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定格在臉頰上,宮清霽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陸序向來不近女色,他得房間內怎麼會有女子?
不巧的是,蝶衣正好回應陸序。
聲音猶如清脆的黃麗,好聽的宮清霽都忘記了身份。
她臉頰上的笑意散去,心裏怒火燃燒。
得知他受傷,宮清霽立即帶了禦醫前來。
不想陸序居然有了別的女子?
宮清霽氣的跺腳。
她一腳踹開房門,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她氣勢洶洶搶了蝶衣還未放下的藥丸。
“陸哥哥,清兒喂你喝藥,下麵的人粗手粗腳,怎麼伺候的了你?”
說罷。
宮清霽眼神不善瞥了一眼蝶衣。
隻是這一眼著實驚豔到了她。
此女雖然身著粗布衣衫,可是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模樣清秀,眸色輕柔,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蝶衣被人這般瞧著,也著實有些受不住。
她低著眉眼,不敢和宮清霽對視。
反倒是陸序,雲淡風輕。
他直接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完全沒有給宮清霽接近自己的機會。
宮清霽瞧著他依舊是那副不解風情的模樣,心稍安了幾分。
“陸哥哥,清兒帶了禦醫,你傷到了哪兒,可需禦醫瞧瞧?”
陸序身著裏衣,此刻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袍,手指扣著盤扣,眸色淡漠。
“不必。我無礙。”
“有勞記掛了。”
宮清霽好看的眉眼緊鎖,她手指掐著帕子。
陸序總是這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蝶衣瞧著這副景象,也不好繼續待著。
她朝著二人福了福身子,準備退下。
隻是她還未出門,就被一道帶著怒意的聲音喊住了腳步。
“等等!”
蝶衣脊背一僵,立即回身行禮。
“本郡主有說讓你離開嗎?”
宮清霽眼底的怒意難以壓製。
她嫉恨的緊。
這麼多年了,她自小就傾慕陸序。
可是對方一直都故意疏離她。
她早已及笄,一直未許配人家,就是為了等陸序。
現在她還未得到任何回應。
陸序的身邊到先有了這麼個嬌俏的小丫頭。
這讓宮清霽如何不妒?
“你是何人?為何在陸哥哥的院子內?”
宮清霽一副當家主母的模樣,渾身那份與身具備的高貴氣質壓的蝶衣身子發軟。
她小腿都在顫抖,不敢和宮清霽對視。
單看宮清霽的穿著不凡,就知道她身份不俗。
隻是蝶衣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郡主。
這些世家貴女,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的男人有同房的丫鬟,妾室。
蝶衣紅著眼眶,她不想給公爺惹是生非。
她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回郡主的話,奴是剛剛調過來的灑掃丫鬟。”
“因為爺受傷了,老夫人才讓奴留下伺候的。”
宮清霽眸色微沉,手指攥緊。
聽到老夫人幾個字,才態度緩和幾分。
想來是老夫人的意思,量這個丫頭爺不敢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否則她有的是法子讓她死!
看著蝶衣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陸序眉頭微皺。
他臉色不悅。
這個小丫頭,那日爬上他得床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樣子。
現在怎麼了?
陸序心裏憋著一團火氣。
瞧著地上跪著的小丫頭,怎麼看都覺得礙眼。
“起來!”
聽到陸序的聲音。
蝶衣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宮清霽不知為何,見陸序對她態度溫和,就覺得格外的礙眼。
“這裏沒有你什麼事情了,退下吧!”
蝶衣悄悄看了男人一眼,不見說話,才準備退下。
“等等!”
陸序的聲音清冷無波,聽不出半點情緒波動。
他坐在椅子上,眸色寡淡看向宮清霽。
“本國公無礙,勞郡主費心了,請回吧,我還有公務!”
宮清霽俏臉一白,有些不敢置信看著陸序。
“陸哥哥,人家才來,你就讓我回去?”
宮清霽心裏別提多委屈了。
她好不甘心。
憑什麼這個賤婢可以留下?
她堂堂郡主卻不行?
“陸哥哥,別趕清兒離開好不好?我發誓,我不會打擾你公務的,我就在一側安靜的陪著你即可。”
宮清霽雙手攪動著帕子,一臉祈求看著陸序。
可惜她到底癡心錯付了人。
陸序向來不近女色。
對於女子撒嬌並沒有多少感覺,反而覺得反感。
隻是他眼神落在一側的蝶衣身上,卻變得不同。
那夜,這丫頭可不是這樣子啊。
“來人送郡主回去。”
“陸哥哥!”
“你當真如此無情嗎?”
宮清霽不死心的追問,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雅居閣內本就有守衛。
隨著陸序發話。
侍衛佩刀一臉威嚴走了進來。
“郡主,請您離開吧,別讓我們為難!”
宮清霽到底從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禮儀讓她不能做出逾舉的事情。
隻是她離開的時候,走在蝶衣的身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之前隻是覺得她生的絕色。
離近了宮清霽才發現,這丫頭不僅臉蛋好看,連帶身材都十分的有料。
宮清霽的臉色瞬間黑的可怕。
她心裏忍不住擔憂,被人近水樓台先得月。
宮清霽離開雅居閣,侍衛就守在了院子的入口處。
她一臉氣惱走在了花園內。
心裏暗罵陸序不解風情。
她怎麼說也是郡主。
放下身段等了他這麼多年,他難道就看不到嗎?
宮清霽氣的一腳踹在了花草上。
恰好有下人路過,看到她立即行禮。
宮清霽眸色微微一沉,想起蝶衣,忍不住想要打聽一二。
“起來吧。”
“這是本郡主賞賜你的。”
小丫鬟忽然得了賞賜,臉頰上都是驚喜,但是帶著一絲怯懦,不敢伸手接。
宮清霽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丫鬟。
小丫鬟是個聰明的,立馬把一個鐲子塞進丫鬟的手中。
“本郡主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的回答。”
“要是敢撒謊,本郡主就讓陸哥哥把你發賣了。”
翠柳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她跪在了鋪滿鵝卵石的地上,膝蓋被紮的生疼。
眼眶泛紅點點頭。
“奴婢不敢欺瞞郡主。”
宮清霽才滿意的開口詢問起來。
“陸哥哥院子的那個蝶衣,是陸哥哥的什麼人?”
翠柳還以為是什麼機密的事情,提到蝶衣。
她眸色微閃。
“是新調去的侍女。”
宮清霽捏著翠柳的下顎,迫使她和自己對視,眼底滿是寒意。
“你確定?”
“欺瞞本郡主的下場,你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