了突圍時用的”四夫人笑著開始給兒子邀功了。

“大伯好，眾位伯伯好”周子豪再笨也看出來這是周家兄弟來了，即然認不出誰是誰不如就來個眾位算了。

周大爺周雄旺走了過來“子豪好孩子，咱們周家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你的本事我們全看到了，你的兵法我也聽過了。

咱們的子豪出息了。孩子現在大伯就任命你來幫伯伯們製定退敵之策，伯伯可是不哄你玩，所以你也要全力而為。現在真是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用什麼就隻管和你娘說，我們去給你找來。現在我們要回去了，等你有了退敵之計就讓你娘帶來大帳中找我。

好孩子，好孩子”大爺周雄旺走了，四夫人眼裏都有了亮光。十幾年來沒有人會以為她的兒子能有所作為，更不用說以後有可能接過周家的班，執撐著周家軍幾千號人。剛才，就在剛才周雄旺的話就是承認了她這個兒子是能力的，並且希望能她的兒子能助周家軍破敵於城外。

“媽，現在軍兵陣前所用的招式差不多了。您讓他們好好去練吧，我想去城頭看看。”周子豪很想指指正門的方向，可是不要說城門在哪裏，他就連洛河在哪裏也是說不出來。

“去城頭？那可是危險得很，敵人可能會放箭的”四夫人搖了搖頭“還是不去的好”“孩兒今登城一望之險，安能與眾軍出而戰之險相比？”周子豪看了一眼趙凱勝和那幾個軍兵。

四夫人點了點頭“好，為娘這陪你到城頭去”“孩兒，你怎麼突然在堅持去城頭呢？”四夫看著這個幾次都差點從馬上掉下來的兒子直搖頭“你怎麼又不會騎馬了？”“媽，我隻是望記怎麼騎馬了。至於說去城門，是因為我想看看王世充是怎麼圍的洛陽，他怎麼能把洛河也封鎖起來？”周子豪確實很想知道在沒有導彈和水雷潛艇怎麼封鎖這在唐朝時起到了很大作用的。

四夫人笑了“船開得慢，敵人可以有多種方法來封鎖。比如在水中沉下一些大石以阻擋大船通行，在兩岸架設床弩向小型船隻發射火矛以燒毀。也可以用幾隻大木排上而放著火藥桶，隻要船一撞就會暴炸。總之，方法太多了。”周子豪歎了口氣“雖然全不是什以高明的辦法，但也確實是無法對付。看來還是要從陸地上想辦法了。媽，咱們直上城頭，然後您帶我看看洛河上出口，就算是不能在那裏殺出去，咱們也要想辦法在那時吸收足夠多的敵人給主要突破方向上減少一些壓力。”四夫人搖了搖頭“如果那樣的話，我們也要分出不少人在裏，那樣的話咱們就是突出重圍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嗯，先看看。不對，媽您剛才說王世充封鎖洛河時在大木排上放了火藥桶是不是？”周子豪的眼睛亮了起來。

“是呀，看你這樣子，你又想到了什麼”四夫人側過頭來。

“媽，咱們有沒有火藥？”周子豪看到一絲希望“咱們有多少？”“有是有，但不多。那東西隻有整桶使用時才威力巨大，可是整桶火藥太重了，戰場上很難使用。你要火藥有什麼用？”四夫人招手叫來了一個軍兵“取一些火藥來”“抓一把就行，用不著多少”周子豪補充了一句。

洛陽本來是應該是一個比較富裕的城市，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圍困使日常要運到城外的垃圾運不出去，搞得洛陽城中充滿著刺鼻的氣味。

大部的百姓都開始省吃減用了，以求能夠度過這次危機。城市之中現在是一片人人自危的氣氛。

“媽，如果不給百姓找點事做，他們會不會造反呢？”周子豪可是看到了一個又一個惡毒的眼神從窗子裏，路上，向他人射過來。如果每一道惡毒的眼神人是一顆子彈的話，那麼他們現在己經千瘡百孔了。

