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衙門。
“趙麒麟,你狎妓,被本巡捕當場抓獲,你可知罪?”陳紫悅拍著驚堂木,聲色俱厲地說。
一名漂亮的女巡捕,坐在一旁陪審,一臉的鄙夷之色。
“捕花姐姐,冤枉啊,是那個女的,進錯了房間,剛一進門,她就生撲過來,完事,她還給了我兩萬元封口費,我這裏有視頻為證。”
審訊室內,一男一女,坐在小凳子上。
正是趙麒麟和胡菲菲。
他的確有視頻,不過,不是當時拍下的。
他入住的包間,被安裝了幾個隱形小攝像頭。
昨晚,他一進門就發現了,使用靈力全部摧毀。
他現在是用了記憶成像。
他的聖瞳,不僅能讀心,還提取記憶,複製成像。
不過,他選取了一部分,不是複製完整的過程。
昨天深夜,胡菲菲一頭闖進趙麒麟的房間,將趙麒麟壓在身下。
一夜的雲雨,都被省略了。
接下來的鏡頭,就是醒來之後,趙麒麟和胡菲菲之間發生的事。
胡菲菲有些詫異,說道:“你是怎麼,拍下這個的?”
趙麒麟邪邪一笑,說道:“想知道?”
“嗯。”胡菲菲點了點頭。
趙麒麟說道:“喊老公,我就告訴你。”
胡菲菲撇嘴,說道:“不說就算了,誰稀罕知道。”
然後,她理直氣壯,對陳紫悅說道:“我就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兩萬元包養他一夜,犯了哪條王法?”
胡菲菲被問住了。
大夏的律例,隻有男狎女,對於,女狎男,律例上並無一條明確的禁令。
稍許,她正顏厲色,說道:“胡菲菲,不要做無謂的掙紮,妄圖鑽律例的空子。你們之間,發生了金錢交易。狎妓的罪名,依舊成立。”
“不過,是女狎男,他,是男妓。或者說,雙方都是妓。”
趙麒麟看著胡菲菲,說:“捕花姐姐,請修正你的言辭,叫我五陵少年。
詞曰:‘燕語鶯啼三月半,煙蘸柳條金線亂。五陵原上有仙娥,攜歌扇,香爛漫,留住九華雲一片......’”
陳紫悅一拍驚堂木,胡菲菲瞪了趙麒麟一眼,幾乎同一時間,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說:“閉嘴!”
“五陵少年”是狎客的替代詞,趙麒麟居然津津樂道。
他是五陵少年,詞中的仙娥,指的就是與五陵少年相隨的娼妓。
她一向潔身自好,昨夜,被經紀人下了毒,被一個登徒子睡了,是她畢生洗刷不掉的恥辱。
胡菲菲從小就有厭男症,吻戲都要用替身。
有些影視劇,她根本就不用出演,資本方用AI換臉,她也照樣拿到一筆豐厚的片酬。
演唱會無法換臉,她就必須親自登台。
昨夜,她被下藥,進錯了房間,這個登徒子,就趁人之危,拿走了她的初夜。
不用說,初吻也被奪走了。
看著對麵咄咄逼人的美女巡捕,趙麒麟撓了撓頭,帥氣的臉上,寫著無辜兩個字。
審訊室外就是辦公大廳,陳紫悅故意讓門敞開著。
大廳內,不少巡捕和來衙門辦事的尋常百姓,皆是鄙夷地看著趙麒麟。
可歎世風日下,這年頭,連天師都是這副德行。
陳紫悅紮著長馬尾,穿著製服,英姿颯爽,纖纖素手,拿著紙筆,記錄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哼了一聲,素手一拍驚堂木,發出“啪”的一聲響。
“被本巡捕當場抓獲,還敢狡辯,你當我傻子是不是?
還有,別叫姐姐,我跟你不熟。
廢話少說,罰款300,趕緊交罰款,通知你的家人,來領你滾蛋。”
“捕花姐姐,我一直住在大山裏,今天才剛來到京都,兜裏隻剩下不到一塊錢了,交不起罰款,也沒什麼家人......
哦,對了,我有個未婚妻,叫秦可卿,我那便宜老丈人,好像是什麼京都首富。”
趙麒麟眼睛一亮,想到了自己那個素未謀麵的未婚妻。
陳紫悅撇嘴,說道:“滿口胡柴,京都首富隻有一子,哪來的千金?”
“不是吧?我在京都的未婚妻,可不止這一個。還有一個,叫鄭秋月,好像是個總裁,身價至少百億,在京都也是很有名的吧。要不,你聯係她試一試?”
“鄭秋月?被譽為京都第一美女的鄭秋月,也是你的未婚妻?”
陳紫悅握筆的動作一停,露出古怪的神色,一臉的不相信。
趙麒麟眼睛一亮,拍著巴掌,說道:“原來我的未來媳婦,還是第一美女啊?太好了!”
陳紫悅臉色一沉:“別胡說八道了,鄭秋月怎麼會可能看得上你?”
開什麼玩笑,有京都第一美女當老婆,哪個男人,還會去狎,或者被狎?
這一次,不管是男狎女,還是女狎男,有了金錢交易,就是狎了。
這個小天師,吹牛也不知道打個草稿。
“真的,我這裏還有鄭家的聯係方式,下山前我師父給我的,要不,你給鄭家,打個電話,試一試?”
趙麒麟立馬就報出了鄭家的聯係方式。
見趙麒麟一本正經,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旁邊的一名美女巡捕,自告奮勇,去打電話。
陳紫悅纖纖素手,轉著鋼筆:“要是最後證明你說謊,就不單單是狎妓了,而是欺騙巡捕,擾亂辦案,後果可比狎妓要嚴重多了!”
“捕花姐姐,說話別這麼衝嘛,肝火這麼旺,對你的身體可不好。
你那裏是,先天不良,兩側不勻,一大一小,一個過小,一個過大。對不對?”
陳紫悅愣了一下,手裏的動作一僵。
“啪嗒”一聲,手中的鋼筆掉落在審訊桌上,心下驚訝,這個小男人是怎麼知道的?
“咳咳,你這個病,那個地方隻是表症,實症在肝。肝氣鬱滯,虛火上浮,熱極生寒,寒氣生濁,最後,鬱結在你那個地方。
上古中醫六微方技:砭、針、灸、藥、導引、按蹺,這是中醫的精髓所在,是萬古絕學,可不是什麼江湖手藝哦。
我馬上就要用到按蹺了,你現在是病人,最好還是配合我一下,咳咳,讓我這個醫生,確定一下具體的病況,否則,後果,咳咳,自負。”
趙麒麟一臉嚴肅,站起身來,向著陳紫悅走去。
在場的巡捕,都驚呆了。
這小天師,不僅狎妓,光天化日之下,還敢在衙門,堂而皇之地調戲陳大捕花?
還真是,不要命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