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煙嘴裏的茶水差點噴出去。
“咳咳咳咳。”時煙幽怨的看著霍君逸:“你在說什麼恐怖笑話嗎?”
霍君逸含笑將紙巾遞給了時煙:“好了,總算不是沒精打采的樣子了。”
時煙鬆口氣。
她差點以為霍君逸被人奪舍了。
原來是開玩笑。
“巧巧倒是經常說,要是你經常在家就好了。”時煙也有力氣開玩笑了。
“哦?”霍君逸挑眉:“她這麼跟你說的?”
“是啊,她說,你在家的時候,會時不時的給她塞零花錢。”時煙笑著回答:“這樣她就不用擔心她的小金庫不保了。”
“看在你的份上,回去給她漲一漲零花錢。”霍君逸故作猶豫的說道:“總不能讓她白白期待一場。”
時煙笑的前仰後合:“霍總,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幽默風趣的一麵。”
“你憑什麼認為,我就不幽默不風趣了?”霍君逸挑眉反問。
“對對對,是我的錯,是我太過刻板印象了。”時煙不停的認錯求饒:“沒辦法,誰叫巧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的親哥呢?”
這頓飯,吃的輕鬆無比。
時煙第一次發現,霍君逸比想象中的好相處多了,完全顛覆了自己對他的印象。
吃完飯,霍君逸要送時煙回去,卻被時煙笑著婉拒了。
“陸氏跟霍氏雖然不是敵對公司,但是我們兩個的身份還是有點敏感了。”時煙說道。
“你是怕陸子艦生氣?”霍君逸卻一下拆穿了她的謊言:“你就那麼愛他?”
時煙咬著嘴唇,略帶尷尬的左顧右盼:“霍總,何必說的這麼直白?”
“身為外人,按說不該多嘴。可既然你是巧巧的好朋友,我今天就多了這句嘴。”霍君逸固執的說道:“陸子艦是不會娶你的。陸家門規森嚴,對娶進門的女人,要求極高。”
“我沒有......”時煙虛偽的否認著,內心卻因為這句話,痛到麻木。
“給自己留條後路,別讓自己落的一無所有的地步。”霍君逸提醒她:“時煙,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時煙咬著嘴唇,一直把嘴唇咬的發白。
她真的不想聽別人拆穿事實真相,就不能讓她像鴕鳥一樣躲一躲嗎?
霍君逸看到時煙隱忍的眼淚幾乎都要掉出眼眶,頓時收回了自己的凜冽,說道:“抱歉,是我多事了。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哪怕是看在巧巧的份上,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謝謝,但是不用了。”時煙極力的將眼淚逼回,笑中含淚的回答:“我可以處理好的。”
“好,那我先走一步。”霍君逸深深的看了時煙一眼,帶著人離開了。
霍君逸一走,時煙終於忍不住了。
淚水洶湧而出。
原來連霍君逸這種外人都知道陸子艦不會娶自己,而自己居然還跟他要婚姻?
難怪陸子艦裝醉裝傻,想必他心底也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吧?
雖然被霍君逸挑破了這個事情,但時煙沒怪他,他也是好心,是自己太貪心了。
是啊,自己不是已經做好準備,攢夠錢離開陸子艦的嗎?
怎麼還為他而傷心了呢?
時煙再次用力擦幹淚痕,對陸子艦的愛意-10。
回到家,時煙拿出了這些年陸子艦送給自己的那些名貴的物品,挑挑揀揀將以前用過或者是不起眼的,全都打包了起來。
直奔霍巧巧的家。
“你說什麼?你要賣掉這些?”霍巧巧睜大了眼睛:“這些不都是你的心肝寶貝,我摸一下都舍不得的嗎?”
時煙說道:“巧巧,我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了。”
“怎麼?出什麼事兒了?”霍巧巧趕緊坐在了時煙麵前:“你跟著陸子艦回去,他打你了?”
時煙搖搖頭。
“他罵你了?”
時煙搖搖頭。
“那咋了?”
時煙說道:“我隻是突然發現,陸子艦其實並沒有那麼愛我,一直都是我自欺欺人。你知道的,我當年之所以跟著他,是因為我缺錢。”
霍巧巧點點頭:“你現在也缺錢。”
“所以麻煩你幫忙,幫我把這些都賣掉變現。”時煙拿出了那張現金支票:“還有這筆錢,先存在你這裏,我需要的時候,你再給我。”
“這是陸子艦給你的?”霍巧巧一下子猜到了。
“給我的封口費。”時煙自嘲的笑了笑:“要我懂事一些,識趣一些。”
霍巧巧生氣的說道:“他怎麼能這樣?你可是他公開的女朋友!”
“巧巧,其實你也知道,陸子艦不會娶我,是不是?”時煙問道。
霍巧巧咬著嘴唇,回答:“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你也不信啊?當時我追求陸子艦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你贏不過的。”
“我當時以為你隻是放狠話。”時煙苦笑:“哪裏知道你說的是實話?”
霍巧巧的眼睛都要翻上天:“服了。行行行,我幫你。”
“這些東西我出手會驚動陸子艦。我賬戶裏有多少錢,他比誰都清楚。”時煙說道:“所以就隻能拜托你了。”
時煙雙手合十:“我要攢夠錢,離開陸子艦!”
“真的?!”霍巧巧一下坐直了身體:“你想好了?”
時煙咬著嘴唇說道:“想好了。既然我的愛,對他來說這麼廉價,那我隻好收回來了。”
“你真的能放下他?”霍巧巧說道:“你可是愛他深入骨髓。”
“應該能的吧。”時煙笑著說道:“我盡力。”
“別笑了,笑的比哭都難看。”霍巧巧歎息一聲,說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死心眼的朋友。造孽啊!”
時煙卻被逗笑了。
霍巧巧身為霍氏的千金,自然是有自己的人脈和渠道。
時煙拿來的這些東西,很快就找到了二手店老板接手,給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價格。
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好幾百萬了。
加上陸子艦給的這一千萬,存在霍巧巧這裏的錢,就有小兩千萬了!
看著這些錢,時煙忽然就有了離開陸子艦的動力和勇氣。
回到家,剛進門,就看到陸子艦在自己家,如同在他自己家一樣隨意。
時煙的手,頓了頓:“陸總,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陸子艦上前,霸道的抱住了她的腰身,剛要親吻她,突然發現她的耳朵上光禿禿,歪頭看著她,問道:“我送你的耳釘呢?你不是最喜歡這一副,戴了五年都不舍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