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寒這樣的作法,幾乎就是拿顧氏的麵子和人情作保,沒有人再敢加價。
他如願以償地以兩億的價格拿下了粉鑽耳環,當場送給了白杜若。
那對粉鑽耳環,也被命名為杜若甜心。
顧聽寒跟我求婚的黃玫瑰鑽戒,鑲嵌的也不過是六克拉黃鑽,總價值不到六百萬。
連這對耳環的零頭都不夠。
何況現在這枚黃玫瑰,也戴在了白杜若的手上。
新聞下麵的評論,一水的羨慕和祝福。
白杜若的賬號更是直接轉發了這篇報道,顧聽寒也在這條轉發下麵點了個讚。
我也點了個讚,順便將這兩個人的賬號拉黑。
三天後,我出院回到了市中心的工作室。
白家是做建材起家的,這些年行業下行,公司已經岌岌可危。
當年,我剛和顧聽寒在一起的時候,顧白兩家還算是門當戶對。
可我們在一起七年,從高中到大學畢業。
顧家的產業從家居轉向智能家居,又搭上了互聯網的東風,產業一再擴大。
兩家的差距也越來越大。
如今顧家的圈子,白家已經融不進去了。
白家夫婦人老成精,被他們精心培養的白杜若也不是省油的燈。
如果我的未婚夫是個窮小子,恐怕白杜若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也就顧聽寒那個傻子,以為白杜若是朵柔弱不能自理的清純小白花。
白家的生意從不允許我參與。
我也毫無興趣。
大學讀了跟建材毫不相關的服裝設計。
在顧聽寒的幫助下,我在大學期間就開了這家私人定製工作室。
如今要離開了,這裏也要處理掉。
將房子掛售,再請來搬家公司將工作室的布料、成衣等所有我的東西打包。
寄出的地址,是十萬八千裏外的巴黎。
那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
工作室的樓上是我住的地方,顧聽寒有的時候也會來。
情侶拖鞋、情侶睡衣、情侶毛巾,半個衣帽間的男裝。
這裏的一切,都充斥著顧聽寒留下的痕跡。
我親手將他的東西打包,寄回了顧家。
當晚,就接到了顧夫人的電話。
“商陸,我之前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不等我開口,顧夫人接著說道。
“我雖然對你也不怎麼滿意,但你終究是我們顧家定下的兒媳。”
“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隻要有我在一天,就進不了顧家的大門。”
“我這麼說,你聽明白了嗎?”
我略感驚訝,顧聽寒的父親前幾年病逝後,顧夫人強勢掌控著顧家。
以前她對我的態度,頗為冷淡。
沒想到如今,支持我的人,竟然是她。
可惜,我和顧聽寒已經不可能了。
“阿姨,顧聽寒應該不是這麼想的,您還沒看新聞吧?”
兩個億的杜若甜心,現在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他倆的純愛故事。
“顧氏公關部門的工作,你沒必要知道太多,但你隻要知道,以後不會再有這些新聞出現。”
“你身體既然好了,就回家吧,顧家老宅的保姆還是分得清自家人的過敏食物的。”
電話裏顧夫人不容置疑地說道。