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鴻聞言一怔。
“為......為什麼?”
“你年輕時候風流成性,情婦包養了不少,可這還不算,你曾經導致人家很多黃花大閨女墮胎!有沒有這回事?”
李蓬蒿道。
此言一出,任天鴻整張老臉瞬間通紅。
客廳內的眾人也全都是麵麵相覷,小聲的議論。
就連蘇清雪蘇清雨兩姐妹,都是朝任天鴻投去了厭惡的目光。
“我......我這......”
“其中有一個懷著身孕跳樓了!有還是沒有?”李蓬蒿死死盯著任天鴻道。
“您別說了!有,李天師,我有!”任天鴻全身如遭雷擊,趕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
“哎呀,沒想到任老以前這麼王八蛋!”不少人小聲開口。
“簡直令人發指!這種人,真該死!”蘇清雨更是直接罵出口。
“李道長,可是您說這一千多萬沒了是什麼意思?”任天鴻顧不得慚愧,趕忙問出了自己最擔憂的問題。
“你作孽太多,遭到了現世報,也就是說你任家雖然過了這災,但要破財!不出意外的話,任家最快明天,最遲三天內,就會破產!”
李蓬蒿道。
“什麼?破產?”任天鴻驚訝道。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蘇清雨則是麵露喜色:“活該!”
就連蘇清雪都認可的點點頭,認為蘇清雨罵的對,這種老人渣,就該遭天譴!
“不能破產啊!李道長您想想辦法,我任家不能破產啊!”任天鴻嚇得趕忙跪下。
“那你是保財還是保你家人的命?”李蓬蒿問道。
“我......我!”任天鴻瞬間又老淚縱橫,抓住李蓬蒿的腿道:“我都想保,李道長,您好人做到底,就想想辦法,別讓我任家破財啊!”
“都想保,怎麼可能!所謂破財免災!你要是還想保財,那還會有煞氣找上門來,到時候就不是一般的陰煞,而是凶煞!就算是我想救你們,恐怕都來不及!”
李蓬蒿道。
任天鴻嚇得癱軟在地。
“你還是盡早有個心理準備,早作安排吧!”
李蓬蒿搖了搖頭道:“得了,收工了!”
說完,跟蘇清雪蘇清雨兩姐妹離開。
“李道長!李道長!!!”任天鴻一路爬出來門口,看著李蓬蒿離去的背影,懊惱的捶胸頓足!
其餘賓客看著眼前一幕,紛紛搖了搖頭,任家看來真要完蛋了,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很快,大家全都散了!
蘇清雪開車,載著蘇清雨跟李蓬蒿往盤龍山趕去。
坐在後排的李蓬蒿抓著自己賺來的六十多萬,別提多高興了。
那一千多萬沒搞到手雖然有些可惜,但這就是規律,也叫做宿命,李蓬蒿不可能為了一千多萬,給這個任天鴻強行改命,他還不配!
“蓬蒿哥,怪不得你說要現金,能要多少就要多少,原來,你早就知道任家要破產了!不過,真的會破產麼?”
蘇清雨搖搖頭:“我知道蓬蒿哥不會騙人,可是任家家大業大的,最遲三天內破產,我真不敢相信!”
蘇清雨把目光看向蘇清雪。
“姐,你也一起分析分析嘛,一路上你都不說一句話,怎麼了嘛?”蘇清雨問道。
蘇清雪不是不想說話,隻是一時半會,不敢跟李蓬蒿強嘴了。
因為強嘴的代價有點大!
“嗬嗬,你姐以為自己不說話,我就會忘了我們打的賭,我記著呢,住在一起七天奧!”
李蓬蒿壞壞一笑,把錢收起來。
“你!”蘇清雪冷聲道:“你不就是誤打誤撞蒙對了麼,我承認你對道家的文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你也別真把自己當成天師!”
李蓬蒿故意張大嘴巴,露出疑惑的表情。
“任家要破產的事情,去年的時候,就有很多商業的大佬提出來過,任家獨有的經商特色,那就是喜歡空手套白狼,因此他們在銀行的借貸是非常恐怖的。”
蘇清雪接著道:“這樣堆積下去,遲早有一天會造成擠兌,到了那時候,危機就會爆發!