“這也是一個問題，但是我們現在還有力量對付他們。經過那麼多年的戰爭，他們早就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圍城越久，城破之後他們就越慘。

所以他們現在應該不敢造反，否則就是他們開了城門，王世充也不會放過他們。這一點他們應該是清楚的。而隻要他們忍耐一些時間咱們殺出去之後，王世充就不會再圍城了。對於他們來說一切問題就全解決了。四夫人看了一眼周子豪“不用擔心他們”周子豪搖了搖頭，登上城頭之前四夫人特意調來四個盾牌兵“孩子，你一定要躲在他們後麵，千萬不可離開他們”周子豪轉過頭“王世充離得這麼近？”“是的，咱們城中什麼都缺，箭也要省著用我們沒有補給”四夫人的聲音裏都透著無奈。

周子豪點了點頭在盾牌手的保護下登上了城頭，城下王世充的軍隊離城非常的近，近到了城下用弓箭也可以射到城頭的地步了。

城頭上所有建築上全插著羽箭。那些守軍則坐地城垛下躲藏以來以免被敵箭射中，城頭上也放著二十幾架床弩，和一些瓷瓶子想來是石類之類吧。而且數量很少，顯然不夠再次打退敵人的進攻了，好在敵人久攻不下也改攻為困了。

看著這些失去鬥誌的軍兵周子豪搖了搖頭“媽，咱們城裏不是有很多樹木吧為什麼箭會缺少？”“孩子，製成一支箭需要很多工序，隻是箭杆要直，這一項就很費時費力，一個工匠一天也生產不了多少箭支。更不用說還要配羽，羽少箭就射不準，羽多則箭飛得慢且飛不遠。箭的三刃尖也的長度也有要求。

刃短射不穿皮甲，刃長則頭重尾輕飛行時會產生平衡問題。而且箭頭的固定也是一個問題，麻繩易得箭卻不能久放，用動物筋最好，可是現在原料缺少。唉，難呀”四夫人搖了搖頭。

這時取火藥的軍兵來了，提著一個小包“孫將軍火藥取來了”周子豪一伸手接了過來“到箭樓後麵去”到箭樓後麵盾牌兵就沒用了，敵人的箭怎麼也是射不透石頭吧。周子豪打了小包，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是極細的火藥粉。

“媽，給我住的那時找上一桶火藥來。咱們回去吧，我好象是想到一點辦法，但是先要看看這個火藥”周子豪一回頭對一個軍兵說“取一支敵人射上來的箭，有沒有箭頭都行”很快一支被砍斷箭頭的箭遞到了周子豪的手裏。拿著這支箭包上火藥周子豪如同得到了寶貝一般下了城頭。

“你怎麼這麼高興？城外還有好幾萬敵軍呢？”四夫人看著兒子高興得嘴角都向上翹的樣子實在是想不明白了“你手裏拿的又不是什麼寶貝”“媽先不說這個，我先去試試我的想法，幫我找些硝來弄碎。我回去了”說著回手揚鞭，結果可想而知了，要不是四夫人眼急手快一把將兒子抓到了自己的馬上，周子豪就一定會從馬上掉下來，因為他忘記了自己不會騎馬了。

“小心點兒，你急什麼急，我先送你回支吧”四夫人搖了搖頭“不能讓你騎馬，搞不好真會把你摔殘了。”接著轉過頭對隨行的軍兵說“拿一桶火藥，十斤碎硝石來”周子豪到了他的靜心院時己經是下午時分了。好再他剛吃完飯，火藥和碎硝就送來了。

“媽，孩兒現在就試製一種火藥。一但試製成功，那麼大唐將在洛陽一地平滅王世充，竇建德，大唐在中原的版圖就會確立”周子豪的眼睛亮了起來。

第一倦正在有計劃的重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