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沒想到薑姣姣這麼快回來,嚇的她差點從櫃子翻地上。
她正在薑家翻箱倒櫃。
她沒有薑家鑰匙,可她能翻牆啊!
總之,她要趕在薑姣姣回來之前,將家裏的財政大權握在手裏。
薑姣姣手裏沒錢沒票,沒飯吃就隻能像狗一樣對她搖尾乞憐,到時候想怎麼搓磨還不是她說了算。
想的挺美,可惜她剛開始找,薑姣姣就開鎖進屋,讓她不得不停手。
真是晦氣。
薑姣姣靠在門邊,清冷的看她一眼,“你在找什麼?”
宋芸被抓包,反而特淡定,“我找我薑家的東西,你個外人可沒資格插手。”
薑姣姣慢條斯理的走近,“噢,你說的沒錯,我是薑家的外人,沒資格。那你呢?又有什麼資格拿了我宋家的東西?”
宋芸臉色一變,像被踩了尾巴的野貓,聲音尖銳刺耳,“你別胡說,我可沒拿宋家東西。”
薑姣姣往她身上一掃,眼神驟冷,“你身上穿的,腳上踩的,頭上紮的,臉上抹的,有哪一樣不是我宋家的東西!你隻要說出一樣,我薑姣姣給你磕頭道歉。”
宋芸動了動嘴,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
誰叫她從宋家出來就穿這麼一身華麗的行頭。
“還有你那兩個大箱子,也是我宋家的,既然你跟宋家斷絕關係,肯定也看不上那些東西,那就屬於我了!”薑姣姣說完扭頭就往裏頭衝,去搶宋芸的兩個大箱子。
宋芸上輩子說過,宋家爸媽在下鄉前,讓宋芸帶錢給她。
加上留給宋書言的,裏頭的錢不會少。
宋芸這個苦力都幫她送過來了,不要白不要。
“薑姣姣你敢!那是我的!不許搶我的箱子!”宋芸眼神慌亂,聲音尖銳刺耳。
慌亂中,一個大踏步從櫃子上跳下來,哢一聲,腳上傳來一股刺痛。
“該死的!”顧不得腳扭傷,宋芸臉色扭曲,發瘋似的撲上去搶。
薑姣姣頭都沒回,關門,反鎖,一氣嗬成。
跑到跟前的宋芸,“砰”的一聲,大餅臉直接懟到門板上,一聲慘叫後,腦門,鼻頭,下巴,都磕出了大紅印子,眼淚鼻涕橫流,別提多滑稽。
薑姣姣動作非常快,將藏在床底下的箱子拖出來,打開,裏麵的東西倒扣在地上,拉開皮箱的夾層,裏麵整齊的擺放了三捆大團結,一捆一千塊,三千塊錢,旁邊還有零散的三百塊錢,外加各種票據。
單看票據都得值個七八百塊錢,這可是爸媽對幾個孩子拳拳的疼愛,可上輩子卻都落在宋芸手裏。
她拿著這麼多錢,卻狠心將書言賣掉,她豬狗不如。
“薑姣姣,你快把門打開,打開......”
薑姣姣將錢全收進提早收拾好的背包裏,還不忘拿起頂門用的燒火棍。
開門的瞬間,朝著宋芸砸過去。
“啊!薑姣姣你個賤人,你敢打我!”薑姣姣避開了她的腦袋,一棍子抽在她的肩膀,痛得慘叫。
薑姣姣拿棍子打還不過癮,奮力一腳踢在宋芸肚子上,再揪住這賤人的頭發,棍子揮的虎虎生風,一下下抽在她腿肚子上。
“我為什麼不敢打你,今天我不光打,還要往死裏打,你偷換了我的人生又來算計我,那天我偷聽張春花談話,是你挑唆要把我賣給孫大偉那死變態,你這是想逼我去死,索性我今天打死你,大不了同歸於盡。”
薑姣姣打紅了眼,衝宋芸下起死手。
這一刻讓宋芸想起上輩子被她咬死的情景,那種血液噴湧,身體變涼,生命在一點點抽離的痛苦,讓她恐慌尖叫。
“薑,薑姣姣,別打了,別打了,你,你還有個弟弟,親弟弟,你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嘛!他可是念叨了你一路,說特別想見你......”
弟弟?!
宋書言!
像被撥動了那根弦,眼珠裏的血紅慢慢消退,發瘋的腦子也漸漸清明。
看著被打成死狗的宋芸,棍子死死戳在宋芸的脾胃處,“說,宋書言被你丟哪兒去了?”
“你......你知道?”宋芸顫抖著質問。
“知道什麼?知道我爸媽被下放到東省河西村?還是知道你帶宋書言離開大院?”薑姣姣勾起紅唇,明明是笑的卻讓人不寒而栗。
“宋芸,別把旁人想的太蠢,好像天底下就你一個聰明人似的,從你第一次跟張春花通電話,我就找人調查了我的家人,也知道他們被下放的地址。
至於宋書言的下落,如果你不說,我立馬去派出所報案,我親弟弟被你領出門,現在生不見人,我合理懷疑你是人販子,拐賣孩童。”
宋芸沒想到薑姣姣居然提早這麼多就開始做準備,還摸清了那兩個老東西下放的地方。
關鍵她帶宋書言走的時候,根本沒想著做遮掩,畢竟上輩子也什麼都沒做,跟順利就把宋書言給賣了。
加了薑姣姣這個變數,好像把上輩子的劇情全給打亂了。
真要報公安,沒準她真被當成人販子被抓起來。
宋芸麵色慘白,咬牙辯駁,“我不是人販子,我也沒賣宋書言,我隻是,隻是把人寄養在鄉下。”
“是不是的,等我找到人自然真相大白,不過......你敢耍花招,我會立馬報案。”
宋芸也看出她鐵心去救人,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暗芒,然後咬牙低吼,“宋書言的地址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把屬於我那份錢給我!”
“可以!”薑姣姣眸色嘲諷,好脾氣的點頭。
宋芸鬆口氣。
那可是一千塊錢!
在這個年代,沒錢萬萬不行。
宋芸也沒什麼好隱瞞了,就把宋書言的地址說出來。
“行了,該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把錢還給我。”宋芸抬了抬腫脹的豬頭臉。
薑姣姣似笑非笑,吐出兩個字,“不還!”
“薑姣姣,你......”宋芸要被氣炸了,這女人竟然敢反悔!“我跟你拚了!”
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薑姣姣都賴的廢話,直接一棍子抽在她腎部,疼的她抱著肚子直抽氣。
“來啊!正好我的氣沒出夠,今天我不光替自己打,也替宋書言打,不想死盡管試試。”
薑姣姣咬著牙,聲音從齒縫裏擠出來,冷的似臘月寒冬。
宋芸冷不丁打個寒顫,身體劇痛,讓她有絲怯意。
最終被打倒在地上,一雙眼睛裏似冒火,眼看著薑姣姣背著她的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