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和靳榮協議結婚的時候,規定了每個月有一天行房日。
這個月行房那天,靳榮才剛和頂流女明星傳完緋聞,熱搜掛了一天都沒撤,他回到家就著急的拉著林簡。
看著男人,她忽然心一狠,故意用難耐的嬌柔嗓音叫喚別人的名字。
“阿轍......”
話音剛落,林簡的脖子就被掐住。
窒息感撲麵而來。
她瞪大眼睛,撞進靳榮那雙深淵般的墨綠色瞳孔。
男人板著臉,渾身肌肉繃緊,掐住她脖子的那隻手青筋暴起,披肩的青龍紋身更顯猙獰。
“找死?”
兩個字從他牙縫裏擠出來。
林簡幾乎是用最後一絲殘留的傲氣勾起嘴角,霧氣騰騰的眼眸下掛著明媚的笑容。
她故意刺激他。
“生氣了?你不是喜歡麼?你也可以把我當成別的女人。”
男人眼眸深了幾分,冷笑一聲。
一個字都沒有說。
掐住她脖子的力度加大。
林簡仿佛在跟閻王行房,半隻腳踏入鬼門關。
結束的時候已是清晨。
她手腕被解除禁錮後,癱軟在床上。
除了眼皮之外,全身無力動彈。
男人翻身下床,洗漱後穿好衣服叼著煙離開,走的時候都不看林簡一眼。
傭人進來打掃房間、換床單,還非常熟練地叫了家庭醫生來幫林簡檢查身體、輸液。
“還好,都是一些皮外傷。嘴角是太長時間磨破皮的,手腕和腳踝也是磨的。上個月給開的塗抹藥膏還沒用完對吧?少奶奶接著用就行,脖子上的淤痕也可以塗。無大礙。”
神他媽無大礙。
營養師也嫻熟地把一些營養品塞進林簡的嘴裏,讓她用吸管嘬兩口白開水把藥送進去。
然後又進來兩個傭人,抬著林簡進浴室幫她沐浴更衣。
一小時後,她終於被抬回床上,蓋好被子。
砰——
門關上的時候,林簡聽到外麵響起婆婆餘青蘭的詢問。
“怎麼樣?”
傭人大言不慚地回答。
“少奶奶肯定能懷上。”
“確定嗎?”
“是的,我們幫少奶奶洗澡的時候都盡量避免呢......”
不堪入耳。
林簡閉上眼睛。
這個月她進步了,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每個月行房日對她而言就是受難日。
第二天是回魂日。
恢複上班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複活日。
身上的淤痕還在。
她用粉底遮瑕膏處理過,大大方方穿上自己喜歡的衣服。
露腰上衣配黑色包臀裙,再搭一件白色西裝外套,衣角設計了兩條細銀鏈圍繞著小蠻腰,走路時輕輕搖晃,發出叮鈴鈴的聲音。
大家都說,隻有林簡才能駕馭得了這種颯氣又不失風情萬種的穿搭風格。
有個同事眼尖發現林簡脖子上淺淺的淤青,半開玩笑地打趣道。
“簡姐,你脖子的痕......嘿,是不是有新歡了?”
林簡開門動作一頓,似笑非笑道。
“繩子勒的。”
“我去!”
同事震驚地瞪大眼睛,抓住林簡激動追問。
“怎麼個事兒?”
“設計圖畫不出,我想上吊自殺,結果硬生生摔下來。”
“......”
林簡輕笑一聲,推門走進辦公室。
同事們忍不住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簡姐還能開玩笑,所以南區的項目應該沒問題了吧?”
“有咱們‘老板娘’親自出麵,應該會很順利的,你別忘了,她可是林家千金呐,要不是老板躺在醫院,她現在搞不好已經回去接管家族企業了。”
“唉,這年頭已經很難遇到像簡姐這樣重情重義的女孩了。老板車禍成了植物人,這兩年來,她每天公司和醫院兩邊跑......真佩服。”
“是啊,雖然他倆還沒結婚,但簡姐在我心目中就是老板娘,誰都搶不走。”
助理成玫掀起眼簾看向同事,噓了一聲,示意他們安靜,然後神情複雜地走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