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四小姐,你在裏麵嗎?”
外頭傳來女人的叫喚聲:“我是甄小姐的丫鬟秋月,我們小姐想見見你。”
虞鶯鶯微微皺眉。
這簡直是說曹操,曹操到。
她吩咐道:“春蘭,你去帶她們進來。”
春蘭聽令。
很快,一個優雅大方的女人便款款地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素白的裙子,頭發簡單地用木簪盤起,頗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舟車勞頓,我也未能好好梳洗打扮,還望嫂子莫要責怪。”
見虞鶯鶯盯著自己,甄清婉終於開了口。
虞鶯鶯忍不住想翻白眼兒。
都是女人,她還能看不出來這甄清婉是故意走的這種路線,哪裏是沒有打扮。
虞鶯鶯扯了扯嘴角,態度散漫:“那你趕緊去休息吧,不用到我這來彙報。”
她可不想和甄清婉多待一秒。
待得越久,越危險。
之前原主和她都在國子監讀書,原主就被她霸淩過,甄清婉看似白蓮花般純潔典雅,實際蛇蠍心腸。
原主之前很是怕她,看到她就慫,後來不敢再去,就退了學。
當然,原主退學也不全然是因為甄清婉,還有其他原因。
甄清婉有些驚訝虞鶯鶯的反應,“鶯鶯,咱們好歹同窗過,我一來就想著要見你,你倒好,這是趕我走嗎?”
她故意提醒同窗的經曆,是在敲打虞鶯鶯。
虞鶯鶯何嘗不知道她的意圖,隻是笑了一聲:“怎麼會!我是心疼清婉你呀,一路過來肯定很疲憊,想著讓你早點休息,不必到我這裏來請安。”
“請安”這兩個字,虞鶯鶯特意咬了重音。
甄清婉當即變了臉色,嘴角抽了抽,壓低嗓音:“虞鶯鶯,你真當自己是世子夫人嗎?”
世子夫人......
虞鶯鶯想起來了,裴不渝不僅僅是將軍,他還是國公府的世子,未來是要承襲爵位的。
等他成了國公,自己便是國公夫人,那就是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了。
隻不過,她可不一定能等得到那一天咯!
國公夫人這個位置不出意外應該是她堂姐虞姝姝的,正兒八經的女主身份。
“世子夫人就算不是我,也不是你。”虞鶯鶯嗆她。
甄清婉頓時怒不可遏,拔高音量:“你知道我對於謙墨哥哥有多重要嗎?”
“謙墨哥哥是誰?”虞鶯鶯困惑。
“嗬嗬嗬......”甄清婉突然捂嘴竊笑,眼神鄙夷不屑:“原來裴哥哥連表字都沒告訴你,看來他是真的很不滿意你們的婚事呢。”
“虞鶯鶯啊虞鶯鶯,要不是裴哥哥當初昏迷不醒,太醫診斷他以後都可能醒不過來,會變成植物人,所以這衝喜的婚事才落到你頭上的。現在裴哥哥已經醒了,自然瞧不上你。”
“那他也瞧不上你。”虞鶯鶯非但沒有羞愧難堪,反而還笑道:“他早已過了婚配的年齡,若他在意你,不是早就娶你了嗎?還用等到昏迷不醒的時候被皇上賜婚?”
“你!你!你......”
甄清婉被戳穿了心事,頓時麵目猙獰,與她柔弱的外形顯得極為不匹配,她氣得胸口起伏,“那是因為裴哥哥以事業為先,不想耽誤我,更何況我與他之間更多的還是兄妹感情。”
“你們是什麼感情,我管不著。”虞鶯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他現在是我相公。”
甄清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麵前這個女人,真的是那個懦弱不堪的虞鶯鶯嗎?
怎麼一個人可以轉變這麼大?
莫非是因為嫁給裴哥哥,所以變得底氣十足了?
不可能!
裴哥哥怎麼可能看上虞鶯鶯這種人!
肯定是裴哥哥太心軟了,沒有直接休了她,所以導致她現在這麼狂妄。
“啪”的一聲。
重重的巴掌聲響起。
虞鶯鶯眼睜睜地看著甄清婉狠狠地甩了她自己一巴掌。
沒錯,是她自己甩自己。
接下來,虞鶯鶯就猜到,甄清婉這是要嫁禍給她了。
果不其然,甄清婉朝著丫鬟秋月使了個顏色,秋月當即大喊著跑出去:“不好了!將軍呢?我們家小姐被打了!”
虞鶯鶯:“......”
還有新鮮一點的招數嗎?
這個招數太沒意思了,已經爛大街了。
她看著甄清婉臉頰頓時紅腫起來,眼神卻漫著得意,“虞鶯鶯,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麼?”虞鶯鶯反問。
“賭裴哥哥是幫你,還是幫我。”甄清婉一臉的勢在必贏。
說實話,虞鶯鶯沒有任何自信。
畢竟她和裴不渝又沒什麼感情基礎,裴不渝現在還是挺嫌棄她的,若不是利用她恢複身體,也不可能把她留在身邊了,就如甄清婉所說,應當是醒來後就把她休了。
所以,虞鶯鶯撇了撇嘴道:“我賭他幫你。”
甄清婉頓時捂嘴笑出聲來,口氣十分不屑:“那你還跟我鬥?”
“我什麼時候要跟你鬥?”虞鶯鶯朝著她翻白眼兒,“要鬥的不是你自己嗎?難道剛剛是我打的你?你自己心裏清楚。”
甄清婉冷笑,“那你還不趕緊收拾行李滾蛋,還要賴在這裏多久?裴哥哥遲早會休了你的。”
“那你讓他休我啊!他不休我,我怎麼滾蛋?我要是自己直接滾蛋就是違抗聖旨,我自己找死啊?我嫌自己的命不夠長嗎?”
虞鶯鶯頓時一肚子的火。
甄清婉被她懟得一愣一愣的,“你真變了......”
“對沒錯,我變了,變得不再對你妥協,不再老老實實地被你欺負了!”虞鶯鶯這是幫原主說話,也是在幫原主出頭。
但她能力有限,自身都難保。
待會兒等裴不渝過來,指不定會麵臨什麼樣的情況,他肯定是站在甄清婉那邊的,說不定會休了她,讓她滾蛋。
甄清婉聽到外麵的動靜,她嘴角彎起,湊近虞鶯鶯,“等著吧,馬上你這骨頭就硬不起來了。”
陳石頭推著裴不渝進來。
甄清婉立刻迎了上去,“表哥,我沒事。鶯鶯嫂子並未對我怎麼樣,是秋月多話。”
“還說沒事,臉都被打腫了。石頭,去請李太醫過來。”
裴不渝說著,狠厲的視線投向了虞鶯鶯。
虞鶯鶯直接道:“看我幹什麼,你的嬌嬌表妹都說了我沒對她怎麼樣,她怎麼變成這樣的你問問她自己。”
“來人,把虞鶯鶯軟禁,斷食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