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妻宋心悅偷走了我的身份證。
她拿著我的身份證找了個黑中介,辦了一個假營業執照,以我的名義開了一家高檔寵物醫院。
沒想到,雇傭的那些醫生全是假證,她在給一隻價值百萬的純種犬做絕育手術時,因為麻醉過量,導致那隻狗死在了手術台上。
宋心悅矢口否認這家醫院跟她有關,說營業執照上的名字是我的,醫院是我開的,那些醫療事故該由我負責。
我被狗主人告上法庭,法官看到營業執照確實是我的名字,判決我賠償對方一百八十萬。
判決下來的那一刻,我的心臟突然絞痛,眼前一黑,倒在了法庭上。
再睜眼時,我發現自己回到了宋心悅偷走我身份證的那天。
1
“秦遠,我約了朋友吃飯,先走了!”
宋心悅衝我甜甜一笑,拎起包包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泛起一絲異樣。
我和宋心悅是大學同學。因為性格互補,我們很快確定了戀愛關係,去年訂了婚。
她性格外向,長得漂亮,是那種特別討人喜歡的類型。
同學都說我們是天生一對,她總愛穿我的衣服,用我的東西,連簽名都練得和我一模一樣。
她特別喜歡小動物,開了一家寵物店。
每次看到流浪貓狗,她都會帶回店裏救助。
因為這個,她的店鋪生意一直不太好,房東多次投訴說影響商場形象。
我沒想到,她會拿著我的身份證去辦理營業執照,在高檔商圈開了一家寵物醫院。
更沒想到,她為了省錢雇傭的那些獸醫,全都是用假證上崗的。
直到那隻價值百萬的純種犬死在手術台上,一切都晚了。
上一世,當我接到法院傳票,被告知要賠償一百八十萬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
我一個小公司的職員,每個月都在為生活發愁,怎麼可能承擔得起這麼大的賠償?
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這家高檔寵物醫院的營業執照上,赫然寫著我的名字。
更讓我震驚的是,那家寵物醫院開在市中心最貴的商業廣場,光是一個月的租金就要十幾萬。
所以當醫院的律師第一次聯係我,要求我承擔醫療事故賠償責任時,我還以為是電話詐騙。
後來收到法院傳票,我依然覺得是場鬧劇,甚至把傳票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直到那天,兩名警察出示證件,把我從公司帶走問話。
他們告訴我,那隻死在手術台上的狗,價值上百萬。
可那時候,宋心悅已經帶著那些假證的獸醫不知去向,連店裏的監控記錄都被刪得一幹二淨。
我看著宋心悅離開的背影,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起身快步走向街角的派出所。
“警官,我的身份證不見了,我要立即報案!”
我的聲音很急,但語氣異常冷靜。
上一世,宋心悅偷走我的身份證後,第二天就悄悄放回了我的錢包裏。
我毫無防備,直到法院宣判時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這一世,我先下手為強。
身份證掛失後,就算她還回來也無法用作任何證明。
從派出所出來,我直奔商場。
買了一身新西裝,又去做了個全新的發型。
我和宋心悅都留著及肩的中長發,連發色都是一樣的栗棕色。
公司年會上,我們還因為這個默契獲得過“最般配情侶”獎。
上一世的今晚,她就會去找黑中介辦理營業執照。
而這一次,我要讓所有人都記住,那個用我身份證的人絕對不是我。
打開朋友圈,我先把宋心悅設置成“不讓她看的動態”,然後發了張自己的新造型照片。
“煥然新生,期待未來。”
發完這條動態,我關掉了手機。看著鏡子裏西裝革履、短發利落的自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2
第二天早上,我剛走進公司,就看見宋心悅鬼鬼祟祟地從我辦公桌旁離開。
果然,錢包裏的身份證完好地回來了。
“天啊,秦遠,你這是去整容了嗎?”
宋心悅誇張地捂住嘴,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今天的我,和往常完全不同。
以前我們總是情侶裝出雙入對,她愛穿我的襯衫外套,我們連發型都是同款的慵懶中長發,被同事們戲稱為“最甜蜜情侶”。
但現在,我穿著一身定製西裝,配上金絲邊眼鏡,整個人散發著精英氣質,和她柔軟甜美的風格形成鮮明對比。
“是啊,突然想換個風格,我微笑著說。”
“秦遠,你幹嘛要這樣啊?我們不是說好要一直做最般配的情侶嗎?你這樣改變,我們都不搭了。”
宋心悅用她撒嬌語氣說道:“而且你穿西裝多不舒服,還是之前那樣更適合你。”
我輕笑著搖頭:“剪都剪了,回不去了。再說,人總要學會改變。”
上一世,因為宋心悅晚上去找黑中介時,打扮得和我一模一樣,連那個中介都認定是我本人去辦的營業執照。
這一世,我刻意改變形象,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記住,今晚去辦證的人絕對不是我。
況且,用假身份證辦理營業執照,這可是重罪。
聽到我斬釘截鐵的回答,宋心悅明顯愣了一下。
從我們相戀以來,我總是順著她的意思來,很少這樣直接拒絕她。
她站在那裏,漂亮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不安。
這時,其他同事陸續來到辦公室,看到我的新形象都驚呼連連。
市場部的小張甚至誇張地說:“秦總,你也太帥了吧!”
宋心悅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而我打開錢包一看,果然,身份證完好地躺在裏麵。
我將身份證拿出來,趁著午休時間悄悄放回了宋心悅的包裏。
既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到底。
想到上一世,當事情敗露後,她立刻染了一頭金發,對所有人說那家寵物醫院是我開的,她隻是幫我照看,連營業執照都是我主動去辦的。
每次想到她那副無辜的樣子,我就恨得牙癢癢。
我的轉變顯然讓她很不安,整個下午她都沒來找我說話。
下班時分,她匆匆收拾東西就走了。
我知道她要去做什麼——她要去見那些假證的獸醫,準備開始她的“事業”了。
之前我去過她的寵物店一次,看到那些連基本消毒都做不好的所謂"醫生"給寵物打針,我就提醒過她要規範經營,最好去請有資質的正規獸醫。
但她不但不聽,還說我太死板,不懂得變通。
“那些正規獸醫太貴了,我們這種小店請不起。再說了,寵物又不是人,哪需要那麼講究?”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去過她的店。
現在想想,那時候就該看出她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