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將錢袋遞到莫湮寒手裏,“你掂掂,夠不夠數。”
“收獲不錯嗎,”莫湮寒低頭看看錢袋,又抬頭看看古千凝拉長的臉,“那你腮幫子鼓得老高又是怎麼回事?”
“遇上收保護費的把糖給砸爛了,不過後麵又碰上一傻子把爛了的糖都給買了。”
莫湮寒哦了一聲,心裏有些不舒坦,他抬頭仔仔細細看了看那張恐怖的臉,心又踏實了。
到了第二日用過晚膳,莫湮寒來了興致幫著古千凝化了妝,還替她挑了件比昨日更醜的衣衫換上,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去吧,尋了商機就早些回來。”
“好!”
古千凝今天特地早了一個時辰出門,往兩個敦厚老實的大漢中間一站,扯著嗓子就開喊,“賣糖葫蘆嘍,賣糖葫蘆嘍,新鮮好吃不重樣的糖葫蘆。”
“你這麼喊可不行,你知道這條街上有個賣糖葫蘆的老頭麼?”
古千凝取了一根糖葫蘆,笑眯眯的遞到搭話的大漢手上,“大哥,那老頭兒咋了?”
“那老頭兒賣糖葫蘆30年了,這條道上的百姓打小就吃的他家,論真要說味道吧,也不咋樣,可就有一份舊情擱那擺著,你想要同他搶生意,沒門。”大漢咬了一口最頂端的桔子,咂巴著嘴心道真甜,可這糖葫蘆光是甜沒用,老頭兒年紀大了,鄰裏街坊早就有了默契,賣啥都不能賣糖葫蘆。
賣蔥餅的大漢見這會兒沒人,也往古千凝這兒湊了湊,“你這糖葫蘆藏著掖著的,誰看得到。”
“姑娘,給我來兩串糖葫蘆。”
古千凝衝著賣蔥餅的大漢眨巴了兩下眼睛,頗為得意的從小方箱裏頭取了兩串糖葫蘆,“公子給,你的兩根糖葫蘆。”
杜淩楓往古千凝身邊一站,不出幾分鐘那糖葫蘆就賣了個幹幹淨淨。
古千凝經過那個賣糖葫蘆大爺旁邊時,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心虛,所幸那個姓杜的傻子跟當門神上癮似的,又往大爺旁邊站了一會兒,接著大爺的糖葫蘆也光速售罄,古千凝與大爺對視了三秒,頗有一種雞犬升天的自豪感。
“多虧您了杜公子,不過吧你家狗老這麼吃甜不合適。”古千凝說的小心,可話裏那意思就是你丫的離老娘遠點。
杜淩楓輕咳一聲,“姑娘,我想......”
古千凝嚇得嚎了一嗓子,“不,你不想。”
話音剛落,古千凝撒丫子就跑,隻留下杜淩楓跟個笑話似的在夜色中淩亂。
“噗,哈哈哈哈......”莫寧郎沒想到心血來潮坐窗邊看看夜景,還能瞧見這麼妙的事。這杜淩楓可是丞相之子,人前看著溫柔無害,實際上就是個笑麵虎,能被他盯上還軟語相待的一定有過人之處,“你給我去查查剛剛那個姑娘是什麼來頭?跟杜淩楓有什麼關係?”
侍衛領了命咻咻咻的就從窗子跳了出去,過不久又咻咻咻的從窗子外竄了進來,湊近莫寧郎的耳邊好一陣嘀咕。
“你確定那人進了六王府?”莫寧郎嚴肅的看著侍衛。
“是,她進了六王爺房間,直到我離開前還沒有出來。”
“嗬嗬,我這皇弟看著唯唯諾諾不曾想竟學會了偷吃。”莫寧郎臉上閃過一絲殺氣,“那就別怪我讓六王府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