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也要算計人,管家納悶不已:“你說,興源這麼做他圖什麼?”
薑稚停下動作:“我猜,應該跟商會主席選舉有關係。”
利益的大小決定了犧牲的程度。
商會主席這個位置一向都是商人趨之若鶩的寶座。
每次選舉都是神仙打架,凡人看戲。
饒是薑家這樣體麵家族,也曾摳過對手公司門口石獅子嘴裏的石頭珠子,試圖破壞對方風水,讓對方出局。
如今遊戲規則跟以前不同了,大佬們似乎更享受幕後對決。
“興源八成就是大佬鬥法的法器,也可以說是炮灰。何依依拿著那份報告過去興師問罪,興源根本不會買賬的。”
“興源就不怕沈氏告他們?”管家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竅。
薑稚笑了笑:“沈氏犯得是低級錯誤,雖然占理,卻會讓人看到沈煜不堪大用的一麵。弄得人盡皆知,到底誰更吃虧?”
管家這會兒反倒嗅出了端倪。
“小姐,您是故意的?”
薑稚不露聲色:“這是我給他們準備的第一份大禮。”
......
興源集團負責人在證據麵前,沒有任何辯解,表示合同可以重簽,不過時間得往後壓一壓。
何依依擔心時間拖久了,萬一出變故怎麼辦。
兩人磨了一下午,最終各退一步。
明天一早重新簽合同,簽約儀式全程錄像。
得知這個結果,全公司都沸騰了,大家自發侯在電梯口等待著,電梯門打開,何依依瞬間被掌聲淹沒。
“總監呢?”在隊伍裏沒見到薑稚,何依依有點失望。
“她說身體不舒服,下午就走了。”何美慧說完,衝何依依擠了下眼睛。
估計是被氣的。
沈煜本以為至少得談個四五天,沒想到何依依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委實叫他吃了一驚。
這段時間,沈煜過的心驚膽戰,生怕老爺子聽到什麼風吹草動。
如今窟窿被堵上了,沈煜自然沒什麼好怕的了。
他開始琢磨以後的事。
“等我當上商會主席,就跟爺爺說領養的事。”
何依依喜出望外,可隨後又覺得有點懸:“不跟薑稚商量真的行嗎?何況沈老爺子也沒有催生得意思,你貿然領養一個孩子,萬一被薑稚拆穿......”
沈煜斬釘截鐵:“她不會的。”
家醜不可外揚。薑稚主動曝光自己丈夫跟人有了孩子,她的臉往哪放?
再說了,老爺子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除非薑稚想把老頭氣死,否則一定會替他守口如瓶。
何依依覺得沈煜說的有道理。
“那你可得加把勁,下周就是選舉了,咱們兒子能不能回家,就看你了。”何依依滿臉期待。
......
南亞很少這樣冷過。
昨晚薑稚做了個恐怖的夢。
夢裏,她被一根金鏈子栓著,衣不蔽體的蜷縮在桌下。
有道與黑暗融為一體的人影,逆光站在不遠處,隱約的光亮將對方輪廓與頎長的身材,勾勒的如古希臘雕塑般偉岸。
他貪婪的注視,如同一頭狼注視著僅屬於自己獵物。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但誰會沒事兒幻想自己被囚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