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陶沁就起身上了樓。
慕司瀾明顯一愣,反應過來後,他沉著臉追進臥室,用力關上了門。
陶沁已經拉開了行李箱,開始往進裝衣服。
慕司瀾一點不擔心,冷著臉嗤笑:“陶沁,你吃醋跟我鬧脾氣,也得有個度。”
當初他沒房沒車沒彩禮的和陶沁說結婚她都高興的三天沒睡覺。
剛何況她當了這麼多年的舔狗,沉沒成本這麼高,他不相信陶沁真要離婚。
見陶沁還在收拾,他眉心一擰,有些不耐煩:“作一作得了,別鬧的和真的一樣,最後收不了場。”
陶沁眼皮也沒抬一下,“離婚協議書我晚點發給你,該收回來的我一分都不會讓,這個房子就當是送給你和冬冬了。”
慕司瀾就是個吃軟飯的鳳凰男,這些年她把他慣的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了。
工作不找,孩子也不怎麼帶,每天就舔著個b臉在家裏當大爺。
吃她的住她的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拿她的錢養小三冒充大尾巴狼,誰給他的勇氣和自信?
想到這兒,她更氣了,收拾衣服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慕司瀾笑不出來了,臉色瞬間沉到了穀底:“陶沁,你......”
沒來得及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
他隻能克製住心中的怒火接了起來,那頭傳來了慕母高興的吆喝聲,最後慕司瀾隻沉著嗓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媽讓咱們晚上過去吃飯,慶祝兒子轉學。”
“不去。”陶沁說的很果斷。
慕司瀾徹底炸毛了:“你有完沒完?無理取鬧也該有一個限度吧?那是咱媽,你能不能有點尊敬?”
陶沁冷笑:“那是你媽,不是我媽。”
這些年慕母沒少對她吆五喝六,一會兒是看上這家的珠寶了,一會兒是看上那家的保養品了,她就掙一份錢,卻要養慕家一家人。
現在想想真是愧對自己的父母,當初和他們鬧翻不說,這些年全給別家父母盡孝了。
慕司瀾咬牙切齒:“陶沁,我是不是慣你慣的太多了?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去,咱倆就離婚,我看你離了我你怎麼辦!”
說完他就氣洶洶的甩手走了。
陶沁:“......”
到底是誰要和誰離婚,又到底是誰離開了誰不能活?
不過慕司瀾倒是提醒了她,離婚這事兒還是要坦白態度,今晚去了慕家,倒是可以借此機會把這件事說清楚。
更何況上次慕母為了在她那群老姐妹麵前裝有錢,和她借了家裏的傳家寶手鐲到現在還沒還,正好,一並取回來。
陶沁停下手裏的動作,醞釀了一會兒後掏出手機,撥通了陶父的電話。
自從她和慕司瀾私奔後,除了逢年過節她微信上的一句問候,和家裏就再沒了交集,這是第一次,她給父親打電話。
等待的過程格外的煎熬,就在陶沁失落的以為父親不會接的時候,忽然通了。
陶沁心頭一跳:“爸。”
那頭沒說話,也沒掛斷。
陶沁喉間一哽,忽然就覺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幾乎是忍著喉頭把酸澀咽了下去。
“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看錯了人。”
“爸,我要和慕司瀾離婚了。”
陶沁抽了下鼻翼:“我想回家,爸您能不能派人來收拾一下我的東西?”
她覺得自己挺沒臉的,說完這些話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好。”
簡短的一個字,卻讓陶沁哭的更凶了。
隻有家人才會無論你犯了什麼錯,都會無條件的包容和原諒。
可當初她竟然用最尖銳的話和舉動刺向了她最親近的人......
等她調整好情緒下樓時,耳邊響起了冬冬奶聲奶氣的聲音。
“爸爸,今天晚上可以讓清清媽媽也去嗎?”
姚清清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慕司瀾:“冬冬,這是你們的家宴,我什麼都不算,一個人外人怎麼配坐在你們慕家呢......”
“清清媽媽,冬冬喜歡你,你才不是外人呢!”
慕司瀾給冬冬穿好衣服:“媽說讓你也跟著去。”
姚清清受寵若驚:“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沁沁生氣怎麼辦?她現在都和你鬧離婚了。”
慕司瀾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沒事,她就是在跟我耍性子,一會兒就好了。”
陶沁下樓的時候正巧聽到了這句話,她直接無視沙發上的兩大一小,出了別墅。
上車後,她習慣性的坐在了後排,沒一會兒,那三人也出來了。
姚清清看著這輛奢華的瑪莎拉蒂,眼睛都瞪直了。
她壓下心中的激動,柔柔的說道:“司瀾,我開車技術不太好,也不知道伯母的家在哪兒,要不我和你們一輛車吧。”
慕司瀾哪能受得了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當即就大手一揮:“上車。”
姚清清掃了一眼後座的陶沁,得意地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清清媽媽你和冬冬在後麵坐吧。”
冬冬不滿的撅嘴,語氣更是厭棄的不行:“我不想和她坐,我隻想和清清媽媽坐。”
陶沁嗤笑了下,原本想給他們父子留點體麵,現在看來,裏子外子都不用再留了。
“坐個屁,都給我滾下去,這輛車是我婚前的財產,從今天開始,我的車上,再也沒有你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