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怎麼在這兒?”莫湮寒正思考著古千凝可能去的地方,便聽到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去哪了?”莫湮寒接過那人手中的菜籃子,低頭一瞅除了幾袋白糖,其餘的都是白蘿卜,“你買這麼多蘿卜跟糖幹嗎?”
古千凝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可是都是賺錢的寶貝。”
莫湮寒見到這人回來心也安了不少,哪怕讓他連吃幾天白蘿卜,他也是願意的。
可古千凝似乎不想讓他吃白蘿卜,不僅不讓吃白蘿卜,就連葡萄也不讓人好好吃。
莫湮寒瞅著那人的動作一陣心驚肉跳,“這葡萄可貴著呢,你不想吃了也不能糟蹋啊!”
古千凝這會兒正一顆顆的捏爆了葡萄扔進瓷罐裏頭,待到一層鋪滿便又往上撒了一層糖,接著又是一層捏碎的葡萄,如此反反複複,直到那瓶口留了三分之一的空檔,她才停止了虐葡萄的動作。
“我做葡萄酒呢,相公你放心,這些個葡萄我絕對讓它們物盡其用,一顆都不浪費。”
莫湮寒心在淌血卻得故作大方,“罷了罷了,這葡萄本就是給你的。”
古千凝忙活了半天將葡萄處理了幹淨,又開始搗騰起白蘿卜。
“這該不是要做蘿卜酒?”
“相公,你別逗我成麼?你一逗,我的手就抖;手一抖,我就做不完得熬夜;一熬夜,我就得失眠;失眠了就容易便秘,一便秘我就......”
莫湮寒不想聽她的如廁論,受不住的打斷她,“所以這蘿卜是要?”
“這蘿卜得拿來醃製,待到明日我要拿來搞活動的。”
“不過是些尋常的蘿卜,你再怎麼醃製,怕也是賣不出好價錢。”
古千凝自信滿滿的說道,“別人的蘿卜充其量果腹,而我的蘿卜卻能生財。”
“......”
“相公,我有一事相求,可不可以......”
三個時辰後,六王府上空響起了一聲怒吼,“古千凝,我們立刻馬上分秒必爭的和離。”
莫湮寒病了,古千凝在屋裏頭忙前忙後的伺候著,被伺候的那位怎麼瞧怎麼不樂意。
古千凝替人捏著手,一邊捏一邊小聲嘀咕,“這王爺的手就是嬌嫩,不經造。”
莫湮寒隻覺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嚨口吐不出又咽不下,“我不經造?敢問,那一千多張的紙是誰給你寫的?”
“那我不是忙著醃蘿卜嗎。”
莫湮寒真想給這人來上一拳,10幾萬字啊,他一年都寫不了的字,一宿就給趕出來了。就因為古千凝一個勁的在旁邊吆喝,“哇,相公好棒!哇,相公的字好好看。”
然後他就飄了,結果今早醒來後,手就一直哆嗦,別說吃飯了,連衣服都是古千凝給穿的。
莫湮寒靠在床頭盯著那人收拾碗筷的背影,說道:“請些下人回府吧。”
“這陣子雖然掙了些錢,可遠遠不夠的,不如再緩緩。”
“我可以找皇上支些俸祿。”
古千凝瞧著那人紅透的耳朵,心裏癢癢,忙放了碗筷往那人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我可不想讓旁人趁機奚落你。”
莫湮寒沒說話,手指頭嘎嘣嘎嘣的捏得脆響,古千凝瞧得心驚膽戰,退後一步扯了扯嘴角,“我去掙錢了,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