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對胃口,秦晝川隻吃了幾口就去休息了。
再睜眼,胃裏傳來一陣刺痛。
“張嫂!”
保姆放下手裏的活趕緊跑過來。
“誒呀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他忍者胃疼,吸了口涼氣道:“把我的胃藥拿過來。”
“在哪兒啊?”
“不知道。”
秦晝川說著愈發煩躁。
家裏這些雞零狗碎的小事兒一向都是盛菀凝負責的。
“那我找找看。”
張嫂轉身翻箱倒櫃,好半天從櫃子裏掏出一個藥箱來,可打開一看卻傻了眼。
“先生,藥箱是找到了,可這......這裏頭的藥我不認識啊。”
“怎麼會不認識!”
“您看,都沒有包裝,隻用了牛皮紙袋配好的,是夫人準備的嗎?您要不然打個電話問問。”
秦晝川一時梗塞。
故弄玄虛!
連藥都要故意包裝成這樣,盛菀凝是不是覺得這個家離了她就轉不了了!?
“去樓下藥店買點胃藥回來。”
張嫂點頭,“那我現在就去。”
不大一會兒,張嫂回來了,給他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藥吃下去好幾分鐘,刺痛的感覺還在延續。
秦晝川愈發覺得煩躁起來。
之前盛菀凝也不知道給他吃的是哪個牌子的藥,每次剛服下去就起了作用。
好不容易有些緩解,秦之衡又推開了他的房門。
“爸爸......”
“又怎麼了。”
等兒子走過來,秦晝川才發現他小臉紅撲撲的。
“爸爸我的頭好痛。”
伸手探了一下,滾燙的嚇人。
這是又發燒了。
“誰讓你不吃藥,去,找張阿姨讓她給你找點退燒藥吃。”
秦之衡吸了吸鼻涕, 可憐巴巴的抬頭看過來。
“爸爸,媽媽怎麼還沒回來。”
“她連你生病都不管,還念叨她做什麼。”
秦之衡眼睛又紅了幾分,“隻要媽媽在,我的病很快就會治好了......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會。”
秦晝川篤定的說:“她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怎麼可能說不要就不要你。”
真有膽子做這種事兒,她就不是盛菀凝了。
喊了張嫂給秦之衡喂退燒藥,秦晝川忽然想到什麼。
“張嫂,把你手機借我一下。”
拿著張嫂的手機打給盛菀凝,那邊隻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喂。”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熟悉聲音,秦晝川捏著手機的手都在用力。
他原本要開口責罵,想了想還是將電話放在秦之衡的耳邊。
“媽媽!”
秦之衡眼睛一亮,趕緊對著電話喊了一聲。
“怎麼是你?這誰的電話。”
盛菀凝聲音瞬間冷了幾分,和平日裏的溫柔形成了鮮明對比。
秦之衡撇嘴,“媽媽你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我都發燒了。”
“發燒是你自己作的,吃冰激淩的時候怎麼不想著發燒。”
“媽媽......”
“掛了,有事兒找你的小雪阿姨去。”
秦晝川一直豎起耳朵聽電話裏的內容,聽見盛菀凝這麼說,忍不住輕哼。
果然還是為他帶著兒子給溫雪過生日的事情在鬧脾氣。
他將電話奪過來。
“盛菀凝你鬧夠了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秦晝川一陣得意。
不用想,這女人馬上態度就會軟下來。
以往隻要自己動了怒,她都會第一時間過來服軟。
這次也不例外。
可兩秒鐘後,對麵隻傳來一聲嬌笑。
“怎麼著你也病了?那你也去找你的小雪吧。”
“你胡說八道些什......”
秦晝川蹙起眉頭,住處惱火的話還未說完,那邊電話傳來一道男人的說話聲——
“手怎麼又幹又糙,看的我都心疼了......”
秦晝川呼吸一滯,剛要說什麼,電話被掛斷。
他沒聽錯,那頭的確是有個男人在和盛菀凝在說話!
說她的手,難不成他們是在牽手?!
好你個盛菀凝,出門在外居然敢和男人在一起。
他拿著手機打給助理。
“給我查一下,夫人現在在什麼地......”
“沈總我正準備給您打電話呢!投資人那邊過來了,說是想見見您聊一下新項目。”
聞言,沈淮安立馬正色起身。
“怎麼不早說!我現在就過來。”
他是在意盛菀凝剛剛見的男人是誰,可他更在意自己的事業。
——
盛菀凝的手是有些發幹,崔玨銘瞧著眉頭蹙的緊緊的。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圓盒擰開,裏麵是淡黃色的膏體,散發著淡淡的花草香。
“來,抹點兒。”
盛菀凝把手機裝進包裏,挖了一點膏體在手上搓開。
頓時,手背皮膚一片水潤,有光澤了不少。
“大師兄新給你研製的護手霜,怎麼樣好用吧?”
“好用!”
“不僅可以光滑肌膚,還能美白,好用大師兄多給你做一點。”
盛菀凝笑眯眯的應下,忽然開口道:“大師兄,我記得你一向很擅長研製中醫護膚,就沒有想過創建一個品牌嗎?”
“創建品牌?”
崔玨銘瞪著眼睛,好半天打了個冷顫搖頭。
“得了吧,讓你師父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不讓他知道不就得了。”
盛菀凝說著眨巴兩下眼睛,“或者咱倆合作一下?”
崔玨銘點了點她的腦袋。
“你專心傳承他的衣缽比什麼都強,咱不缺錢。”
“得了吧。”
盛菀凝撇嘴,“時珍堂都多少年沒修了,我問過其他幾個師兄,師父這幾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帶著徒子徒孫義診,根本沒什麼收入。”
崔玨銘一時噎住。
他作為時珍堂的大師兄,理應挑大梁。
可他不像小九這麼有學醫的天賦,學了三十多年了也就那樣,根本不敢打著時珍堂的招牌出去看診。
“我記得五師兄大學的時候學的是工商管理,到時候可以一起商量商量。”
“小九,你是不是缺錢花了?姓秦的那小子缺你錢花了?!”
“沒有。”
盛菀凝苦笑著搖搖頭。
結婚幾年,秦晝川唯一好的地方可能就是大方了。
隻一點。
他的公司自從上了正軌,他就帶著她去做了財產公證,她可以隨便花,但名義上,這些都是他秦晝川的錢。
換句話說,就算是離婚,她頂多隻能帶走婚前買的那套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