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側頭，朝身旁看去，燈已經都關了，隻剩個小小的夜燈散發著昏暗的光線，她隻能看到個輪廓。
被子裏，黎念手悄悄摸過去，碰到男人手臂時撓了一下。
“顧北川？”她聲音很輕的喊。
男人沒反應。
睡著了？
黎念眨眨眼，又等了幾秒，剛要把手收回來，男人‘嗯’了一聲。
“你沒睡著呀？”黎念聲音大起來，她往他那邊湊，“你還在不高興嗎？”
顧北川睜開眼，聽不出情緒的反問，“我為什麼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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