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九辰並沒有入朝為官,靠著他爹的名頭做一些南北生意。
成婚十月,我隻陪羅九辰參與過一次生意上的往來。
那天在宜春樓,我坐在羅九辰身側,對麵是一個滿麵油光的矮胖之人。
“羅公子,您身旁這位,可是此處新來的?”
那男人目光猥褻,在我身上來回遊移,我不禁蹙起眉頭,
卻因羅九辰之故,仍勉強朝他禮貌一笑。
羅九辰隻是淡淡掃了我一眼,便開口道:“馬兄若中意,便讓她去陪你便是。”
“好!”那男人聞聽此言,哈哈大笑著起身,向羅九辰敬了一杯酒。
飯局終了,羅九辰看都不看我,起身便走。
我心急地伸手去拉他,卻被他用力甩開,他還緊緊掐住我的下巴,眼中滿是嫌惡。
“不是喜歡男人嗎?今日便讓馬兄和你好生玩玩。”
言罷,他將我丟給那矮胖男人,摔門而去。
那男人強行抱住我,把我拽到了過夜的房間。
在房門口的走廊上,他急不可耐地撕開我的衣裙,手徑直朝我的胸口探去。
可就在下一刻,男人卻被人推開,一件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李子恒的聲音平和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
“馬公子似乎對京城的人事不太熟悉啊,連白小姐這樣的名門閨秀都不認識?”
他的話讓馬公子略顯尷尬,一時語塞。
李子恒繼續道:“白小姐可是尚書府的大小姐,也是公子府剛過門的新婦。”
說罷,李子恒安排了馬車送我回府。
一路上,李子恒若有所思。臨別時,他停下腳步,轉身對我道:
“白小姐,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我覺得…你或許該多加考慮。”
他的話雖然委婉,可我又能如何?我隻是一個替身丫鬟啊。
後來我方才知曉,那位馬公子也是個聲名狼藉的二世祖,
於床笫之事上喜好玩弄手段,且有性虐之癖好。
羅九辰明知如此,卻依舊毫不猶豫地將我扔給了他。
我從床上醒來時,羅九辰已然離去。
昨夜之事斷斷續續地在腦海中浮現,身體的酸澀脹痛也無處不在。
昨夜末尾,我幾乎是帶著哭腔,一遍又一遍地小聲解釋,我與李子恒之間毫無瓜葛。
半晌過後,丫鬟小菊找了過來傳話,白母詢問為何沒彙報昨日行蹤。
我急忙將昨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解釋了一遍,讓小菊帶了回去。
白家行事謹慎,因此在我頂替白百合的時候給我安排了一個陪嫁丫鬟,
她是白母的親信,用來監視我,並且彙報和傳遞信息,
確保真的白百合換回身份時無任何差池。
隻是昨夜被羅九辰帶到私宅,最後我昏厥過去,沒有來得及彙報。
“你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和我一樣的丫鬟,若非借了小姐的光,
你這輩子都休想穿上這樣的衣衫,住上這般的府邸。
你最好不要在我麵前耍心眼,不要過了幾日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是誰!”
嗬嗬,真是看不得別人好,但是我又何來好日子之說?不行換你來試試。
白家所憂,無非是怕我頂著白百合的身份去勾引羅九辰,到時候東窗事發不好收拾。
然而成婚十月,羅九辰從未在我屋呆過一整宿,
每次行房之事,幾乎都將我折磨得遍體鱗傷,他對我又怎會有感情?
整理好思緒,我叫來了私邸的丫鬟小桃,讓她去醫館抓一副避子湯給我送來。
在其他丫鬟麵前,我還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夫人。
羅九辰向來不做防護措施,而我卻不能懷孕。
床頭放著一疊銀票,是羅九辰留下的,
我不禁一愣,仿佛臉上被人狠狠扇了一記耳光,疼痛且恥辱。
他像一個嫖客,在我身上凶狠地發泄完欲望,便用錢與我劃清界限。
或許在羅九辰心中,我與那宜春樓的娼妓並無不同。
我回憶起他初次碰我的時候,他眼中的厭棄。
那是我們成婚三個月之後,羅九辰帶著滿身酒氣,第一次踏入我們的婚房。
他將正在洗澡的我拽了出來,按在冰涼的梳妝台上,開始脫褲子。
我被他那暴戾模樣嚇得不輕,不停地哭喊求饒,求他輕一點。
下身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我痛呼出聲,眼淚奪眶而出。
然而他隻是嗤笑,一邊凶狠地侵犯我,一邊在我耳邊說。
“白百合,你裝什麼裝?還真把自己當處子了?你可還記得自己被多少男人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