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冷哼了一聲,隨口敷衍道:“情況很複雜。要想治好,需要的可不隻是錢,還得看患者的體質和後續治療的配合。簡單來說,病情不太樂觀。”
楊鳳霞的心瞬間揪緊了,她一直擔心父親的病情,此刻聽到醫生如此輕描淡寫的態度,更是忍不住焦急地追問:“李教授,那我們該怎麼辦?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
李教授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的問題十分低級。
他轉身對小助理說道:“你們去準備一下,我一會兒再來。”
然後,他轉向楊鳳霞,一臉壞笑的說道:“楊小姐,這裏一時半會說不清,不如你跟我到辦公室裏談?”
楊鳳霞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但還是點了點頭,跟著李教授走出了病房。
一路上,她的心情越來越沉重,滿腦子都是父親病情的事,完全沒有注意到李教授那雙逐漸變得意味深長的眼神。
到了辦公室,李教授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楊鳳霞,似乎在心中盤算著什麼。
“李教授,我父親的病情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您剛才沒有詳細說......”楊鳳霞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教授這時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意味,“楊小姐,你父親的病情不容樂觀。如果不盡快進行手術,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楊鳳霞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哀求,“李教授,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我們會盡全力配合您的治療,請您不要放棄他!”
李教授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微微靠近了一些,語氣陰沉地說道:“楊小姐,你們家境貧寒,我也不是不知道。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但也需要一定的條件。”
楊鳳霞聽到這話,心裏猛地一沉,她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強作鎮定地問道:“李教授,您這是什麼意思?”
李教授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語氣中帶著赤裸裸的威脅,“楊小姐,我想你也明白,這樣的手術,不僅需要技術,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條件。”
楊鳳霞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想要什麼好處。
她咬了咬牙,強忍住內心的厭惡,試探性地說道:“李教授,如果是錢的問題,我們可以再想辦法......”
李教授不屑地笑了笑,擺了擺手,“錢?你覺得你們家能拿出多少錢來?你別搞錯了,我不是指錢。我說的條件,是你。”
楊鳳霞愣住了,隨即臉色煞白,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教授,“您......您什麼意思?”
李教授冷笑一聲,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威脅,“楊小姐,我看你也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肯配合我,我可以考慮盡力救治你父親。但如果你不願意,那就很難說了。”
楊鳳霞的心一下子跌入穀底,她沒想到堂堂知名醫生,居然會提出這樣的無恥要求。
她緊咬著嘴唇,強忍住內心的憤怒和恐懼,“李教授,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這麼做,但請您不要逼我......”
李教授卻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般,繼續威脅道:“楊小姐,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像你們這樣沒錢沒勢的家庭,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
“你以為蘇總會為了你們這種鄉下人得罪我?他根本不會在意你們的死活。”
楊鳳霞感覺如墜冰窟,李教授的話如同毒蛇般在她心中盤旋。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但她努力保持冷靜。
麵對李教授的威脅,她知道現在必須先穩住對方。
“李教授,我......我會好好考慮您的建議。”
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李教授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打量著她的反應。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絲輕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冷冷地說道:“可以,我給你一點時間。記住,不要耍什麼花招,不然後果自負。”
楊鳳霞臉色蒼白地應了一聲,隨後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她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腦海中不斷回響著李教授那令人作嘔的威脅。
她感到一陣惡心和恐懼,但她必須保持鎮定,不能讓楊巨發現任何端倪。
回到病房時,楊巨正在為父親調整被褥,看到姐姐回來,立刻關切地問道:“姐,李教授怎麼說?爸的病情有救嗎?”
楊鳳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她勉強笑了笑,聲音有些低沉,“李教授說,爸的病情很複雜,需要做手術才能治好。不過他讓我先回去考慮一下,畢竟手術風險也很大。”
楊巨見她神色有些不對勁,眉頭微皺,語氣裏帶著幾分擔憂,“姐,你沒事吧?怎麼感覺你臉色不太好?”
楊鳳霞心中一顫,擔心自己的情緒暴露,她連忙低下頭,語氣變得有些生硬,“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別再問了,爸的事我會想辦法的,你也別太操心。”
楊巨被楊鳳霞的冷淡態度弄得有些不解。
他微微皺眉,試探著問道:“姐,真沒事嗎?如果有事你可以跟我說,我們一起想辦法。”
“我都說了沒事, 你就別管我了。”
楊巨愣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道:“姐,我隻是關心你。要是有什麼難處,你說出來我,我們一起解決。”
楊鳳霞聽到弟弟的語氣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感動,但一想到李教授的威脅和父親的病情,她又不得不硬起心腸,不敢讓弟弟察覺到她的異常。
“弟,我真的隻是累了,沒什麼大事。爸的事就交給我吧,你照顧好他就行。”
楊鳳霞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帶著一絲決絕。
夜色漸漸籠罩了醫院,走廊裏的燈光顯得有些昏暗,醫院裏的氣氛也格外沉寂。
楊鳳霞坐在父親的病床前,心中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