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鳴兒?”
陸遠山有些不確定道。
“爹,你可算是認出我來了!”
陸鳴哭道。
邊上的英俊公子卻是皺眉道:“二弟,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哥,都是那個陸塵,他......”
陸鳴將前因後果全部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但其中某些東西又被刻意隱去。
隻等陸鳴說完,陸遠山冷哼一聲:“豈有此理,這陸塵簡直無法無天了!”
“就是說啊,他連娘都沒有放在眼裏,娘好心勸解,結果他......”
陸鳴話還未說完,一陣泫然欲泣的聲音從後院傳來。
路遠山扭頭看去。
卻見周儀正捏著一張絲帕,一邊摸著眼淚,連眼眶都有些紅腫了,看的陸遠山眉頭擰的更緊。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娘,誰把你弄哭了?”
邊上的英俊青年麵色一寒道。
周儀聽著,哭的聲音又提了幾分,然後摸了摸眼淚:“老爺。”
“妾身看巧娘為老爺添了一子,也算對我陸府有功,便不想與其計較偷竊之事,隻是隨意訓了幾句,可巧娘回去後不知跟那陸塵說了什麼,您知道的,那孩子性格比較偏激,然後就衝動東苑要與我對峙,我一個長輩哪裏能跟一個孩子計較,更何況作為當家主母,對陸塵我也是視如己出,可誰知道......”
說到這裏,眼眶的淚珠子宛如斷了線一般不停地落下來,周儀抹了抹眼淚後看向陸遠山哀求道:“老爺,塵兒還是個孩子,您不要責備他,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平日裏對他疏於管教,才叫他養成了這般性子。”
“陸塵!”
英俊青年寒著臉咬出這兩個字,當即朝著陸遠山抱拳道:“爹,孩兒作為陸府長子,弟弟們如此頑劣,實乃我這個做長兄的沒有做好表率,陸塵之事,由我前去即可。”
“峰兒,且稍安勿躁。”
陸遠山淡聲說了句,又沉吟幾秒後道:“你且去將陸塵給我叫到大廳來,我平日裏忙於朝政,對此子疏於管教,也該是時候嚴正一下我陸家家法了。”
“是,爹。”
陸峰抱拳應聲,大步而去,隻剩下陸鳴和周儀兩人偷偷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得意。
......
小別院。
房間內。
陸塵坐在桌前,看著這陰暗潮濕的小屋子,心中細細思索。
他記得這個朝代名為太玄,當朝皇帝乃是一個極為年輕的女人,繼位已然三年,年號鳳傾。
不過此女卻好像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自繼位之後,每日醉心詩詞歌賦,重文輕武,以至於全國上下文風盛行,朝政被文官把持。
當然,這個太玄王朝也並不是一無是處,雖然軍事力量極差,但經濟卻是曆朝曆代以來從未有過的發達,物質文明極為豐富,百姓生活富足,手中皆有餘錢。
陸府就是一個狼窩,將來若是想脫離陸府,免不開吃飯這個問題。
所以他需要手裏有錢,將娘親帶離這個鬼地方,否則指不定哪天又被人給挖了坑。
想到這裏,陸塵心中有了計較。
第一,買賣詩詞,太玄王朝文風盛行,好的詩詞歌賦能夠價值千金,時常有人為了出名暗地裏找一些窮書生買詩,而他肚中唐詩宋詞元曲多到數不勝數,所以賣詩可為首選。
第二,現代工藝,諸如食鹽、肥皂、酒精等物,他也可以在市場上進行買賣,但是這些工藝需要資金,所帶來的巨大財富以他現在的地位也把握不住,所以可以待定。
第三,想要在京都站穩腳跟,除去經商之外,還可走科舉一道,前世他也是一名學霸,文章他也是會做的,隻要請一些知名的先生為他輔導一二避免水土不服,不求中狀元,有個二甲同進士也行,有了這層身份,他就相當於完成了階級跨越,正式站住了腳跟。
畢竟,在這個社會,士農工商,士排在第一位,哪怕你是天下首富,地位也不如一個普通的秀才。
捋清計劃,陸塵整理了衣冠,準備出門。
可就在這時,門外一道冷聲傳來。
“陸塵,你給我滾出來!”
聽到這聲音,陸塵眸子一冷,心中諷笑,他當然認識此聲音的主人是誰。
陸府嫡出大公子,周儀和陸遠山的心頭肉,國子監貢生,即將科舉,陸峰。
陸峰平日裏雖然不與他動手,但有句話說的好,良言一語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從小到大,陸峰從生理到心理對陸塵可謂是極盡貶低,導致原身有著強烈的自卑感。
“我倒要看看,這剛走一個陸鳴,又來一個陸峰,是要把我怎樣?”
陸塵撣了撣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大步流星跨出門,當看到來人的時候,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不知大公子百忙之中駕臨我這陋室是有何事?”
聽著陸塵這般說話,陸峰微微一訝,這家夥似乎與平日裏有些不同。
難道真如老二說的那般,腦子被打出問題來了。
嗬嗬!
隻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婢女所生的賤種而已,就算是被打死,那也是活該!
眼神之中鄙夷之色一閃而過,心中同時暗怪老二太廢,竟然被個陸塵欺辱。
清了清嗓子,擺出一臉高傲之態:“陸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尊孝道,頂撞主母,毆打兄弟,殘害手足,當真是其罪當誅!”
“大公子,你可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一來就給我這個庶子扣帽子,貼標簽,要知我太玄王朝最重孝道,這若是傳出去,外麵那些人怕不是得將我用唾沫星子淹死,我這個一個庶子膽子小,可承受不起。”
陸塵譏諷道。
“嗬嗬,既然知道自己所犯何錯,還不趕緊滾過去給我母親和胞弟磕頭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