“本來任老太爺去世,我已經聽說有人要找任家償還貸款了!三五天內如果要破產的話,的確是有這個可能的。”
“原來如此。”蘇清雨道,“我還以為任家在江城真的隻手遮天呢,沒想到這麼多窟窿!”
“那是債主怕任家出事,所以不得不縱容任家,而且早些年,任天鴻也隻是跟著江城本土勢力之一的陸家混起來的,在陸氏集團這些個江城本地的豪門麵前,他任家不算什麼!”
蘇清雪道:“所以李先生,你誤打誤撞救了任家,現在又預判任家要破產,這些沒難度,因為我也能預判!”
李蓬蒿道:“是麼?你不會告訴我你又打算反悔吧?”
蘇清雪皺眉,狠狠捏著方向盤,把他當成了李蓬蒿的脖子,想活生生的扭斷。
“姐,我覺得你還是相信一次蓬蒿哥吧,說不定你的病,真可能被治好,而且我也不覺得蓬蒿哥會占你便宜。”
蘇清雨道。
“我的病?蘇清雨,你被他忽悠了,不代表我也被忽悠了!你信不信再多說一句,我立馬把你送回省城,讓你回他們身邊?”蘇清雪立馬踩了刹車。
“啊?姐姐,不要,你都說好了,咱們兩姐妹從此以後自己照顧自己,跟他們沒關係了!”蘇清雨害怕道。
“不是蘇總,你真打算言而無信啊?”李蓬蒿道。
“我的確輸了,而且我也不會失信!不過咱們好像並沒有約定時間,我可以陪你住七天,但是,具體時間是哪一天?你跟我約定了沒有?如果沒有約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以後生效實施?”
蘇清雪嘴角勾起了一抹壞壞的弧度,通過後視鏡給了李蓬蒿一個得意的眼神,甚至這種眼神,差點給了李蓬蒿一種征服的衝動。
不過一想到自己到手的純陰之氣無法吸收了,李蓬蒿心態有點崩。
“你!”李蓬蒿氣炸了,“跟我耍花樣是吧?”
我去,大意了啊!
“蓬蒿哥,好像確實沒定具體的日子,怎麼辦啊?”蘇清雨道,反而替李蓬蒿感到著急。
“哎呀,李天師,以後跟人打賭,還是要定具體的時間,要不然容易讓人理解失誤,比如我理解的就是一百年後!”
蘇清雪歎了口氣。
“好好好,蘇清雪,這次算你狠,我認栽!”李蓬蒿恨恨道。
“姐,你這樣真的好麼,蓬蒿哥也是想幫你!”蘇清雨道。
“我......要他幫?”蘇清雪指著自己,“清雨你放心,你姐姐我就算是遇到生死危機了,都不會找他幫忙,哪怕是一點小忙都不會!”
“好,這是你說的,以後有事別求我!”李蓬蒿道。
“李天師,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我是不會找你幫我做任何事的,聽清楚了,是任何事奧!”
蘇清雪說完得意一笑。
話音才落,蘇清雪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蘇清雨從中控台上拿起手機一看,不由的驚喜。
“姐,是蘇芸姐打來的,我要跟蘇芸姐講話!”蘇清雨笑道。
“我們當初上大學的時候,你蘇芸姐就對你喜歡的不得了,你還不快接!”蘇清雪一邊開車一邊笑道。
“蘇芸姐,我是清雨啊!”
“嗯嗯呢,我很好,是啊,現在我跟我姐在江城!啊?你也來江城了?什麼時候到的啊?”
“啊??”
蘇清雨忽然驚呼一聲,隨後看向蘇清雪,用一副及其緊張的口吻道:“姐,蘇芸姐找你!”
蘇清雪路邊停車,趕忙接聽電話:“怎麼了芸芸?”
下一瞬,蘇清雪皺起眉頭:“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