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與他想象不同的是,一群人剛到西江苑就被大門困住了。
門內守著的小廝是薛寶珠從薛府帶來的人,這兩人是與哥哥上過戰場的,因為負傷才在家中做了小廝,哥哥把兩人給她時交代過,隻能認薛寶珠一個主子。
所以,任由蕭讓等人在院外如何叫喚,兩人就如同聾了一般,動都沒動一下。
蕭讓氣急敗壞,他居然被兩個下人無視了。
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奴才,這目中無人的樣子,簡直與薛寶珠一模一樣。
“來人,我給把門撞開!”
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廝立刻圍了上來,大腿一般粗細的臂膀,一個接著一個的猛往院門上撞。
西涼院的門也不是什麼銅牆鐵壁,幾人的猛擊之下,就搖搖欲墜了。
蕭讓露出得意之色。
薛寶珠,反抗之前,你也先看看這侯府是誰的地盤。
院門最終在連環的撞擊下轟然倒塌,蕭讓等人大搖大擺的闖進院子。
兩個小廝見狀跑回去報信了。
蕭讓嗤笑:“一群逃兵能成什麼氣候,看來本侯是高看他們了。”
聽完了小廝的稟報,薛寶珠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做好迎敵準備。
蕭讓一行人來到了院內,見薛寶珠竟然在院中悠閑的喝著茶,讓他失望的是,對方哪裏有瘋婆子的樣子,看起來比他的情緒還要穩定的多。
薛寶珠勾唇一笑,先發製人:“侯爺帶這一大群人來我這院子,是什麼意思?”
蕭讓冷笑。
哼,我讓你裝。
“薛寶珠,你問我?我倒是想問問你,青天白日的,你讓人封了院子門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在幹什麼醜事!”
薛寶珠眼神瞬間冰冷,搶了她東西還給她潑臟水,真是不要臉至極!
蕭讓的醜陋麵目她今日也算是見識了!
“侯爺可不要胡亂栽贓,我若真幹了什麼醜事,丟人的恐怕不止我一人。”
栽贓我也要把你們整個侯府拉下水,我藏奸,你就帶綠帽子,看說出去誰丟人!
蕭讓臉色發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不過既然侯爺來了,我這確實有件大事要跟侯爺說。”
薛寶珠看了一眼左右,神秘兮兮道:“咱們侯府有賊。”
“有賊?”
蕭讓斜倪著眸子,冷哼一聲:“你什麼意思?”
“我院子丟了東西,你說這不是賊是什麼?”
“我以為多大的事,你嫁入侯府,你的一切都是侯府的,就算是丟了東西,該著急的也是我和老夫人,你封了院子算是怎麼回事?”
蕭讓自然明白她意有所指,既然她喜歡打啞謎,自己就陪她玩玩。
“我封院子是因為怕賊跑出去。”
薛寶珠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那這賊可抓到了?”
“還沒有......”
蕭讓剛想嘲諷兩句,就聽見薛寶珠語出驚人:“不過侯爺放心,我已經報官了,一會兒官府來了人,這賊就是在劫難逃。”
“什麼!報官......誰準許你報官的!”
蕭讓一下慌了神,這事要是鬧到官府那裏,那他這廣陽侯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還不快把人叫回來!”
“這會兒恐怕人已經到了官府了。”
“薛寶珠!你......”
薛寶珠見蕭讓氣急的樣子,心中冷笑,現在知道怕了。
“侯爺靜候,等會兒官府的大人來了,自然出結果。”
就在薛寶珠與蕭讓僵持的時候,淩薇從外麵回來了。
薛寶珠看了一眼淩薇來的方向,心中一喜。
淩薇可不是自己來的,她身後跟的也是浩浩蕩蕩一群人。
與蕭讓這群人不同,淩薇身後的人都披著甲胄,手中提著軍刀,走起路來發出整齊的嘩嘩聲,讓在場人不自覺敬畏起來。
領頭的二人一進門薛寶珠就認出來,快步迎了上去。
“哥哥”
“寶珠,你沒事吧?”
薛曄許久未見薛寶珠,但也聽說了不少傳言,十分擔心薛寶珠的處境。
“我沒事,哥哥許久不見,又黑了些。”
薛曄嘿嘿一笑,“近日來在禦前值守,總風裏來雨裏去的,粗糙些在所難免。”
薛寶珠疑問,自家哥哥是蒙介將軍,一直在軍營,怎麼做了禦前的職。
“夫人有所不知,兄長被聖上看重,被調到禦前擔任禦前大統領一職,負責整個皇宮的安全,權利非同小可。”
蕭讓突然站了出來,衝著薛曄拱手行禮。
雖然不知道這位大舅哥是來幹什麼,但如今這位大舅哥聖眷正濃,自己不敢輕易得罪。
看著蕭讓笑容謙和,與剛才的極其敗壞完全兩個人,薛寶珠忍不住心中冷笑。
果然應了那句老話,小人畏威不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