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囔了一聲,便去了廚房。
豬肉用水焯了。
後用紅燒肉的做法,煎炸之後,加入醬油燉爛。
老母雞殺掉,雞血放碗裏做了血豆腐,內臟處理了香辣爆炒。
雞身用香料煮熟,放到盤中,香味四溢。
做好了菜品,我將他們帶回了客廳,擺在案上。
周圍再將今日購入的水果、糖果,一一裝盤擺上。
‘以前師父,都隻是簡簡單單焯水,就把血肉貢品擺上!’
‘師父也沒解釋個理由,這血肉寡淡,娘娘真會享用?’
‘現在換了我愛吃的做法,不知道娘娘喜不喜歡......希望會喜歡吧!’
師父走的早,我有很多規矩沒能學全,現在全憑一個念頭,想到哪裏做到哪裏。
我有800塊錢巨款,可以隨便糟蹋。
我點燃三支香,對著九尾仙狐拜了拜:“天聖娘娘在上,弟子今日出馬,讓死者入葬!”
“一應收納,已賣了些許供奉,請娘娘享用!”
“我不太習慣師父那清湯寡水的烹飪,今日加了香料,用料爆炒,若是娘娘用得習慣,弟子孝心有了去處!”
“若是娘娘不喜這般滋味,那我將來焯水上桌,不做其他!”
隨著我聲音落下,我看到香上三縷煙氣縹緲,清晰向上,隨風卷起,頗有仙家祥雲湧動的氣象。
這是祥瑞之兆。
看來是娘娘注意到了這裏,對桌上的貢品頗為滿意。
這一下,我就不理解了。
一直以來,師父都是用清湯寡水炒肉上貢。
看著娘娘似乎挺喜歡這些菜品,為什麼師父沒有用烹飪好的飯菜上桌呢?
搞不懂。
將香插入香爐中,再次拜了三拜,就從屋中離開。
這鄉下土灶台,用的是木材生火。
消耗略大。
閑來無事,不如去附近山林裏砍些柴火。
我帶著柴刀上山,砍柴的時候,感覺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這叫我情不禁看向家中方向。
“這是天聖娘娘賜福了?”
“奇了怪了。”
“師父供奉娘娘多年,為何沒聽說有過這事?”
等我砍柴回家。
往供台看去,發現那肉菜,全都消失不見。
肉菜裏麵,用來爆炒雞心、雞腎、雞胗的香料辣椒、花椒紫蘇,卻仿佛被挑開,一點也沒減少。
娘娘來取食物了?
我收拾了一下供台,將這些香料帶回屋中,中午剩下的豬肉爆炒,算是晚上的菜品。
入夜後。
不知幾點。
我心有所感,爬起身來。
支開木窗看著外頭,感覺好像有什麼,在窺視我老宅的方向。
我仔細觀察了幾遍。
拉著草拖鞋,又去門口轉了兩圈,卻什麼也沒瞧見。
那種古怪的感覺,讓我睡不著覺。
輾轉反側到半夜,都是如此。
我到堂前拜了拜,也不見有什麼改善。
第二天晚上,更是這般,我再次出門查探,依然一無所獲。
睡不著,總不能這樣躺著。
第三天,我在集市裏,發現舊書攤。
除了師父傳我的一些老書,其他書籍,我還從來沒看過。
買了幾本雜誌,幾本故事書,我回到家裏,總算有個打發時間的事物。
不知道是不是看書看雜了。
夜裏我做了個夢。
夢裏一條白乎乎的東西,在我身邊纏繞。
我逐漸恢複了清明,高聲喝問:“閣下是哪路仙家,再下何無病,是天聖娘娘坐下弟馬!”
“還請仙家看明了歸宿,莫要傷了仙家和氣!”
“嘻嘻嘻......”
古怪的笑聲響起,讓我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小郎君,你我可有十餘年未見,怎的這般無情,將我忘記?”
“你我有前緣未了,哪怕金花教主下凡,也不得插手呀!”
我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渾身冷汗不止。
我記起來,曾經我命犯三災八難,年幼時總是看見不幹淨的東西。
後來才拜了胡婆為師。
但出馬弟子的身份,不能完全解了我的命數,隻是讓我有了對抗的手段。
不出意外,這遇到的惡仙,定是我所犯三災八難帶來的。
師父離我而去。
難道也是因為不想正麵插手其中因果?
我下意識起身,向香堂走去。
看著遠處九尾仙狐畫像,懸掛於夜色之中。
我心頭微微一動。
天聖娘娘高高在上,我隻是給了一些供奉,能讓她對付那些實力強悍的野仙嗎?
出馬仙幫人,是需要回報的,否則哪裏有無端為人好的好事?
我借用天聖娘娘的力量,幫助村裏的人,是幫助娘娘穩固道場,讓此地村民對他信仰供奉。
我自己的私事,也要找娘娘解決。
那可就不能一概而論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果實在真的處理不了,再來求娘娘幫忙!”
“被懲罰,總比丟掉性命來得強。”
想通其中關係後,我心頭的壓力大減。
重新回到床上。
當心念通達後,我發現我沾床就睡,片刻就進了夢鄉。
迷迷糊糊,有著一股子酒香味傳來。
我才剛過十八歲,沒享受過酒水的滋味,曾經跟著師父四處闖蕩,倒是也認得這股氣味。
順著酒味,我一路前進。
卻發現,一隻隻純白色的酒瓶子,四零八落地躺在地上。
誰在林中喝酒?
帶著一肚子疑惑,我向前走去,突然就聽到一聲慘叫。
嚇得我收回了腳,往後退了幾步。
抬頭看去,就見灌木草叢中,一條身上帶著些許黃金紋理,體型粗大的三米白蟒,直立起身。
似乎喝酒喝多了。
立起之後,這白蟒左搖右晃,頭部都難以對準我的方向。
我後退熟步,拉開了距離。
“再下無意間,闖入柳仙領地,還請柳仙恕罪!”
白蟒沒有回答,左右搖晃。
看著它醉酒難醒的樣子。
我想到它可能就是我命犯三災八難中的第一關。
或許可以趁他病,要他命?
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白蟒再次用力搖頭,眼神卻是清明了不少。
看清我後,白蟒嘴角,竟勾起古怪笑意。
“沒想到,一嘴方醒,不知不覺,竟再次找到貴人身邊!”
白蟒的語氣帶著幾許醉意朦朧的調侃。
整個蟒身,對著我當空作揖。
“還請問貴人回答,我......”
呲呲~
蛇信微吐。
白蟒的笑意,愈發詭異妖媚,暗生歹意。
“我......像人嗎?”
它,一條直立的三米巨蟒。
學著活人作揖,竟是問我,像不像人?
我頭皮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