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A8車內,肖章唱得陶醉,秦玉瑤聽得痛苦。
秦玉瑤不想再與肖章這個混蛋有任何交流,正準備默默地堵上耳朵,卻發現肖章突然閉上了嘴巴。
難不成丫良心發現?
不可能,絕不可能!
就算地球倒轉,時光倒流,肖章也不可能有良心!
“咱們被人跟蹤了。”肖章淡淡地道,聽不出一絲緊張。
What?!
秦玉瑤一驚,趕緊轉頭向後看去。
“有發現嗎?”肖章問。
秦玉瑤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前後左右全都是車,自己又不是福爾摩斯或柯南,短時間內哪會有什麼發現。
“看那輛車牌號54363的白色東風雪鐵龍。”肖章指點。
秦玉瑤看到了,卻不是很相信:“你憑什麼說它在跟蹤咱們?說不定是同路的原因。”
“從機場開始,它就一直跟著咱們。我為了確認它的目的,之前故意終了個小圈,它也跟著咱們繞了個小圈。若它不是跟蹤咱們,我就賣身給你!”肖章信誓旦旦。
“滾,誰樂意要你的身子!”經肖章如此一調戲,秦玉瑤緊張的情緒舒緩了不少,“它是不是在跟蹤你?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我可不想因為你莫名其妙地受到襲擊!”
肖章真是無語。
“我真佩服你那奇特的腦回路!”
“我一普通老百姓,身無餘物,沒有被人覬覦之處,外加身家清白,循規蹈矩,老實善良,和氣友愛,怎麼可能得罪人?!”
“你就不一樣了,公司CEO,有錢有權有色,能被人覬覦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外加脾氣暴躁,麵冷心冷,牙尖嘴利,恃才傲物,得罪的人估計海了去了!”
“所以說啊,後麵的東風雪鐵龍,跟蹤的一定是你!不是你,我就賣兩次身給你!”
秦玉瑤心裏明白,肖章的分析十分在理,但很多時候,女人是不需要講理的。
“沒想到我在你眼中的印象竟然如此不堪,很好,我記住了!”她從牙縫中吐出這麼一句,陰氣森森,“不管跟蹤的是誰,現在,我命令你,立刻把車開往附近的衙門!”
“太麻煩了。”肖章淡淡地道。
“什麼意思?”秦玉瑤皺眉。
肖章沒有回答,而是囑咐了一句:“坐好!”
下一秒,他一踩油門,奧山A8就竄了出去,風馳電掣,速度不斷攀升,兩側的景物和車輛全都化作一抹抹模糊的流光。
又來了!
自從昨天的難堪經曆之後,飆車就成了秦玉瑤最為痛恨的事情之一。
她立刻係好安全帶,在瞄了一眼車速表之後,頓時麵色如土。
時速180公裏!
怪不得自己又有了嘔吐的感覺。
肖章你個無恥之徒,想死也別拉上我啊!
老娘發誓再也不坐你的車,否則,就改跟你姓!
在秦玉瑤的吐槽聲中,奧迪A8越跑越快,跑出了賽車才有風采。
身後的東風雪鐵龍也不含糊,同樣開始加速,囂張得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暴露與否,而且,司機的技術極為不錯,竟然一直沒有跟丟。
“還是沒有甩掉,怎麼辦?”盡管告訴自己要冷靜,但秦玉瑤的聲線還是有些顫抖,尤其是看到時速表的指針仍在持續而緩慢地上漲。
“小事一樁,一切有我。”肖章仍舊淡定。
就因為有你這個不靠譜的家夥,我才擔心!
秦玉瑤在心中吐槽,此時,卻突然注意到,前方是個急轉彎,而彎道的外側似乎是個工廠。
“小心......”
“知道了,你小聲點,再尖叫下去,即便我不撞車,也要被你震得內出血!”
肖章邊懟邊開始動作,腳踩刹車,手轉方向盤,嘎吱吱吱,奧迪A8一個漂亮的漂移,在近乎極限的狀態下由動至靜,眨眼之後,就在轟鳴聲中,再次向前跑去。
緊隨其後的東風雪鐵龍就沒這麼幸運了,車手技術的差距,車子本身性能的差距,讓它直接竄出公路,最後轟地一聲撞破彎道外側工廠的院牆,隻留了一個車屁股在外麵。
“就這技術也敢玩跟蹤,活膩了!”肖章淡淡地道。
秦玉瑤偷眼瞧肖章此時的模樣,忽然想到一個詞——崢嶸!隨即,她又搖了搖腦袋,絕對是錯覺!
肖章卻沒注意秦玉瑤的反應,而是通過車外後視鏡觀察東風雪鐵龍的情況,最後得出結論,車內的人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受傷絕對難以避免,還得麵臨工廠的索賠。
罪有應得,下次記得和點眼力勁!
最後一瞥中,他貌似看到了幾隻豬......
與此同時,超極限公司外,一輛依維柯內,五十歲出頭的許叔正拿著手機與人通話,隻是神情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為了精準地掌握秦玉瑤的行蹤,他派手下有著“飆車小霸王”美名的阿軍從機場就開始跟蹤。
剛開始,一切都極為順利,可就在剛剛,一聲驚呼,一聲轟然炸響,阿軍就失去了聯係。
出車禍了?
還是......
許叔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阿軍、阿軍、阿軍......”
一聲聲急切的呼喚在不久之後終於得到回應。
“許叔,出事了......”
是阿軍的聲音,隻不過帶著一絲哭腔。
“具體點!”許叔寵辱不驚。
“我們出車禍了,車撞進了一家養豬廠......”阿軍解釋。
“賠錢,走人,繼續追,人不能丟!”許叔的話簡單有力。
“許叔,事情有點複雜,我拍一段視頻給你看看。”阿軍似乎在忌憚著什麼。
許叔看了視頻後,也是無語。
視頻裏,七八個彪悍的養豬廠工人個個手拿鐵鍬,將阿軍圍在中間,東風雪鐵龍身下,一隻堪比車身大小的老母豬出氣多進氣少,命不久矣。
“豬廠廠長說了,這隻老母豬,是廠裏的功勳元老,每年產仔兩次,每次都是十二隻,不哭不鬧,一心生仔養仔,是豬裏的模範豬,在廠裏的地位比廠長還高,價值難以衡量......”阿軍說話的語氣極為怪異。
“少廢話,不就是想要錢嘛!問廠長,多少錢能擺平這事!”虎落平陽被犬欺,被一個養豬的訛,許叔很生氣,若不是時間不允許,早拉著一車人“講理”去了。
“廠長說了,一口價,兩百萬!若是一次性付清,九九折!若是現金全款,還能享受九八折優惠......”
阿軍說這段的時候,感覺好順口,好像在哪裏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