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大概十幾分鐘後,幾輛警車到來,同行的有小木,趙宇。
在看到我無恙後,便帶我離開了。
路上,小木確認我沒出什麼事情,才長出口氣道:“還好你沒出事,不然胡隊真的會發瘋。”
再看趙宇,他臉色十分難看,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大概說了被抓經過,但在跑出來的事情上,我做了假,不想暴露龍雪的存在。
可我剛說完,趙宇就淡淡道:“你沒本事從吳瘸子手上逃跑,看來那條孽龍又救了你一命。”
我眉頭一皺,孽龍?
剛才看到那青龍虛影,聽到吳大爺的話,我便有猜測。
如今趙宇這麼說,我沉聲道:“什麼孽龍?”
“自然是你爺爺斬的龍了,隻不過,你爺爺留了她一分生機,這也是你徐家的債,遲早有一天,你得還。”
趙宇說出,我沉聲道:“你少胡說,龍雪救了我兩次,她就算是龍也是好龍,還有,你別以為我傻,之前在龍嶺禁地,你想坑死我,若不是龍雪,我早就死了。”
話剛落,趙宇嘴角浮現笑容,我連忙捂住了嘴。
“臭小子,幾天不見,心眼長了那麼多。”
我瞪眼看他,趙宇沉聲道:“別這麼看我,我早就知道這些事情,隻是不確定罷了,隻要你好好在我手下辦事,這些秘密,我能跟從前一樣守住。”
聞聲,我心中緋腹,就你這腹黑小人,沒準哪天我就被生吞活剝了。
想著的時候,趙宇繼續道:“現在事實證明吳瘸子有問題,你不會再阻攔我們對付他了吧?”
我默然無語,這一切確實超出了我的預料,但還是道:“吳大爺必定有什麼苦衷,那個偷襲我的人才是罪魁禍首,若是能抓住他,必定能問出其中真相。”
趙宇卻是道:“對於我來說,真相是什麼不重要,吳瘸子夥同玄門中人意圖害死一村村民,就是死罪,機會已經給過他了,他自己執迷不悟,就當誅!”
簡單的話,飽含殺意。
我雖然生氣吳大爺的做法,但回想之前他跟另外一人爭執保護我,還是道:“好歹他曾經為749局賣過命,就沒有酌情之法?”
趙宇這時看向我,麵色嚴肅道:“功過從來不能相抵,徐長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不會拿我手下任何一個兄弟去冒險,你可以選擇不參加接下來的行動。”
這一下,我無從反駁,隻能選擇沉默,但腦子裏還在想沒有機會讓吳大爺從罪責中逃脫。
接下來一路,車內安靜,趙宇直接帶我來到了老家村子附近山上。
一陣清風襲來,帶著些許涼意,讓我不自禁裹了裹身子。
問趙宇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卻沒理會我,隻是盯著村子方向看。
沒一會兒,一個中年男子大叔走到趙宇邊上,趙宇問情況如何,那大叔看了我一眼道:“村民們的魂魄全部被聚集在村中空地,那裏有不少人在催動法陣,村子周圍有群鬼守護,要想進去破壞陣法,隻有一個法子。”
說到這,大叔又頓了頓,趙宇不耐煩道:“一次性說完!”
大叔仔細道:“徐老的陣法雖然截斷一部分村民的福壽,但也同樣在村民魂魄中刻下了烙印,如今那些守村鬼魂是絕不會傷害村中魂魄的,故而,要想悄無聲息進去,必須是本村人。”
我聽到這裏,就明白了,沒等趙宇開口,直接道:“我去吧。”
趙宇看向我道:“你行不行?”
我給了一個白眼道:“我爺爺說了,男人不能說不行。”
趙宇這次少有沒反駁我,而是道:“我們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並未派人去村中,所以裏麵到底是什麼情況,就是我們也不清楚,你可想明白了,弄不好你真會死在裏麵,那裏可沒有吳瘸子對你講情義了。”
我見狀道:“你這麼嚇唬我,我要真不去了,你該怎麼辦?有些虛情假意還是少說的好,若不是村中長輩跟我有情義,你就是說出花,我也不會去的。”
說罷,我邁步就要下山。
這時趙宇喊住了我,我疑惑看向他,趙宇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弩槍,還將身上帶著的玄門掛袋也給了我,出聲道:“雖然你不該出生,但你現在是我的人,我不會看著你出事,這弩槍上的弩箭是特製的,可殺人,也可滅妖殺鬼。”
“袋子裏有各類符籙和玄門器物,我知道你受過福嬸特訓,應該知道怎麼用,隻要你順利破開陣法,我們這邊就進攻。”
我見狀問了一句道:“怎麼才算破壞了陣法?”
“你怎麼從地窖出來的,就怎麼破壞陣法。”
趙宇簡單回答,我一愣,詫異看向他。
之前我可沒說這些事情,這家夥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和吳瘸子是一夥的?
還是說,他在我身上安裝了什麼東西!
心中狐疑,但沒有問出來,接過東西後,我便往山下走。
走出幾米後,我就全身找,確認沒什麼東西後,我打開趙宇給的袋子,這一看差點給我嚇壞了。
除去符籙和一些常用玄門法器外,那袋子中赫然躺著幾個手雷,並且還附贈了一張使用說明書,也是特製的,對於人的傷害並不大,但可炸死鬼魅。
我滴乖乖,這749局還真是什麼都能改造成法器啊。
有了這些,我心底的信心更甚了。
而我也不是逞能,福嬸的特訓可不是白瞎的,小小孤魂野鬼就算發現我,我也能一路殺進去,至於裏麵的人,若不是偷襲,我相信也沒那麼好對付我。
更何況,我還有幫手呢。
臨近村子一條小道,小黑就出現了。
是的,在我下山時,小木告訴我,福嬸早就暗中潛伏打探,在裏麵給我做內應了,不然,我可不會輕易去冒險,畢竟要救人,首先得我自己活著才行。
比起用武力,我更喜歡用腦子。
讓小黑帶路,我們繞過群鬼便進入了我自己家。
之所以先回家,是我要找找爺爺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麼東西,畢竟他老人家那麼厲害,還能預料到那麼多事情,隨便給點提示或者法器,沒準就能輕易破局。
但很顯然是我想多了,翻遍家裏,別說法器了,連符紙都沒一張。
最後,我坐在爺爺常睡的八仙床上,有點無奈道:“爺爺啊,你瞞的是真夠徹底的啊,怎麼也得給我留點自保東西吧。”
剛說完,小黑忽然跳到爺爺睡的草編枕頭一頓撓,不時發出低吼。
我眼前一亮,難道有什麼寶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