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卿泄力倒在一旁,正正好壓在了陸清寧身上。
陸清寧的纖纖玉手抵在沈長卿火熱的胸膛上,汗順著胸肌滑過陸清寧手背。
軟玉溫香在懷,一雙秋波迷離的眼望著他,沈長卿腦海僅存的一線理智倏然崩斷。
他一把摟住陸清寧的腰,壓在她身上。
陸清寧一驚!
他......他瘋了?!難道是藥勁兒上頭了?!
如今重活一世,她不能再走過去的老路,她抄起一旁小幾上的冷茶潑在沈長卿臉上。
“沈長卿,你冷靜點!......”
被冷水潑了一個激靈,沈長卿瞬間清醒了許多。
他擦了擦臉上的水語氣不鹹不淡,“不都是你做的,現在裝模作樣給誰看。”
陸清寧猩紅雙眼無可奈何地瞪著他。
沈長卿對自己一向刻薄,但不得不說,他生的真真好看,一張極為清俊的臉,麵如凝脂,眼如點漆,即使是眼下狼狽模樣,也如玉般不染塵埃。
陸清寧早該明白的,他們不是一路人,緣分強求不來。
好在......一切重新來過,現在想清楚也不算晚。
“隨便你怎麼想......”
陸清寧克製不住自己身體裏蠢蠢欲動的欲火。
真是作孽作到自己頭上!
陸清寧拿起一旁斷掉的麻繩困住自己的手,繞了七八圈,粗糙繩麵將細膩嬌嫩的皮膚摩擦出道道紅痕。
陸清寧捆著手大步朝水房走去,徑直跳進已經冰冷的洗澡水裏讓自己的冷靜。
寒冬臘月,冰涼刺骨的水總算是澆滅了她身子竄起的熱火。
半晌,她聽見屋外合門的聲音。
是沈長卿走了。
陸清寧整個人浸在水中。
冰冷的水包裹著她,侵蝕著她,好似自己死的那一瞬。
被無邊恐懼所籠罩著。
墜崖須臾說不怕是假的,那撕心裂肺的痛,她不想再來一遍了。
陸清寧緊抱雙臂,突如其來的重生讓她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選什麼日子不好,偏偏回到自己與他大婚之日。
就算後悔也無法更改,隻能一步一步來。
翌日清晨。
陸清寧還在昏昏沉沉的睡夢中時,便聽見耳畔有人低喚。
“主子、主子醒醒,喝藥了......”
陸清寧睜開朦朧睡眼,雲雀正端著藥碗伏在她身側。
“您可算醒了,昨晚您快嚇死我了,我進水房就看您睡在那冷水裏,您要沐浴好歹傳喚我一聲啊,這天寒地凍的,您萬一著涼了怎辦。”
昨晚是在太累,心神俱疲,陸清寧睡在浴桶裏自己也不知道。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雲雀歎了口氣,“您還是快將碗驅寒的湯藥喝了吧,以防萬一。”
陸清寧無奈地笑了笑接過藥碗。
雲雀慣是這樣嘮叨的性子。
從前在侯府便是,後來跟著自己嫁到沈府也是,她算是自己前世最親的人......隻是後來侯府倒勢,她為了護著自己,死在禁軍刀下。
陸清寧鼻尖酸澀,上輩子她嬌縱跋扈、任性妄為,連累了太多人。
忽而,庭院裏傳來幾個侍女的嬉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