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祖母震驚且氣憤,“你竟然全都知道了?”
“哼,你這賤人,裝的可真好!”
柳氏這才意識到,向耀先的秘密,向家人全都知道,向家一直將她玩弄在股掌之上,明明是向耀先的屎盆子,卻要生生按在她頭上,還要她感恩戴德,還要怪她知道了真相!
柳香香看到柳氏一夜之間被接連打擊,她不想讓娘親崩潰,隻想早早解決此事:
“和離,我跟我娘走,向大老爺不虧,要不我也可以去衙門,到時候你的好侄兒要給我阿弟償命,而你,但凡我在向家受了一點傷,自有百姓的口水淹了你。”
“應該說,你注定要被整個黎州府指指點點了。”
這一句諷刺,絕對是將向耀先傾盡全力掩蓋的繁華表現和體麵狠狠按在地上摩擦了,柳香香不罷休,她轉向屋門口:
“對了二堂妹,衛家做你薛郎的連襟,你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向振興一聽,立馬慫了,他這罪名定了,他就是死啊,他可不能死,向美一想到原本歡欣雀躍要娶她的男人,因為衛塬塵變得十分不快,她當時就想要是向甜不是她阿姐那就好了。
如今,這不就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訴求?
“我不,大伯,祖母,我不要,薛郎以後定會像他族親那樣考取功名的,萬不可以和衛家那樣的人做親戚。”
薛家出了舉人,雖然和薛青羽隔得親比較遠,但那也說明薛家這種用量來堆的法子是可行的啊,而且薛青羽平日裏確實很有才學,這個學院裏的夫子們都是有口皆碑的。
隻是薛青羽差了很多運氣,每次考試都出意外,大病一場,這才導致接連落榜連個童生都沒撈著。
要不是看在薛家舉人剛出爐的麵上,向耀先是不太想將寶貝侄女嫁給薛家的。
向振興一聽趕緊勸,“祖母,求求您,再疼孫兒一次吧,孫兒不能離開您啊,我還沒有孝敬您和祖父還有大伯,孫兒我,死都不甘心啊。”
柳香香看著他們兄妹的表演,一時間有些感慨,向家二房什麼本事都沒有,唯一把技能點點滿的就是:哄祖父母,哄父親。
“父親,我既做了,外麵必然已經布置萬全,今天和離書不拿到手,我不會罷休的,向家族老都在外頭,我隻能給你一盞茶的時間。”
“我答應你!”
向耀先咬牙切齒的回答。
柳氏鬆了一口氣,他看向柳香香,他以為這下從能看到她或感慨或慶幸的表情吧,可是沒有,柳香香仿佛智珠在握一般,她已經扭頭吩咐:
“去請族老們進來。”
真是個妖怪!孽障!
向耀先在心裏將柳香香罵了又罵,等到族老們進來各個追問他和離緣由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竟沒有什麼合理的說辭。
這個孽女,一定就是故意的。
向家人憤憤不已,絞盡腦汁卻不敢說柳氏的不是,再說柳氏確實沒有什麼槽點,唯一一點是生了賢兒後傷了根本失了生育能力,可這個點還是個假的!
最後向耀先隻能說到:“情感不和,雙方自願,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可、可那也不用把甜兒歸柳氏啊。”
向耀先語塞,看著垂眸故作乖巧的柳香香他好險噴出一口老血,壓著怒火解釋:
“我事忙,甜兒都是柳氏照料,我與她夫妻二十載,什麼都沒給她,女兒歸她,應該的。”
嗬嗬,可真是人才,到現在了還能立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