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江十堰把她推到牆上肆意輕薄的時候,她的男朋友江凡就在隔壁,勸說他媽同意他的戀情。
江家巨富,柳家隻能算中產,江母不希望自己的用盡心力培養的親生兒子去扶貧,柳香香完全可以理解,她沒想高攀,是江凡一見鐘情主動追求的她。
她隻是沒想到南市的圈子這麼小,江十堰就是江家流落在外的那個長子,而他,比傳聞中更無恥和大膽,“江十堰,你怎麼敢!”
男人眼中滿是偏執,甚至藏著她看不懂的情愫和傷痛,“我才是你的男人,和你親密是應該的。”
可那次,明明就是意外。
硬要掰扯,也是他趁人之危!
狂風暴雨般的吻落下來,男人像是失了控一般撕咬著她的脖頸,貪婪的吮吸著她,好像要把她生生撕扯開再吞吃入腹。
“江十堰,你放開!”
他反而命令她,“和他分手。”
年輕氣盛的柳香香怎麼可能聽他的,她當時那般厭惡他,每一個眼神都像要親手殺死他。
她清晰的聽到他的聲音,“你會後悔的。”
穿越到大梁,永遠離開了那個他們三人糾纏的世界,柳香香常常回想:
如果當時她聽話一點,就算改變不了前世的結局,她也不會這般後悔。
柳香香走下雕刻著精細的蓮花紋的架子床,輕紗幔帳揚起又垂落,隔絕了身後的朦朦朧朧。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婢女召召壓低著聲音,“姑娘,要婢子進來伺候嗎?”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
屋外應了一句是,遲疑了片刻才響起離開的腳步聲。
窗外繁星點點,比前世萬家燈火多了幾分浩瀚疏離。
晨起。
“姑娘,這個畫收起來嗎?”
召召伺候柳香香洗漱,一邊指著桌案上的新畫問到。
上麵是一個極好看的男人,隻是妝發怪異,不知道姑娘為什麼總是會畫這個人,關鍵是,她從小和姑娘一起長大,她確信姑娘從未見過這個人。
她覺得姑娘一定是害了相思病,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萬不能讓外人知道。
“嗯。”柳香香隨意應著,“向振興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召召回神,見姑娘說起正事,她趕忙將沐沐那邊傳回來的消息都一一稟告。
“好,去回了李夫子吧,就說我今天可以給他夫人出診了。”
“是姑娘。”
召召快速的將畫收了,看姑娘清清冷冷的模樣,似乎好像,也沒有相思病的蛛絲馬跡呀。
柳香香將藥箱收拾好,剛要出門就遇到她的爹娘相攜而來。
這可真是稀罕事兒,自從爹爹因為救二房的堂弟導致不能人道之後,總是躲著娘親的,今日這般前來,想必是為了官府相親會的事。
大梁朝重士農但卻不輕工商,是以但凡有一技之長的人在這裏都很受重視,朝廷甚至為了避免失了技藝傳承而鼓勵嫁娶,每年都會給及笄後仍沒婚嫁的男女強製相親。
被女方選中的男子若要拒絕就需要繳納高額買身錢才行。
向甜(柳香香現在的名字)今年已經十八,早在三年前她就在名單上了。
至於為什麼沒嫁掉,一是向家不想她嫁人,她是天生絕對味覺,品的一口好菜,對經營酒樓起家的向家來說就是天降金元寶,嫁出去是不可能的。
二是柳香香自己不想嫁人。
但她不想嫁人可以,卻不能讓爹爹把她當搖錢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