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崇陽已經嚇瘋了,兩條腿抖如篩糠:“殿下饒命,我......我不知道您說什麼!”
祝雲清挑眉,笑了:“真不知道?”
她手中的長弓被拉得“咯吱”作響,像是重錘狠狠敲在汪崇陽心頭。
他實在忍不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還主動把玉簪呈上:“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這簪子我給您,給您就是了!”
祝雲清沒有動,淡聲道:“把簪子放下!退出去半裏地,跪著給我磕頭。快!”
汪崇陽嚇得屁滾尿流,隻能照做,退出去之後磕頭跪地,一巴掌又一巴掌往自己臉上扇巴掌,罵自己禽獸滾蛋。
等謝霽川和池景澈火急火燎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滑稽的一幕。
有了援軍,祝雲清才敢放下弓箭,把簪子撿起來。
蒼白虛弱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張揚的笑,轉頭對著他們笑著眨了眨眼:“就說本太子不差吧!”
陽光透過斑駁樹影照在她精致的臉上,讓她一向羸弱瑩白的臉都顯出明媚嬌豔來。
謝霽川琉璃色的深眸中印出她的影子,挑眉,唇角微勾,意味不明說了一句:“殿下威武。”
祝雲清總覺得這誇獎怪怪的,微微蹙眉,不過也不想再深究。
池景澈早就被祝雲清這笑迷得心神蕩漾。
頭一回他沒有嫌棄這個娘們唧唧的太子。
反而覺得......挺好看。
他幫著收拾殘局。
謝霽川走到祝雲清的身邊,卻是敏銳地聞見了一股子血腥味。
他看向祝雲清鮮血淋漓的後背,眸光一顫。
“你......”
下一刻,祝雲清已經支撐不住,兩眼一黑暈倒在了他的懷裏。
池景澈臉色微變,下意識上前來接過祝雲清。
謝霽川卻先一步,將人攬進懷裏打橫抱起,冷眼掃過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汪崇陽:“威遠侯府世子縱虎行凶,意圖謀害太子,我會如實稟報皇上,再行定奪。”
汪崇陽兩腿一軟,嚇得當場暈了過去。
謀害一國儲君,這麼大一個罪名壓下來,就算是汪貴妃也護不住他了。
謝霽川將祝雲清帶回別苑後,就閉門不出,讓自己的人守在門口,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氣得池景澈在外麵直跳腳,卻壓根拿他沒辦法。
房間裏,謝霽川想要揭開衣服,為祝雲清療傷治理。
祝雲清雖然陷入了昏迷,卻還是隱約有些意識的。
畢竟自己身上還藏著一個足以殺頭的大秘密,她哪裏敢掉以輕心。
身體比腦子更快做出反應,她下意識死死抓住了謝霽川伸過來的手。
艱難得睜開眼,隱約可見一張俊美無儔的冰山臉。
“找費嬤嬤來......”
費嬤嬤是便宜母後留下的人,也是唯一可信任,知道她身份的。
謝霽川的臉色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晦暗不明,眯長的睫毛映出好看的扇影,襯得男人越發矜傲清貴:“都是男人,殿下有什麼是不能讓臣看的?”
祝雲清長睫輕輕顫動,似可憐兮兮的蝶揮舞著翅膀,隻是重複:“我要費嬤嬤......”
她死死抓著自己的衣領,堅持不讓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