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司空蓮一巴掌甩出,怒目而視。
“登徒子!”
“哎呀!”
“少爺,你沒事吧!”
落落趕緊扶住寧夜。
她心疼的摸了摸寧夜的臉,氣呼呼。
“你怎麼打人呢?要不是我家公子幫你,你早就被那些個潑皮搶幹淨了。”
“哼,本小......公子,不需要他幫!”
司空蓮麵頰微紅,扯了扯衣領。
“真是狗咬呂洞賓......”
“落落,別說了,她是個女人!”
寧夜揉了揉火辣辣的臉。
這小娘們長得瘦,力氣可真不小。
“哈,女人?那咱們還......”
落落趕緊捂住嘴巴,目光尋問的朝著寧夜眨了眨眼。
寧夜回以肯定的眼神。
開玩笑,就衝這一巴掌,也得把這女人敲了。
不過,頗有風度的寧公子從不打女人,所以可以考慮換種溫和點的方式。
“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是女的!”
“哼!”
司空蓮冷哼一聲,便要離開。
寧夜笑著上前。
“姑娘莫急,我看你是第一次來邊城吧,你是來找人,還是做生意?”
“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可不方便,我寧夜在邊城也呆了十幾年,整個邊城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就算是一隻狗也沒我叫不出名字的,隻要姑娘願意出些報酬請我當向導,日後行事絕對會方便不少!”
司空蓮停住腳步,掃了寧夜一眼。
寧夜咧嘴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
“虞清音,聽過嗎?”
“虞清音?有點印象,落落,她是住在城南吧?”
“哈?”
落落有些發呆,看到寧夜擠眉弄眼,趕緊開口。
“對對對,她就住在城南十字街!”
“當真!”
司空蓮臉色一喜。
“立刻帶我去見她!”
“姑娘,別急呀,這天色馬上就要黑了,要不咱先找個客棧吃點東西,明日再去城南?”
“也好!”
司空蓮點點頭,抬手摸出一錠銀子扔給寧夜。
“好好帶路,本公子不會虧待於你!”
“十......十兩!”
落落瞪大雙眼:“少爺,她......她......她......”
“我明白!”
寧夜拍了拍落落的肩膀,看向司空蓮的目光愈發灼熱。
同福客棧。
寧夜一拍桌子。
“小二,把你們店最好的酒菜全都拿上來,有貴客來了!”
“好勒,貴客裏麵請!”
“司空姑娘,我幫您掂包裹!”
“不用!”
司空蓮冷漠拒絕了熱情的寧夜,抬手將包裹放在身旁。
寧夜也不在意,上前跟掌櫃說了幾句,旋即走了回來。
“司空姑娘......”
“叫我公子!”
“司空公子,房間我已經幫您安排好了,我現在幫您去喂馬!”
“去吧!”
司空蓮擺擺手,看著小二端來的酒菜,並未直接動筷子,而是掏出一枚銀針。
踏踏......踏踏......
就在她準備試毒之時,大街上陡然一匹白馬跑過。
緊接著門外傳來喊聲:“偷馬了,有人偷馬了......”
司空蓮抬眼一看,當即臉色一黑。
“那是我的馬!”
“該死,被騙了......”
司空蓮罵了一句,快步衝出客棧。
大街上,寧夜縱馬挑釁:“小娘皮,你打我一巴掌,我要了你的馬,咱們扯平了,駕!”
“該死的小賊......莫走!”
司空蓮追出半條街,突然想到什麼,不由得陡然止住了腳步。
“糟了......”
她趕緊跑回客棧,桌子上的包裹早已空空如也。
“我的包裹!”
就在司空蓮發呆之時,寧夜騎馬重新跑了回來,一把將抱著包裹的落落拉上了馬。
“小娘皮,最後給你個忠告,千萬不要隨便相信別人,尤其是長得漂亮的男人,再見了!”
“美女姐姐再見!”
一瞬間,司空蓮臉色黑的猶如鍋底一般。
“小賊,我一定要殺了你!”
司空蓮麵紅耳赤,便要出門追殺寧夜。
下一刻,被掌櫃和幾個夥計攔住。
“公子,您的飯錢還沒給呢。”
司空蓮:“我......”
半個時辰後,司空蓮咬牙切齒走出當鋪。
不光手中的玉骨折扇消失不見,連身上華麗的綢緞袍子變成了粗布衣。
“刁民,刁民!”
“這鬼邊城,全都是刁民!”
......
護軍府。
落落抱著包裹中的金銀一臉興奮。
“發財了,少爺,咱們發財了!”
“一一得一,三五十七,哎呀,好多錢,我算不過來了!”
“看你沒出息的樣兒!”
寧夜笑了笑,對這些金銀並不在意。
穿越大乾十幾年來,寧夜憑借前世的頭腦,早已經成了邊城的土財主。
他真正想要的是踏入修行的方法。
根據書上的記載,這個世界是有修行者的,並且修行者的種類還五花八門。
有一劍開山的劍修,有落筆生花的儒修,有禦兵成陣的兵修,有佛修,神修,道修,雜修各種流派,修行方法更是五花八門,甚至還有靠寫小說,建廟宇,說書,遊曆的修行方式。
但令寧夜費解的是,他長這麼大卻從未在邊城見過任何修行者。
這十幾年來,寧夜不斷嘗試各種方法。
練武,寫詩,寫小說,做好事,做壞事,他甚至還給自己修了一座廟......但無論如何嘗試,卻一直無法入道。
這讓寧夜一度懷疑,修行者的事情是不是騙人。
直到三年前,一場恐怖的沙暴席卷邊城。
寧夜本以為整個邊城都要被埋葬其中,卻驚訝的發現,遮天蔽日的沙暴竟然無法逾越護那淺淺的護城河。
寬不過三米的小河卻是好似一道無形屏障一般,任憑城外沙暴遮天,城內卻秋毫無犯。
後來,寧夜才知道,這是大乾護國河。
大乾每一座城外,都有一條護國河。
隻要大乾國運不散,護國河便永遠不會幹枯!
寧夜可以肯定,這世上絕對存在著超凡的力量,不然根本解釋不了一條無源小河為什麼可以在沙漠裏十年不幹。
經過認真研究,寧夜發現,所有的入道之法,都提到了一種叫做“真書”的東西。
寧夜相信,隻要自己得到真書,一定可以入道。
“所以,到底什麼是真書呢?”
“少爺,會不會是這個?”
落落抓著一隻絲綢紅肚兜,一臉好奇。
寧夜:“......”
“小孩子不要亂翻人家東西,不禮貌!”
“我知道了,這肯定是個帽子。”
落落將肚兜包在頭上:“少爺,你看我好看不!”
“噗!”
寧夜一口茶水噴出。
“好看,落落,答應少爺,以後隻可以給少爺看,知道嗎?”
“知道了!”
落落開心的點點頭,再次從包裹裏摸出一隻金銀交錯的絹布。
“咦,少爺,這是什麼啊?”
“抹布吧!”
“哪有抹布用金線織的?”
“難說,說不定皇帝家的抹布就是金的!”
落落翻了翻白眼對少爺的說法並不認同,她抓著絹布上下打量。
片刻後,她突然開口。
“少爺,您說,這個會不會就是真正的書?”
“嗯?”
寧夜眉頭一皺,不由得細細打量起來。
這絹布薄如蟬翼,金銀線在燭光下閃耀著淡淡的光澤,越看越覺不凡。
落落腦袋湊了過來。
“少爺,要不你在上麵寫首詩試試?”
“好,試試就試試!”
寧夜當即提筆。
“床前明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