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留給我們兩個人用,我找人幫咱們辦下鄉,再等兩天,我帶你去找爸媽。”
“啥......哎呦!”宋書言剛太激動,卡巴一下咬到舌頭,又是疼又是激動,捂著嘴眼淚刷刷掉下來。
“怎麼樣?快伸出來姐看看!”薑姣姣著急的不行。
小孩子沒個輕重剛才那動靜肯定咬的不輕。
“沒事沒事!”宋書言著急想聽答案,拉著薑姣姣的手繼續追問,“姐,是真的嗎?咱們真能去找爸媽?”
薑姣姣聽他說話沒問題,就笑著道:“當然能去,不過咱們先說好,等過去了,就算看到爸媽也要裝不認識,等咱們安頓好,我會找機會帶你去見他們。”
宋書言重重點頭,“姐,我懂,爸媽出事以後,以前跟媽媽特別好的劉阿姨,丟爛菜葉丟的最多,罵媽媽也最狠,我還看著她打媽媽!姐姐!明明爸爸媽媽什麼也沒做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宋書言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下來。
薑姣姣抱住小家夥,輕拍他的後背哄道:“放心吧,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小家夥哭累了,趴在床上睡著了。
到底被楊阿妹折磨了幾天,身體虛,該死的楊阿妹,等下槐樹村的事調查清楚,等待她的隻有一顆花生米。
公家在對待敵特方麵絕不手軟。
等明天去百貨商店,買幾袋奶粉麥乳精這些營養品帶著。
宋書言要喝,宋誌國兩夫妻也得補。
自己的小身板也沒多好,上輩子古婆婆教的也得撿起來。
心裏有了成全,薑姣姣早早上床休息。
不過剛躺著,一對一心意相通群就蹦出一個消息。
不止精通醫術的古神醫:“丫頭,你這是能出來了?”
一聲丫頭,差點把薑姣姣眼淚給喊出來。
古婆婆脾氣不好,待誰都很嚴肅,隻有對她時,才會親切的喊丫頭。
聞味兒辯藥的小餃子:“嗚嗚嗚,古婆婆,可算能跟你通訊了,可想死您了!”
不管因為什麼,能夠跨時空跟古婆婆交流,她就認定這是老天爺給她的補償。
“是想我?還是想我的金針了?我可是做夢夢到你需要金針,才看到消息的!”
“嘿嘿!還是婆婆了解我。”
“那必須的,咱們祖孫啥關係啊,等著,婆婆給你寄特快,保準明天一早收到。”
“謝謝婆婆,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等過幾天我找到好東西,也給您寄一份,保證您喜歡。”
她記得上輩子古婆婆一直在找野山參,好像是給一位特別重要的人,明天起床去醫院的中醫部看看,古婆婆都給她寄金針了,她怎麼也得有所表示。
“哎呦,倒是饞你做的那口鹵肉,就是我上了年紀,看我看的嚴!吃幾口飯都要被控製。”
鹵肉?!
薑姣姣想起上輩子她沒事愛鼓搗吃食,後來還專門拿中藥材做各種鹵煮。
反正吃過的就沒人說不好。
“行,等我安頓好,我給您做好寄過去。”
“行啊!婆婆就等你這一口!哎呦,不行了不行了,越想越饞,丫頭,我先下了啊!不然被看到又沒的聊嘍。”
說完都不等薑姣姣問,對麵古婆婆頭像就變灰仆仆的。
金針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收到!
不管了,等明天她跑趟郵局看看。
次日她先找楊阿姨,從她手裏拿到下鄉通知,第二天的火車,從這邊到東省需要走一天一夜,中途還的轉汽車,先去買點點心,路上餓了還能墊墊肚子,等明天國營飯店開門,再買幾個大肉包子備著。
買好東西,薑姣姣又去了百貨商店。
她一口氣買了兩袋奶粉,四罐麥乳精。
要不是她奶粉票不夠,她都想把剩下兩袋包圓兒了。
奶粉啊!那是有錢有票都不一定買到的稀罕貨。
她也是趕巧了,今天百貨商店剛上新。
售貨員看她的眼神都透著嫉妒。
東西買好就往郵局跑,等她拿到包裹,激動的手指頭都打哆嗦。
還真能隔空快遞,那說明什麼!以後她想買其他東西,是不是能找古婆婆幫忙?
不過......古婆婆像被人管,都沒自由。
這有點難辦?
等下回跟古婆婆聊天再問問。
找個隱蔽的地方,將包裹拆開,看到那套她曾經握過無數次的金針,薑姣姣險些飆淚。
這是她在暗無天日的時光裏,陪伴她最多的東西。
將金針收好,轉頭又去醫院的中醫部。
她所學都是中醫,所以來中醫館抓點傷風感冒,消炎止痛這些常用藥,留著備用。
這年月,不少有能耐的中醫不是藏匿行蹤就是被抓起來下放,沒人敢公然給人看診開藥,就怕被人亂塞名頭舉報。
就是可惜了老一輩的中醫大夫,那些可都是中醫界的泰鬥。
隨著那些人的逝去,真正治病救人的良方也失傳大半。
就連醫院的中醫部,也隻有一名抓藥的大夫。
見她走進來,大夫一板一眼的朝她詢問,“同誌是看病還是抓藥?”
“抓藥,我想抓點常用藥!”然後將各種中藥名字寫下來,遞給他。
大夫表情一愣。
還是頭一回遇到這麼抓藥的,通常都是病人看病抓藥,或者直接說症狀他配藥。
不管心裏怎麼想,很快他將藥抓好遞給她。
薑姣姣拿了藥剛離開,後腳顧嶼從隔壁診療室出來。
“老大,你怎麼出來了?大夫說你這傷必須觀察兩天,你先回病房,我去拿藥。”張照拿著藥方就要去藥房拿藥。
“這點傷還要住院?”顧嶼隻是聽見那嬌軟的聲音耳熟,想出來確定下。
“老大,您這可不是輕傷,大夫都說了,幸虧打的偏,不然您的手都要廢了!”張照誰都不服,就服他家老大。
他們五人去下槐樹村探查,沒想到會驚動裏頭的人,好在老大做好了萬全準備,裏應外合,一舉將下槐樹村的人全給包圓。
不過礦區那邊,還有漏網之魚,兩夥人很快交上手,老大擊斃六人,活捉三人,三人手裏還藏有一把小型手木倉,距離太近,躲避不及才被擊中。
以最小的代價,將那夥人抓起來。
可惜那條漏網之魚,逃了。
那人的身份也調查出來。
以前是下槐樹村人,從小在後山寺廟長大,後來寺廟被拆,他無家可歸,在下槐樹村安家。
靠進山抓獵物過活,後來她媳婦兒被二流子奸汙,吊死在他麵前,他性情大變把二流子十多口都殺了,然後在村裏消失。
三年前他帶了一些人進村,給村裏人大筆錢,村裏人為了錢,把嘴封嚴實,開始秘密挖山。
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狂,又勾結敵特損壞公家安全,這樣的人一旦逃跑,很難不幹出更多喪心病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