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煉器堂,隻留下陳平和一眾目瞪口呆的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他沒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徑直來到了宗門的執法堂。
“陳陽,你來這裏做什麼?”一名身穿黑色勁裝,腰間懸掛著執法堂令牌的弟子攔住了他的去路,目光不善。
“我要見陸豐。”陳陽言簡意賅。
那名弟子聞言,臉色一變,上下打量了陳陽幾眼,似乎在確認他的身份。
“你等著。”他丟下一句話,轉身快步走進了執法堂。
片刻之後,那名弟子去而複返,身後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陸豐。
陸豐身著一襲青色長衫,身形挺拔,麵容俊朗,隻是眉宇間帶著一絲陰鷙,破壞了整體的氣質。
他緩步走到陳陽麵前,上下打量著他:“陳陽,你還真有種,竟然敢殺我的人。”
“周強技不如人,死有餘辜。”陳陽麵無表情地回應,語氣平淡。
“好一個死有餘辜!”陸豐怒極反笑,眼中寒芒閃爍,“你可知道,在落劍宗內,殘害同門是什麼下場?”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他該死。”
“好!很好!”陸豐連說了兩個“好”字,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一股強大的威壓朝著陳陽席卷而去,“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陸豐猛地出手,一掌拍向陳陽的胸口。
這一掌,他用了十成的力道,掌風呼嘯,帶著刺耳的破空聲,顯然是動了殺心。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呼吸困難。
圍觀的弟子們紛紛後退,生怕被殃及池魚。
麵對陸豐這來勢洶洶的一掌,陳陽不閃不避,反而迎了上去。
他右腳猛地蹬地,身體像離弦之箭一樣衝了出去,同時揮起右拳,狠狠地砸向陸豐的手掌。
“找死!”陸豐見狀,流露出一抹獰笑。
他這一掌,可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就算是一塊巨石,也能拍得粉碎,更何況是陳陽的血肉之軀?
在他看來,陳陽這一拳,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然而,下一刻,陸豐的臉色就變了。
隻見陳陽的拳頭與他的手掌碰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陳陽的拳頭上傳來,像山洪爆發一樣,瞬間將他震飛出去。
陸豐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這......這不可能!”陸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可是煉氣七層的高手,竟然被陳陽這個煉氣六層的廢物一拳打飛了?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陳陽緩緩收回拳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陸豐,像看一隻螻蟻,“我說過,周強該死,而你,也一樣。”
陳陽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陸豐的心上,讓他感到一陣陣的恐懼。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短短幾天時間,陳陽就變得如此強大?
這還是那個任人欺淩的廢物嗎?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陸豐強忍著劇痛,咬牙問道。
“很簡單。”陳陽緩緩開口,“我要你,血債血償!”
還沒說完,陳陽猛地抬起右腳,狠狠地踩在了陸豐的胸口上。
“哢嚓!”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裏,讓人毛骨悚然。
陸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嘴裏不斷湧出鮮血。
“住手!”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從執法堂內傳來。
隨即一個身穿紅色長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出來。
他叫胡彪,是執法堂的長老,也是陸豐的師尊,一身修為已至化境,深不可測。
“陳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執法堂行凶,真當我落劍宗的門規是擺設嗎?”胡彪怒目圓睜,聲如洪鐘,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陳陽停下動作,緩緩抬起頭,看向胡彪,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胡長老,你來得正好。”陳陽淡淡地說道,“陸豐縱容手下,殘害同門,罪證確鑿,我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放肆!”胡彪怒喝一聲,“陸豐是我徒弟,就算他有錯,也輪不到你來懲罰!”
“哦?這麼說,胡長老是要包庇他了?”
“是又如何?”胡彪冷哼一聲,“在這落劍宗,還沒有人敢動我胡彪的徒弟!”
“是嗎?”陳陽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起來,“那今天,我就破例一次!”
說完,陳陽不再理會胡彪,他猛地抬起右腳,然後重重地落下。
“不——”陸豐發出最後一聲絕望的哀嚎,然後便沒了聲息。
他的頭顱,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紅白之物濺了一地,觸目驚心。
“你......你竟然真的殺了他!”胡彪瞪大了眼睛。
他沒想到,陳陽竟然真的敢當著他的麵,殺了他的徒弟!
“我說過,他該死。”陳陽緩緩收回腳,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一眼,轉身就走。
“陳陽,你給我站住!”胡彪怒吼一聲,身形一閃,擋在了陳陽的麵前,“殺了我徒弟,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
“你想怎樣?”陳陽停下腳步,麵無表情地問道。
“很簡單,血債血償!”胡彪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你給我徒兒陪葬!”
“好啊。”陳陽點點頭,“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胡彪問道。
“生死台上,你我各憑本事,生死勿論!”
陳陽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胡彪的心上。
胡彪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陳陽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怎麼,不敢?如果不敢,那就給我滾開!”
“誰說我不敢!好,我答應你!生死台上,你我用本領說話,生死勿論!”
“很好。”陳陽點頭,不再理會胡彪,大步離開了執法堂。
身後,胡彪那雙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